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簫心下暗道不好,一刻不停的用箭矢送惡狼歸西。
可是他和烏卡其出來走這一遭,攜帶的箭矢數量不多。
方才邊策馬奔騰,便捕殺獵物,已經將箭矢用去了大半。
現在遇上了狼群,哪怕當真做到神射手的本事,一支箭殺死一隻惡狼,也無法擋得住如此龐大的狼群攻擊。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有些心有餘力不足了。
烏卡其也沒想到狼群會毫無徵兆的出現。
本來他打算引幾隻過來,讓戰天簫重傷便夠了。
如此這般,便能順理成章的救了救命恩人的性命……那些談好的報酬也可在賣慘的前提下少出一些。
又如何料的到狼群突然出現?
要命的是箭筒中的羽箭帶的不多,難道天要亡我?
當最後一支羽箭射死一頭惡狼時,激怒了狼群。
二人赤手空拳如何對的過狼群,不過三下五除二便紛紛掛了彩。
與此同時,多綺露策馬而來,三箭齊發,便要了意欲撕咬戰天簫脖頸的惡狼。
她眸光冷厲,須臾之間又是三箭齊發。
狼群並非蠢笨的存在,見人類有幫手趕來,紛紛低吼著撤退開來。
「父王,你怎麼樣?」
多綺露翻身下馬,迅速跑來烏卡其身旁為他檢查起了傷勢。
烏卡其傷的很重,半邊肩膀都被生生咬下,此時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狀態。
而戰天簫雖然身上也鮮血淋漓,卻是會躲的,避開了要害,如今不過是有些虛弱罷了。
多綺露將烏卡其送上馬背後,蹲在戰天簫面前,幫他整理了一下傷口。
而後,交代一番便把烏卡其帶離此處。
他們兩個深入格拉草原,烏卡其失血過多,需要儘快搶救,而多綺露卻是一人過來的。
所以只能先救烏卡其。
多綺露離開以後,戰天簫便對她英姿颯爽的模樣開始念念不忘起來。
戰天簫從未見過如此集智慧,溫婉,乖巧,嬌憨,張揚與嫵媚為一體的女子,不由得看向多綺露的眼神有些痴迷起來。
待到天色全黑,偌大的草原穿透著刺骨的寒風時,戰天簫才心中起了不安的感覺。
他傷了腿,馬兒也被惡狼咬死,入夜的草原血腥氣息更甚。
萬籟俱寂的夜色中,戰天簫有些神經質起來,覺得惡狼們會去而復返。
在他擔驚受怕的時間裡,多綺露頂著被烏卡其打腫的臉朝著草原狂奔著。
在烏卡其得救時,剛剛有了意識,那侍女便把多綺露不服從管教私自離開的事情告訴了烏卡其。
烏卡其唯恐多綺露的自作主張毀掉了他的苦心經營,怒從心起便用另一側尚且完好的胳膊掄圓了巴掌,朝著多綺露的半邊臉扇了過去。
多綺露跪在地上,只覺得一陣耳鳴空響,喉嚨也浮上一絲腥甜。
因為烏卡其的這一巴掌,他的另一側肩膀傷口開裂,不由得眼前一黑。
看準了機會,多綺露便策馬直奔草原而去。
一切正在按她的計劃進行。
通過秘術將狼群提前吸引過來,逼得他們兩個沒有退路。
現在天色已晚,想必戰天簫已經心防脆弱到了極致。
只要她頂著紅腫的臉不顧阻攔來找他,定然拿下戰天簫。
多綺露的計劃很成功。
她折返回來的時候,戰天簫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他哪怕知道是陷阱,中了美人心計,還是忍不住與多綺露情投意合起來。
在草原深處,二人互訴衷腸,暗生情意。
仿若干柴烈火,不知天地為何物。
多綺露適當的示弱,也滿足了戰天簫的自信心。
她還刻意進修過拿捏男人的心理與手段,一夜過去以後,戰天簫便沉醉美人在懷,收起了全部的鋒芒。
熱戀之中的小情侶像是蜜裡調油般,二人便理所應當的在燕國王庭住了下來。
戰天簫沒了索要報酬的心思,倒是起了迎娶多綺露為皇妃的心思。
如此這般,身份轉換間,倒是讓烏卡其成功喘了一口氣。
……
遼陽國中。
遼陽國王病危,時不時的咳血,令整個遼陽國都變得人人自危起來。
眾所周知,遼陽國王膝下十二個子女,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覬覦著那萬人之上的位置。
大皇女與三皇女算是十二子中,浮現於眾人眼前較少的存在。
其他的皇子皇女,都像是孔雀似的,但凡在政績上作出任何突出的貢獻,便恨不得用大喇叭昭告天下。
自然,如此高調的處事風格也讓遼陽國中的大臣自發分為兩派,一派支持另外三個皇女,一派支持其餘的皇子。
在他們的眼中,女人不可稱王,可心中又對各個皇子存在褒貶不一的評價。
相比於皇子派中人人勾心鬥角的狀態,皇女一派倒是和諧了不少。
聽聞三皇子遠赴燕國,甚至還被燕國的狐媚子迷的七葷八素,眾皇子皇女皆笑出了聲。
「倒是不承想,三哥竟是這麼個眼皮子淺的。」
「既然不願意回來,就在燕國多留一些時日吧!」
其他皇子皇女難得聯手,頗有一股子「同仇敵愾」的氣質。
畢竟少了一個危險的競爭對手,自然是自己距離那個位置更進一步不是?
他們封鎖了國王病危的消息,致力於表面祥和,背地內鬥的過程。
大皇女戰天柒與三皇女戰天柔並不關心這些。
她們時刻伺候在老國王榻前,期望著奇蹟出現。
戰天柒擅長用蠱,而戰天柔擅長用毒。
她們兩姐妹可以說是十二個兄弟姐妹中實力最強的。
畢竟物理攻擊各個持平,她們還會化學攻擊。
老國王最是疼愛她們兩個,因為她們二人模樣酷似早早仙逝的王妃。
這一對姐妹花酷似雙胞胎,平日裡如影隨形,也不像其他皇子皇女互相勾心鬥角,倒是讓她們兩個孤立了其他十人。
見老國王病危,兩姐妹實在沒了辦法,只能用了蠱毒,用毒蟲的生命力與國王的進行交換,以此來延長老國王的性命。
只是希望越來越渺茫,因為長久的生命置換,使他的臉色枯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