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軒告訴南寒溪,沈鶴寧便是宋落落完成天道夙願的第一個幫手,此時此刻她已經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
蔣禮欽為了拿下傳國玉璽,要逼迫沈鶴寧交出傳國玉璽的下落。
此時此刻,沈鶴寧的藏身之處已然被蔣禮欽發現,派人正在圍剿。
畢竟溫婉若是成為了真正的民心所向,他蔣禮欽的一切布局便毀了。
現在的蔣禮欽,多多少少有了些狗急跳牆的意味。
既然知道那沈鶴寧是宋落落命中注定的幫手,對於幫助沈鶴寧脫離危險一事,南寒溪自然樂意效勞。
彼時,山峰之上,沈鶴寧與齊穆羽正背靠背與無數的黑衣人對峙著。
黑衣人的實力強悍,壓迫力十足。
恐怖的氣場,以及虎視眈眈的模樣,甚至有了些破防的樣子。
原來他們拿著斷手,來到這裡威脅沈鶴寧說出那寶物的所在之處。
沈鶴寧透過天眼,以及得到了胡七星的畢生所學,自然得知了蔣禮欽的陰謀詭計。
且不說她根本不知道傳國玉璽的所在之處,就算是知道,也絕不可能交出來,把大齊國葬送在如此陰險狡詐之輩手中。
齊穆羽為了保護沈鶴寧,身上多處受傷,卻也根本掩蓋不住他宛如猛虎般霸氣的氣勢。
若非黑衣人們自知不是齊穆羽的對手,以同僚的性命去堆勝率,恐怕這些在齊穆羽眼裡的渣子,傷不了他分毫。
蔣禮欽卑鄙無恥,知道沈鶴寧是齊穆羽的軟肋,便早早吩咐了手下牽制齊穆羽便是,找准機會以殺招對付沈鶴寧。
如此這般,齊穆羽定然會在沈鶴寧遭遇危險之時心神大亂,而後受傷。
一切也正如蔣禮欽預測的那般。
齊穆羽身中十餘刀,卻也結果了三十餘黑衣人的性命。
沈鶴寧咬牙,察覺到身後男子越來越粗重沒有章法的呼吸,心裡越發急切起來。
她不希望齊穆羽這個憨憨再為了自己而受傷。
她得了老爹的真傳,可占星卜卦之術,本就是博古通今的小神通,只不過足夠自保,且占星之人,手上不宜存在太多殺孽。
因此,沈鶴寧只有自保能力,沒有對敵能力。
他們兩個此時被眾黑衣人圍攻,齊穆羽無論如何實力強勁,可以以一當十,卻斷然沒有以一當百的實力。
二人漸漸力不從心,沈鶴寧接受不了第二重要的人為保護自己而死在自己眼前。
她一把推開齊穆羽,咬牙用髮簪抵住了自己的脖頸,厲聲喝道:「你們不是想活捉本小姐嗎?」
「現在立刻馬上,放了齊穆羽,本小姐跟你們走!」
「不然,本小姐就算死,也不讓你們好過!」
眾多黑衣人停下手中向齊穆羽揮刀的動作,自發朝著沈鶴寧圍了過去。
沈鶴寧瞪大美眸,惡狠狠朝著齊穆羽開口:「愣著做甚,還不快走?」
「本小姐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以後最好再也別出現在本小姐面前!」
齊穆羽捂著胸口汩汩冒血的窟窿,疼到渾身冒了冷汗,卻倔強著抬頭,盯著沈鶴寧。
沈鶴寧現在已經急紅了眼,手裡的髮簪深入肌膚一寸,殷紅的血珠當即順著脖頸向下蔓延。
「趕緊滾,本小姐不想看見你!」
齊穆羽紅了眼,他擔心沈鶴寧傷害自己,只能乖乖向後退。
齊字親衛軍的指示已經下發,大家三日之內便會集結。
大齊國環境大變,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必須儘快做出反應措施。
不承想蔣禮欽老賊動作如此之快,當真這麼迅速尋到了他們二人的藏身之處。
見齊穆羽依然磨磨蹭蹭的,沈鶴寧的聲音越發悽厲起來:「本小姐讓你滾,你聾了還是腿斷了?」
「滾啊!」
齊穆羽還是不願丟下沈鶴寧,剛想殊死一搏,卻忽的眉心一癢。
他中了她的定身針。
「不要!」
齊穆羽想發出聲音,卻根本做不到。
沈鶴寧的髮簪抵在脖頸,示意黑衣人將她帶下去。
她戀戀不捨的看了齊穆羽一眼,當即衣訣翻飛,無數繡花針夾雜著毒素,朝著周遭蔓延開來。
沈鶴寧這是祭出氣血為代價,要與這些黑衣人同歸於盡。
「不!」
齊穆羽拼盡全力,想掙脫束縛,卻也只是堪堪摔在了地上,不能寸進分毫。
沈鶴寧眸中滿是悲情,仿若在用無聲的語言告訴齊穆羽,定要守護好父親曾經守護的東西。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那寶貝落入蔣禮欽之手。
哪怕是以失去性命為代價,也不能禮讓半分!
下一秒,沈鶴寧身體滲出血珠,這些血珠化作長針,毫無章法刺入在場眾多黑衣人體內。
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惹怒了黑衣人。
在他們即將動手結果二人時,有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
南寒溪與墨子軒閃爍身形,二人分工明確,長刀的寒光如影隨形,不過須臾之間,便取下無數黑衣人的首級。
沈鶴寧失血過多,已然陷入昏迷。
有黑衣人認出了南寒溪的臉,當即準備遁走給蔣禮欽報信。
墨子軒反應迅速,當場給那人滅了口。
不知過了多久,在天邊吐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南寒溪與墨子軒才聯手,將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殺死。
留活口容易陰溝翻船,乾脆全殺了了事。
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二人借著晨起的陽光,把黑衣人的身上渾身搜了一遍。
他們只能發現他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留有繁花紋樣的刺青,還有幾個素色的小瓷瓶,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徵,格外普通。
「是繁花樓。」
「果然蔣禮欽就是繁花樓樓主。」
墨子軒將全部的黑衣人堆積在一起,打開了一個瓷瓶,道:「這是化屍散,繁花樓獨有的毀屍滅跡之物。」
卻見瓷瓶之中的粉末輕飄飄灑在了黑衣人群身上,便有滋滋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細煙變得沸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滋滋聲音中,無數窮凶極惡的黑衣人,盡數被一小瓶粉末腐蝕的一乾二淨。
若非地面上殘留的黑色物質還未被吹走,恐怕無人敢信,剛剛這裡有這麼多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