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嗔話音落,再次吻住司喃意的唇,同時也堵住她即將脫口的賭氣的話。
感受到她身子漸漸軟下去,呼吸間有輕微的嗔吟聲溢出來,顧雲嗔本就亢奮的情緒更加熱烈起來。
「老婆,想死我了!」
「嗯……」
他的動作太過瘋狂,力道也驚人的大,像個野蠻人。
顧雲嗔在這種事情上的確比較強悍,但司喃意也從沒見他這麼瘋狂的時候,甚至瘋狂的讓人有些害怕。
「老婆……叫我……」
「老公……」
沒有太多前戲,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很快抵達,然後趴在她身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抱歉,沒忍住。」
司喃意緊緊的摟著他脖子,手指幾乎掐進他肉里。
她沒說話,就是隱隱的感覺到一絲委屈。
從她懷孕兩個月起,到現在孩子已經過了百天,算起來他們已經十個月沒有做過。
她也同樣很渴望,可是顧雲嗔這個大豬蹄子,只顧著自己爽了,絲毫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司喃意正要把他推開時,突然察覺到他的異樣。
「你……」
「還生悶氣呢?」
「你怎麼知道我生悶氣?」
顧雲嗔嘴角勾著一彎邪肆的弧度:「欲求不滿全都寫在臉上了,還問我怎麼知道的?」
「哪有?」
司喃意繼續嘴硬。
可面對顧雲嗔又一輪的攻勢,再也抑制不住對他的渴望,淺淺的嗔吟起來。
這一次,顧雲嗔努力控制著體內的衝動因子,每一個動作都異常溫柔,薄涼的唇瓣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當漸漸劃向小腹時,司喃意猛地抱住他的頭。
「怎麼了?」
「不許看,太醜了……」
司喃意甚至想要伸手把燈關掉,卻被顧雲嗔制止。
「不許關燈。」
他語氣十分輕柔,卻又透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爾後。
他便垂眸看向她腹部。
出了月子後司喃意也每天都有健身,可腹部的恢復卻依舊是很慢的。
雖說她沒有長出暗紅色的妊娠紋,但仔細看,皮膚依舊有淺淡的撕裂痕跡,這些痕跡密密麻麻的遍布著。
更加觸目驚心的是腹部那道長長的疤痕。
司喃意自己站在浴室鏡子前都不敢多看一眼,她覺得顧雲嗔見了一定會十分嫌棄,更也認為顧雲嗔之所以這麼久不願意碰她,就是因為嫌棄她身材不好了。
就在她極度羞恥的時候,顧雲嗔竟輕輕撫上了她腹部,並垂下臉去,吻住了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司喃意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你不嫌棄嗎?」
顧雲嗔緩緩抬眸看她:「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嫌棄?」
「可是你明明這麼久不願意碰我……」
顧雲嗔無奈一笑,定定注視著她說:「不碰你是為了你好,生過孩子身體本就脆弱,容易造成感染,要確保你已經完恢復好了才敢碰你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司喃意突然就委屈巴巴起來:「我還以為你,對我這副身體不感興趣了。」
顧雲嗔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喃意,駿眉幾乎擰成了一個結。
「老子想你想得快發瘋了,你居然說我對你沒興趣?找收拾了是不是?」
「你凶我。」
「不僅要凶你,老子還要收拾你!」
話音落。
顧雲嗔便再次俯下身去。
他的動作時而溫柔,時而瘋狂,足足折騰了她一晚上,聽到她嚶嚶期期的求饒才肯罷休。
這天周末。
司喃意約上林琳和蘇漣去健身。
三人正在跑步機上聊天時,蘇漣突然提醒司喃意:「喃意,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你看。」
林琳最先順著蘇漣的目光看過去。
「這人好眼熟啊?」
司喃意原本不想理會,聽林琳這麼說,便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巧迎上易銘揚的視線。
易銘揚沖她點頭微笑了下。
蘇漣不明所以:「你們認識啊?」
林琳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在珍妮的設計展示會上見過這個人,好像是叫易銘揚,我記得他還給了你一張名片,當時我們跟沈曼青鬧得不愉快,也是他在珍妮面前為我們澄清了一下。」
「嗯。」
司喃意應著。
三人閒聊之際,易銘揚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司喃意只得漸漸停下跑步機,從上面走下來,與易銘揚打招呼:「易先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您。」
「我也挺意外的,司小姐最近有什麼新的設計麼,上次沒有收藏到您的作品,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很方便,設計工作也擱置下來,暫時沒有什麼作品。」
「真是太遺憾了。」易銘揚繼續說道:「不知道司小姐能否幫忙引薦一下顧先生,我真的很喜歡之前在展會上展出的那套珠寶,想當面問下顧先生能否忍痛割愛?」
司喃意沉默片刻。
顧雲嗔說過那套作品自己收藏,不準備出手,當時在賭城也曾有人開出天價,被顧雲嗔果斷拒絕了。
那時候她還為痛失巨額提成肉疼了好久。
但這種事情,她不好當面直接回絕,便說道:「他之前說起過準備自己收藏,我回去後會跟他提一下,不過您最好不要報什麼希望,他決定的事情不容易改變。」
「沒關係,提一下就好,我希望這件事情能當面跟顧先生談。」
易銘揚著重講了當面談的話。
這讓司喃意隱約覺得,易銘揚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見到顧雲嗔,與他當面說一些事情才是他的本意。
司喃意只面帶微笑,沒有表現出絲毫疑問。
易銘揚隨即看了看司喃意身邊的蘇漣和林琳,與兩人點頭招呼了下,又禮貌的詢問三人是否可以賞光去吃個飯。
司喃意拒絕了。
中午三人在外面吃了點東西,下午又去逛街看電影,一直玩到了晚上。
期間顧雲嗔給司喃意打了兩通電話,聽她心情不錯就沒催她,只定了晚上去哪家吃飯。
晚上七點。
顧雲嗔便趕到電影院門口,不多時,司喃意領著兩個小姐妹從裡面走出來,手裡還提著幾個購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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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嗔連忙下車,接過司喃意手上的購物袋。
這一動作引來兩名小姐妹強烈的羨慕。
司喃意邀兩人一起去吃晚飯,她們面對著身為九江集團董事長的顧雲嗔時,難免有些放不開。
加之顧雲嗔此刻站在他們面前,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子無形的壓迫感。
司喃意見狀,連忙給顧雲嗔使了個眼色。
顧雲嗔這才彎了彎嘴角,扯出一抹還算親和的微笑來:「一起吧,位置已經定好了。」
聽到顧雲嗔這樣說,兩人便應了下來。
飯桌上三個女生聊得很是熱鬧,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顧雲嗔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時不時給司喃意夾菜,問她包間裡的溫度是否適宜。
後來司喃意又問起林琳與關辰的事情。
林琳說雙方已經見過父母了,只是暫時還沒有定結婚的日子,兩人都還年輕,還想在事業上努力拼搏一下,要是現在就結婚生子的話,對於他們這種階層的年輕人來說,是有點傷的。
司喃意覺得林琳說的很有道理。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可以早早的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結婚,早早的生下三個孩子,一次性把別人需要很多年來完成的事情都做完了,然後再心無旁騖的追逐自己的夢想,真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司喃意格外珍惜。
後來又把話題聊到蘇漣的身上。
司喃意大婚那天才知道,蘇漣竟然是蘇明哲的親妹妹,上學那會兒就聽蘇漣提起有個哥哥在國外念書,但並不知道名字。
因著有顧雲嗔在的關係,三個女生聊天內容還是相對保守了些。
飯沒吃完林琳就接到了關辰的電話。
吃過飯後,關辰送林琳回家,順便也把蘇漣送回家。
司喃意則是坐進了顧雲嗔的車。
小兩口回家的路上,司喃意提起今天在健身房見到易銘揚的事情,說是易銘揚想找時間跟他碰個面。
「雖然他嘴上說,是對我設計的那套珠寶作品感興趣,可我覺得,他似乎更想見到你,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似的。」
顧雲嗔駿眉微微擰起。
沒等他開口,司喃意再次一臉狐疑的說道:「好奇怪,他要是有重要的業務想跟你當面談,幹嘛不直接去九江,還非要借著那套珠寶的由頭托我約你?」
車廂內的光線很暗。
前面一道車燈閃過,司喃意才看到顧雲嗔緊蹙的眉宇與凝重的表情,隱約察覺到事情似乎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翌日。
司喃意像往常一樣去健身,這是生完孩子後,她每天都要打卡的地方。
今天是工作日,林琳和蘇漣都在上班,她只有一個人來。
令她意外的是,今天竟然又碰到了易銘揚。
並且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她越發覺得,易銘揚十分迫切的想要見到顧雲嗔。
而易銘揚之所以會來這裡找她,很可能是因為他去見顧雲嗔碰了釘子,或者顧雲嗔壓根不想見他。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自己老公不想見的人,她也沒有必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忙做說客。
司喃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準備見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我想跟您說,不論您出於什麼目的,都請親自去九江集團找他,或者找他的私人助理,您一連幾天在這裡堵著我,我真的很為難!」
易銘揚見司喃意這樣說,一臉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跟顧先生談,實不相瞞,我此前去九江找過他幾次,卻都被攔在樓下,根本見不到他的人,那天無意中在這見到您,就想著或許可以通過您見到顧先生。」
司喃意隨即問道:「能跟我說是什麼事情麼?我至少也該知道您找他的真正目的,再考慮要不要幫您這個忙。」
易銘揚嘆了口氣,正要躊躇著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司喃意意外的轉眸看去,便見到顧雲嗔身穿一襲高級灰色的手工西裝朝這邊走來。
轉瞬來到兩人跟前。
顧雲嗔將老婆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易銘揚,明顯不悅的樣子,那眼神仿佛在說,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別來打擾我老婆。
易銘揚忽略掉顧雲嗔眼裡的警惕,臉上是溫和的微笑:「顧先生,想見你一面真難啊。」
「我們找地方坐下來談。」
在易銘揚的帶領下,兩輛車停在了會所門口。
三人下車後,一起走進了會所。
易銘揚準備單獨給司喃意開一個包間,被顧雲嗔拒絕:「沒有什麼是我太太不能聽的。」
說話間,顧雲嗔緊緊握住了司喃意的手。
易銘揚沒再多說什麼,隨後領著夫妻倆走進包間。
三人落座後,他吩咐服務生上一些招牌酒水與食物,爾後便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輕輕推到顧雲嗔面前。
「顧先生你看一下,沒有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字。」
司喃意坐在旁邊。
協議被打開的時候,她清晰的看到上面寫著遺產繼承協議。
遺產……
這兩個字讓司喃意愣了一下。
在片刻的短路之後,耳邊傳來顧雲嗔的聲音:「我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我不準備繼承這些遺產,你可以把它捐到慈善機構,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坐到顧雲嗔現在的位置,已經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況且。
這些是外公的遺產。
當年他生母名譽掃地後毅然與至親的人斷了所有聯繫,不單單只是她含恨而終,外公同樣因此備受煎熬,沒過多久也鬱鬱而終。
他並不想收下這些遺產。
因為這些遺產,會讓他回想起那些悲痛與不堪的過往。
所以當易銘揚多次找到他,費盡心思想讓他在遺產繼承協議上面簽字時,他並不想見他。
如果不是易銘揚一而再的打擾司喃意,他今天同樣不會跟他坐在這裡。
司喃意有點兒沒弄清楚易銘揚的真實身份,但大概的事情她卻明白,也知道這份遺產是怎麼回事。
她尊重顧雲嗔一切的決定。
易銘揚還想再開口勸說幾句,顧雲嗔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接到姑父吳明澤的電話時瞬間瞠大雙眼,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