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蔣禮欽沉寂已久的野心終於在見識到軒轅瑾和軒轅雲飛的窩囊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後,重新叫囂起來。
再加上權力的滋味,著實令人著迷。
宋家已經舉家遠離京城,沒有牽制他們的法子,便想方設法去給他們下絆子!
不過是去了千里之外的兗州,莫不是以為天高皇帝遠,沒了拿捏的法子?
繁花樓來報,說是遼陽國三皇子與那烏卡其斗的正歡。
如此狗咬狗的場景,蔣禮欽自然喜聞樂見。
可是他卻並不願意瞧著宋焱在兗州看外人的笑話。
呵呵,得添一把火才行。
若是讓宋焱知道京城也亂了起來,又有心思在背地裡搞么蛾子,那是萬萬不可的。
早在三個月寒潮加劇之前,線已經全然埋好。
看來是時候安排一場動亂了。
沒有這場史無前例的動亂,百姓們如何對自己感恩戴德?
沒有他蔣禮欽將百姓們拯救於水火之中,百姓們又怎麼可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想到這裡,蔣禮欽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抹堪稱怪誕又令人感到分外毛骨悚然的笑容。
近半年以來,皇后溫婉便嚴防死守各個妃嬪,想方設法的四處打壓。
現在溫千螢被逼的走投無路去了皇宮之中,倒是讓這賤人放鬆了不少警惕。
手下的孩子們,曾經從秀女一點一點苟活承受那所謂的聖恩時,也是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露出馬腳,她們全都唯唯諾諾,半點不敢惹是生非。
想必軒轅雲飛自己都不知道,後宮有一半的女子,都是他蔣禮欽培養出來的。
統一培養了十餘年,為的便是在這個關鍵時期,好殺父留子。
愚昧無知的大齊國百姓,不是個個都只讓軒轅家的人當那個皇帝麼?
溫千螢那個蠢貨,不過是賞了她幾顆迫使母豬生子的猛藥稍稍稀釋了一番的藥,冠了一個「鳳翎丸的美稱,再給這蠢貨吃點甜頭,便能隨意拿捏。
呵呵,南允豐啊南允豐。
你新娶的這一房小妾,可比以前的髮妻蠢得多。
南允豐倒是也蠢。
改姓了也遮不住骨子裡泛著的愚蠢至極。
或許是軒轅瑾這個慫貨的種就有問題,才讓兩個孩子如此無知和無能。
他這個一國太師,自然得好好撥亂反正一番。
三個已在腹中成型的南胎,嘖嘖嘖……
溫婉,你如何強勢,母家如何霸道,絕不可能斗得過老夫!
老夫拿捏大齊國財政大權,才是名副其實的眾望所歸!
蔣禮欽望著皇宮的方向,透過厚厚的牆壁,眼底迸射出美妙的光芒。
只要能撬開胡七星那老不死的臭嘴,便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
此前。
宋落落在天道小世界中與原主共同進步,學習著武功的基本功。
天道一方面是為了彌補原主宋落落,一方面也是不願看到天下生靈塗炭的模樣。
她察覺到有人要搞破壞,已經起了遊說各個國家發起動亂的心思。
為了讓一切變得有些許轉圜的餘地。
天道將小世界之中的時間延緩了千倍,就是為了讓宋落落在這裡能以最短的時間來夯實武功的基礎,早日學成武功,攜帶著天道氣運,好好拯救即將到來的變數。
彼時,洞穴里的南寒溪也寸步不離的守著宋落落。
他察覺出宋落落的狀態,以及越發平穩的呼吸。
南寒溪時常為宋落落檢查身體,自然知道宋落落的實力在不斷的上升。
有時候一覺睡醒,他都能發現宋落落的境界在冥冥之中突破了更多的桎梏。
因為宋落落的丹田被一層白霧所籠罩,他無法透過丹田得知宋落落的真實實力。
可是她血液之中流淌著越來越凝實的內力,南寒溪知道,她在夢中,當真如果墨子軒那廝所說,遇到了可遇而不可求的資源。
南寒溪為了不讓宋落落醒來的時候,瞧到自己狼狽不堪又憔悴的樣子,也為了讓宋落落一睜眼看到的是玉樹臨風的自己。
以及不願意與宋落落差太多,他要想方設法配得上她。
南寒溪除去外出覓食的時間,一直都守在宋落落身邊,鞏固著自己的內力。
墨子軒對天道存在感知,再加上境界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他能察覺出,天道的注意力就放在這裡,也就是宋落落的身上。
墨子軒雖然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天道要選宋落落,不過在天道面前刷好感的機會,他自然是不可能放過的。
於是乎,墨子軒來到山洞的頻率便高了起來。
南寒溪自然懶得理他。
畢竟墨子軒來的時候,也會帶著食物過來,省去了他外出覓食的時間。
南寒溪相信,自己陪著落落的時間久一點,她的心便會更加偏向自己一些。
潛移默化之中,南寒溪已經察覺出,宋落落身上的秘密,他不願拖累落落,只能馬不停蹄的追趕她的腳步,不讓她為難。
單單是看著落落,南寒溪都覺得格外幸福。
天氣已然轉秋即將入冬,洞內的溫度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好在有墨子軒的遠程資助,有了柴火,簡單的避風港,不至於讓這裡顯得太過荒涼。
今年的寒潮,似乎更加嚴重起來。
去年臘月時,才飄起來第一場雪,洶湧澎湃的一場大雪,不知一夜之間令多少的百姓一命嗚呼。
銀裝素裹的世界,雪花洋洋灑灑落下,厚實的雪路蔓延在整個大齊國之中,襯托出陣陣悲壯的美感。
打眼望去,一眼望不到頭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而那一片白茫茫之下,不知又掩蓋了多少的白骨。
今年相比去年,似乎越發冷了起來。
明明才十月出頭,便讓人止不住的出門打擺子。
山洞之中的篝火一直在源源不斷的安排著柴火,一方面有墨子軒的幫助,一方面南寒溪也捨不得凍著宋落落。
畢竟她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
洞內,他可以疏通了一個隱秘的排煙口,能讓煙悄悄被散開,轉變成白色的煙柱,幾乎讓人瞧不出來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