接踵而至的,是熟悉的檀香氣息。
司喃意心臟猛地一顫。
立刻偏頭看向身側的人,當迎上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時,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是你?」
顧雲嗔眉頭一皺:「是我很意外?」
「你不是應該……」
「應該什麼?」
司喃意沒說話,默默的收回視線,頭垂得低低的,長發將那張嬌俏嫵媚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像極了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
「上車。」
顧雲嗔說著,長臂一揮,攬過司喃意的肩膀,將她整個圈在傘下。
司喃意身子頓時僵住。
大腦也不受控制的空白了片刻。
回神後的第一個念頭,這裡是大庭廣眾之下,顧雲嗔竟然絲毫不避嫌,就不怕被狗仔拍到嗎?
從馬路邊到停車位,十幾米的距離,司喃意整個人都是僵的。
不知是被凍得,還是因著顧雲嗔突然的親密舉動。
來到車前,顧雲嗔又很是細心的為她打開車門,看著她坐進車裡,又將門關好,這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司喃意發現顧雲嗔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濕了,連忙幫他把外套脫下來。
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裡。
剛剛她真的以為顧雲嗔會留在餐廳裡面陪江晚晚。
哪怕無數次告誡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可那一刻,心裏面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心情就像是車窗外的雨夜。
直到顧雲嗔突然出現。
她覺得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裡,心情就像坐了一次過山車一樣。
忽高忽低的。
儘管她不願承認,卻還是又一次被顧雲嗔牽動著情緒。
細軟無骨的手指輕輕捏了捏濕漉漉的西裝外套,聲音低的像是小奶貓:「我會幫你洗乾淨。」
「交給傭人就好。」
「……」
司喃意沒說話,捏著西裝外套的力道卻又緊了緊。
「你剛剛……為我撐傘,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關鍵單純只是撐傘被拍到,可以狡辯為紳士風度,而攬著她肩膀的動作過於親密,只怕會越描越黑。
「看到又怎樣?」
「看到了會亂報導。」
「你怕?」
司喃意抿抿唇。
她有什麼可怕的?
「我倒是不怕,就是你和江小姐的緋聞正在滿天飛,再多我一個,影響不太好。」
「只是這樣?」
顧雲嗔饒有興趣的看著司喃意。
「嗯。」
司喃意只回了他淺淺的一個的音節。
顧雲嗔努努唇。
「我還以為,你是在怪我沒有制止那些緋聞發酵。」
「不敢。」
顧雲嗔突然輕笑一聲。
司喃意也不知道他突然笑是什麼意思,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很多時候,話越說越錯。
而她也不再期待自己和顧雲嗔會有未來,所以關於情感方面的話題,要儘量避免。
以免傷身。
顧雲嗔見她不再說什麼,便發動了車子。
江晚晚站在餐廳門口,定定的看著那輛黑色轎車駛離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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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都是顧雲嗔為司喃意撐傘,護送她上車的畫面。
江晚晚不明白,為什麼顧雲嗔對司喃意的態度,和醫院衛生間裡完全不是一碼事。
而且最近顧天翊那麼熱烈的追求司喃意,顧雲嗔應該生氣才對。
可他的表現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意思。
他不是應該討厭司喃意嗎?
畢竟只有討厭,才會那樣百般羞辱啊?
江晚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意識到,只要司喃意在顧雲嗔身邊一天,她就無法如願嫁進顧家!
江晚晚緊緊攥著拳,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裡。
「小妹妹,你認識剛剛那輛車裡的人嗎?」一道陌生的女人聲音從後側方傳來。
江晚晚被嚇了一跳。
她不悅的回眸看向女人,很是不客氣的上下打量。
女人穿著還算得體,四十來歲的樣子,臉上化著精緻妝容,身材也很是勻稱。
這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
只是她手裡拿著的喜馬拉雅鱷魚皮包,一看就是A貨,這讓江晚晚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江晚晚一向眼高於頂,霎時抬高下巴,很是不屑的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女人似乎有些急切,並未在意江晚晚言語中的輕蔑,繼續說道:「那個開車的人,是不是九江集團的顧三爺?」
江晚晚眯縫起眼睛,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女人,眼神里已經多了些警惕。
心想著雲嗔哥哥的生母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眼前的女人會是誰?
該不會是哪來的窮親戚,想要攀關係的吧?
這種親戚最麻煩了!
江晚晚依舊沒什麼耐心的說道:「是誰跟你沒關係!」
說著,江晚晚便走進餐廳。
一邊小聲嘀咕著:「居然打聽雲嗔哥哥,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沒錢就不要裝闊啊,手上拎著A貨真的太掉價了!」
女人將這些話都聽在耳中,微微皺了皺眉頭。
顯然是因著江晚晚的話感到不悅。
但她更在意的還是方才開走的那輛車,以及副駕駛中坐著的人。
女人喃喃自語的說著:「司喃意,是你麼?」
這邊。
司喃意才進門,就被顧雲嗔攔腰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幹嘛這麼心急啊,才淋了雨,還沒洗澡呢!」
「待會兒再洗。」
顧雲嗔說著,便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並俯下身吻她。
炙熱大掌隔著潮乎乎的襯衣輕撫她身體,不放過每一絲細節,並時刻關注著司喃意對觸碰的反饋。
確定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享受著此刻的歡愉。
似乎覺得這樣已經無法滿足心底的慾念,顧雲嗔開始著手解開她襯衣的紐扣。
終於結束一個綿長的吻。
司喃意摁住顧雲嗔不安分的手,氣息不穩的說:「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麼?」
顧雲嗔這會兒正精蟲上腦,身體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舒爽又難受。
等不急聽她說什麼,粗重的喘息著回應:「什麼要求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