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劉武單挑曹營三十餘將!!(大章)
第046章:劉武單挑曹營三十餘將!!
噠噠噠!~
偌大的戰場上,一片寂靜,只有這兩道清亮的馬蹄聲傳到了曹軍諸將的耳朵里。
曹軍一眾武將,無不下意識的緩緩驅馬向前……
兩騎身影一前一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者,其人手持畫戟,縱然看不清其面貌,但那英姿勃發之氣,卻是遮掩不住。
「此人便是西陵城賊將?」
「領百餘騎生生鑿穿了三萬大軍,陣前生擒曹子孝,就是這持畫戟之人麼?」
「果然使的一桿方天畫戟,莫非其人真與呂奉先有關。」
「我大軍三萬,這賊將竟敢直面我大軍而來,果然好氣魄!」
諸將議論紛紛,不住的盯著那西陵城守將看,奈何雙方距離實在太遠,根本看不清對方面容,一時間無紛紛不再次向前策馬。
華蓋車輦之上,曹操睜大了眼睛去看那提著畫戟的身影,似是要看清對方的長相,可惜除了一個輪廓身影,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即便如此,曹孟德觀對方的氣質身影,也能隱隱察覺出此人定然極為年輕,如此年紀輕輕,便能大破曹仁三萬大軍,陣前百騎生俘曹仁……
他到底是什麼人?
曹操敲了敲車輦扶手:「車輦往前。」
唏律律~
馭者抖動韁繩,四匹挽馬一聲嘶鳴,龐大的車輦被緩緩拖動向前,輦後大纛亦跟著前進。
還是看不清。
曹操:「再向前。」
巨大的車轍再次向前延伸,輦上大纛再次前移。
西陵守將的面容依舊一片模糊。
曹操煩躁起來:「向前,再向前!」
「主公,不可再往前了!」
一騎身影策馬而來,按住了馭者的韁繩,正是曹操麾下謀士,奮威將軍,安國亭侯程昱。
程昱神色肅然:「此將驍勇異常,彼時子孝將軍便是被他單臂錯馬生擒,我等如今與他是敵非友,丞相更身荷天下之重,安能如此輕身涉險?」
程昱話音落下,曹操才猛然驚醒。
自己只顧著想一睹這年輕驍將的風采,卻忘了此人可是能縱橫三萬大軍,單臂擒曹仁!
突然,曹操身後傳來夏侯惇的聲音:「不對,這賊將怎的還在往前走?!」
曹操與諸將抬頭一看,果然!
只見那兩人兩騎,胯下馬不停,依舊緩緩向著曹軍而來。
向著自己的大纛而來。
向著自己而來。
想著這位西陵守將是何等的驍勇,曹操慌了,曹軍眾將也慌了。
「快!快!長矛兵向前!」
「弓弩手,弓弩手何在?!」
「甲士向前結陣阻敵!護衛丞相!」
劉武和高順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走著,但曹軍這邊已然是如臨大敵,一片慌亂。
嘩啦!~
大批長矛兵,手持如林長矛衝到了曹操最前方。
長矛兵剛剛站定,後方弓箭手當即就位。
又有密密麻麻,身披甲冑的貼身甲士結陣擋在了曹丞相的車輦前。
「丞相快退!」程昱此刻已是滿頭大汗。
唏律律!~
「駕!駕!駕!」
馭者手忙腳亂的抖動著韁繩,四匹挽馬再次嘶鳴,龐大笨重的車輦艱難調頭,慌忙向著大軍深處馳騁而去。
車輦後的大纛,被大風颳的緊緊貼在旗杆上,這大纛來時是何等的威嚴雍容,後撤時便是何等的狼狽倉惶。
眼見著曹操車輦再次回到了大軍的重重保護之中,眾將不約而同的抹了把頭上冷汗,剛才實在是太嚇人了,萬一那賊將如同擒曹子孝一般拿了丞相,那整個北方都要亂了。
坐在車輦上的曹操,不停的飲著蜜水鎮定心神,剛才實在是危險,若是自己也為那賊將所擒,那大耳賊與孫權小兒還不得笑話死自己?
噠噠~
大軍前方,劉武的坐騎終於停了下來。
車蓋之下,望著這一幕的曹操總算鬆了口氣,他開口:「夏侯惇,文聘何在?」
「末將在!」
兩將策馬而至,正是夏侯惇與文聘。
這二將一人將獨目,一人獨臂,倒也相配。
文聘當初捨命逃回許昌,昏迷數日方醒,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好歹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可文聘畢竟也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西陵城一戰被對方區區兩千人打的棄城斷臂而逃,這樣的切齒之恨他又怎能輕易揭過。
此次曹操大軍南下,文聘不顧斷臂不便極力請戰,便是為了親眼見證那賊將的末日!
曹操的目光,依舊不離那遠處那提戟的身影:「你二人向前代孤辨認那二將身份。」
二人領命:「喏!」
夏侯惇與文聘縱馬往陣前而去,文聘死死的盯著那持戟的身影,咬牙切齒,他雖然還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那杆畫戟他卻是認得。
就是那杆畫戟,將自己驅出了西陵城。
就是那杆畫戟,斷了自己一臂!
當日自己兵微將寡,才吃了那麼大的虧,今日曹丞相大兵殺至,自己定要那賊將把欠自己的帳,一筆筆換回來!
文聘暗自發狠,一旁策馬的夏侯惇獨眼盯著那落後一騎的身影,心中驚疑不定,那人的身形,怎麼越看越像,越像高順?
高順,陷陣營……
夏侯惇那隻空蕩蕩的眼眶開始發熱,那一年徐州征呂布,自己領兵與高順的陷陣營相遇,兩軍交戰,自己的軍隊很快不敵。
就在彼時,高順麾下部將曹性一矢射來,正中自家眼眶,從此自己就成了【盲夏侯】。
夏侯惇倒也不恨高順,兩軍交戰,你死我活不過是家常便飯,他反倒頗為敬服高順能練出這麼一支陷陣營……可,可高順當年確實死在了白門樓!
不但自己看見了,許多曹軍大將都看見了,那前方之人又會是誰?
兩人各懷心思,一路馳騁,不過須臾以至陣前勒馬,前方兩騎身影的面容,終於徹底落入了夏侯惇與文聘的視線……
是他!真的是他!
夏侯惇瞪圓了那隻獨眼,他下意識的喊出了那兩個字:「高順!」
「陷陣營主將,高順!」
說完這句話,夏侯惇整個人都迷茫了,這不可能!如果眼前之人是高順,那當年白門樓……
「高,高將軍?你當年沒死?!」夏侯惇試探著開口。
高順平靜的望著這個當年的老熟人:「沒死,命不該絕。」
夏侯惇沉默了,他的獨眼看向高順身後的八百士卒,對方既然是高順,那他身後的士卒必然是陷陣營!
想到當年陷陣營的威勢,夏侯惇嘴裡只覺嘴裡有些發乾。
「是你,果然是你!」
忽然,夏侯惇身旁響起一陣嘶吼聲,他詫異望去,只見文聘臉色脹紅,似乎遇上了什麼仇人?
望著那張化成灰自己都忘不了的臉,文聘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死死的握住自己那條空蕩蕩的衣袖,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好大的膽子,前番我兵微將寡讓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就該亡命天涯。」
「不曾想,你竟然還大剌剌守在了西陵城?如今丞相天兵殺至,猛將如雲,麾下更是數萬精銳,你便是上天入地,也萬尋不得活路了。」
此刻的文聘快意至極,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眼前之人被曹丞相砍下腦袋的一幕,自己的大仇,今日必報!
噠噠~
忽然,劉武的馬往前踏了一步。
文聘像是受到什麼絕大的刺激一般,渾身汗毛倒豎,猛地約馬後退:「你,你要做什麼?曹丞相大兵在此,你焉敢逞凶猖獗?」
連文聘自己都沒發現,他對劉武極度的仇恨之下,其實是無盡的恐懼,他當初被劉武斷臂的無力恐懼感,和對劉武的仇恨早已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你走吧。」劉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甚至懶得看他第二眼。
因為眼前之人已然廢了,自己甚至成了他心中的夢魘,這樣的文聘還有什麼值得劉武注意的呢?
「你這賊將,焉敢如此辱我……」
「仲業!丞相的差遣已畢,回去復命吧。」
文聘情緒似乎要失控了,卻被夏侯惇一把按住強行帶走,他知道文聘與對方的仇恨,若再不走,只怕文聘今日性命難保。
二將縱馬離去,夏侯惇回頭深深看了身後二人,今日丞相想要輕易拿下西陵,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
「啟稟丞相,末將等已確認無誤,那二人卻是西陵守將與高順。」車輦前,夏侯惇恭聲稟報。
高順竟然真的還活著?!
諸將一片譁然:
「竟真的是高順!那豈不是說,他身後那數百兵卒,確是陷陣營?!」
「匪夷所思!聞所未聞!高順莫不是死而復生?」
「莫要說昏話,只怕是當年處死高順時出了什麼變故。」
「難怪,那怪那賊將敢以百騎沖三萬,只怕那百騎也是陷陣營兵卒。」
當年的陷陣營主將高順,居然真的還活著,這對諸將的衝擊實在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車輦上的曹操,早已目瞪口呆,滿臉錯愕。
當年高順是自己親自下令處決的,他竟然還活著,那當年的呂布莫非也……
曹孟德一個激靈,連忙問道:「那持戟的可是西陵城主,他長得怎樣樣貌?」
文聘:「正是那西陵賊將,那賊將相貌……」
那賊將長得頗為英俊,但自己恨不得將那賊將生嚼,又怎會誇他樣貌?
夏侯惇替文聘開口:「那賊將甚是年輕,觀之約二十上下,生得英姿勃勃,清秀俊逸,目若璨星,甚是好容貌。」
見對方果然不是呂布,曹操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此人是否與呂布有幾分相像?」
驍勇過人,使得一手好戟法,還能得高順死心效命。除了呂布的親兒子,曹孟德實在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領。
「那倒不像,只是……」夏侯惇回憶著那位西陵守將的樣貌,神色忽然有些古怪:「只是末將看來,這西陵守將眉宇之間,倒是有幾分似那劉大耳。」
這西陵守將長得像大耳賊?
曹操愣住了,曹軍眾將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曹孟德忽然拍著車輦的扶手,像是聽得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肆意大笑起來:「那大耳賊一生忍氣吞聲,寄人籬下,動不動就哭哭哭!」
「這西陵守將如此英雄,又怎能是那織席販履之徒能生的出來的?他也配?哈哈哈……」
曹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曹軍諸將也是肆意譏諷:
「大耳賊若有如此英雄之子,這些年又何必東躲西藏?」
「不錯,這西陵守將是大耳賊之子,只怕子孝將軍此刻已然在劉備的牢獄之中了。」
「縱然這西陵賊將是我等之敵,元讓你也不該如此侮辱他。」
「不然!當初呂布躲了劉備的徐州,劉備丟了兩位夫人便逃命去了,這呂布乃是色中惡鬼,焉知……嘿嘿嘿!」
諸將對著劉皇叔極盡譏諷之能,一時間四周充滿了歡樂的氛圍。
曹孟德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勉強收笑:「這天下人長得相似者,不知凡幾,劉玄德大耳長臂,又長得一張大眾臉,和天下人有幾分相像倒也不算稀奇。」
「元讓,此人名叫什麼?」
夏侯惇一愣:「丞相知讓我等去辨認著二人……末將倒不曾問其姓名。」
曹操無語至極,只能緩過身側許褚:「仲康,你去問西陵守將的名姓。」
許褚早就想見見這位被吹上天的西陵守將,到底長什麼樣,此刻忙不迭上馬:「喏!丞相,借你大青龍一用!」
言罷,許褚提刀上了曹丞相愛馬,直奔陣前而去。
唏律律!~
許褚勒馬立於劉武十餘步外,高聲大喝:「那西陵守將,咱乃譙縣許褚許仲康!」
「我家丞相命我問你……」
「你叫什麼?」
劉武提戟坐於馬上,聲音平淡:「劉子烈。」
……
……
「劉子烈?」
「這名字咱可沒聽說過,我許褚觀你也是人物,何不降了我家丞相,共襄大業?」
「丞相到時候給你弄個一官半職的,也算是青史留名。」
「後生,許某勸你一句,不要螳臂當車,你這隻小螳螂就算再神武,又怎能擋得住大漢丞相這輛大車呢?」
許褚這憨貨也不走,就在兩軍陣前,提著火雲刀,居然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降。
劉武面無表情,只是淡淡道:「走罷,去回稟你家丞相。」
許仲康停了神色相當的不爽,看清況,這西陵小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當下許褚冷哼一聲:「咱許仲康若是不走呢?」
劉武漠然開口,冷冰冰的聲音飄出唇齒,那虎侯只聽到一句,「只怕你性命不保。」
不走?
你性命不保?!
狂妄!!
想他許褚許仲康是何人?
身長八尺有餘,腰大十圍,天生神力,勇猛異常!
當年賊寇入村劫掠,盜取耕牛,許褚雙手掣二牛之尾,生生倒行百餘步!賊寇嚇的連牛都不要了,慌不擇路逃命!
「嘿!」許褚不怒反笑:「咱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說著火雲刀猛地一抖,嗡!~
有破風聲刺耳,往四方傳盪!許仲康已策馬前沖,火雲刀倒拖於地,入土三寸,眨眼間就已劃出數丈長痕,這是在蓄力!
許褚才沒不會搞什麼婆婆媽媽,他硬耗著不走,還搞什麼兩軍陣前勸降,為的就是等劉武啐他一句……
然後,他就可以掄起火雲刀戰上一場!這些天聽劉武又是單騎破城,又是萬軍劫帥的,許仲康他實在是手癢的狠吶!
就等劉武啐他一口,到時候才能在曹操面前辨上那一句,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這小子得給我死!
劉武神態自若,只是策馬定於原地,指結微動,方天畫戟開始被攥緊……
「嘿!你許仲康許爺爺來啦!!」
忽聽得一聲嘶吼,二人相距不過咫尺,呼!!~
火雲刀翻地而出!刀鋒被蓄得通紅!帶起一股熾熱的氣息划過高空!一時間竟蒸騰的人難以明目!
劉武雙目微闔,畫戟開始微微搖動,
嗡!~
方天畫戟猛地被提起,這一刻,鋒芒畢露……
錚!~!~!~!~
刀戟交擊!
一道極為刺耳的兵戈之音,向四方迸射出去,傳的很遠很遠……
西陵城頭,無數山越兵都下意識的捂住雙耳,而在曹操南下的軍陣里,一群又一群的戰馬,都受了驚!
中軍處!
大纛在劇烈搖動,車輦已經不穩!
曹孟德這會下意識扒住木榻,整個人都差點被掀下去,有十多名士卒一擁而上,兩三人抱住一匹受驚的馬,這才將四匹軍馬勉強安撫住。
曹操長出了口氣,苦惱的伸手去掏耳朵:「突聽得一道極為震耳的聲音,把孤的耳朵都要震聾了,連馬兒都受了驚,差些把我曹孟德給掀到地上去。」
眾謀士紛紛安慰:
「主公無恙就好。」
「當年丞相可是親征烏桓的,這點小顛簸算得了什麼?」
「丞相貴不可言,註定要三興大漢,自然不會有什麼事……」
……
曹孟德往前方望了望:「這虎侯怎還不曾回來?」
他話音未落,就有士卒跑過來稟報:「丞相,許褚將軍與那西陵守將打起來了!」
「哦?」曹操雙目陡然清明,整個人直接在車輦上站了起來,極目往前方縱略。
大纛周圍的眾多謀臣武將,也都剎那躁動了起來。
一時不分文武紛紛上馬,騎馬高,看得遠,都往前方城下去觀望。
此番他們隨大軍南下,不為別的,只為這西陵賊將!
一路上又聽他單騎破城奪西陵,一刀斷臂砍文聘,萬軍當中劫主帥什麼的,再加上高順和陷陣營的加持……
曹營內已經有心思活絡的人猜測,這西陵賊將或許是那呂布和貂蟬之子了。
可這距前面太遠,根本看不清,曹孟德輕踢身邊馭者:「往前些,趕緊往前些!」
當下,車輦再次前移。
「再往前些……」
「對往前,不要停……」
「往前!孤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
曹孟德急了,
然而下一刻攆仗是無論如何都移不動了,程昱擋在了前頭,神色肅然:「丞相!」
不待曹操開口與這位無情將軍掰扯,就聽一聲:「主公,末將前去為虎侯掠陣!」
說完也不等曹孟德是否同意,曹洪就已經策馬離去。
曹休:「主公,我隨子廉去也!」
說完曹休就追著曹洪走了。
李典:「丞相,我也去為虎侯掠陣。」
夏侯尚:「虎侯乃主公心腹,最信賴之人,決計不能出事,那西陵賊將聽聞甚是勇猛!末將當為虎侯壓陣!」
就剩一隻胳膊的文聘:「丞相,不能親眼見那賊將被虎侯斬於馬上,吾死不瞑目!」
……
一人一句話,說完就走。
呼啦啦,幾十員戰將呼嘯離去。
只余獨眼夏侯惇默默守在大纛前……
曹操此刻只恨他們不帶上自己,當下只能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往車輦上的木塌攀去,只是華蓋遮身,根本直不起腰,
滄浪浪!~
拔出腰間佩劍,曹孟德砍下華蓋!
曹操的腰身可算是能直起來,看的更遠了,只見前方城下兩將正在交鋒,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仲康還真與那西陵賊將打起來了!」
夏侯惇一聽此話,也拱手:「前面去了太多人,為防意外,主公,我去看著他們。「
說完,就見夏侯惇策馬往西陵城下狂奔!
西陵城下,
火雲刀呼嘯而下!
攻勢激烈無比!
每一招都帶著崩山之勢,雄渾無匹!
然而劉武掌中畫戟卻應付的遊刃有餘,穩穩接下了每一式火雲刀!
「我許仲康,生平從未見過如你這般驚世駭俗之人!」這一刻許褚已然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往下滴落。
那杆握著火雲刀的粗壯大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許褚早知劉武勇猛,故而一開始就打算以他世所罕見的蠻力催攻,如此十招之內劉武必然扛不住,就算是再超群的武藝也施展不出。
可沒想到,只是七八回合,先招架不住的竟然是他許仲康,劉子烈的氣力尤在他之上……
「只七回合,就氣喘吁吁,看來虎候真是老了。」說著,劉武掌中大戟第一次主動發動攻勢,搖旗!
宛若一道龍捲,斜刺著朝許褚裂空撕來。
砰!!~
火雲刀奮起!
勉強擋下了這一式!
卻在不住哀鳴……
劉武雙眸透出寒意,策馬前驅,口中道:「第九合。」
下一瞬方天畫戟沖天而起,勢如射日,又驟然降塵,轟然落下……
許褚雙手將火雲刀高高舉起,這一刻他怔住,望著那杆遮住了青天的畫戟,他第一次生出如此絕望的無力之感……
轟!!~
方天畫戟落下!
許褚只覺這一刻天塌了……
他直愣愣的落下馬,雙臂劇痛,好似筋骨全都斷了……
第九個回合,自己居然就被他打落馬下?!
「咱,咱,咱再與你馬下廝殺,馬下廝殺……」許褚從地上翻過身來,用顫抖的手臂去夠那杆已經斷成兩截的火雲刀。
啪!~
劉武策馬而來,斷成半截的火雲刀被畫戟直接挑飛!
轟!~
下一瞬,掠陣圍觀的三十多騎,眾多曹軍大將轟然上前!
許褚只覺得寒光耀目,方天畫戟帶起的勁風刺的他脖頸生疼……
「小將軍,可別真殺咱許褚啊!!」
許褚求活的一聲大喊,
方天畫戟戛然而止!
劉武調轉馬頭,方天畫戟亦隨之轉向,韁繩猛地一提,單騎直朝方才異動的三十餘名曹營大將頂了過去!
又聽他輕呼:「還有誰?」
這一聲,此刻就仿若雷音!震的諸將脊背無不發涼!寒毛盡皆豎起!!
……
……
PS:這章6500字,我肝了通宵,感恩的心,感恩支持我的哥哥們。
這章六千五百字,我肝了個通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