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宋落落帶著一群「尾巴」突破胡同口時,便看到了彩月被二虎騎在身下凌辱的樣子。
她眼睛一紅,渾身摸了個遍,摸到了上次配來噁心林清靈的痒痒粉。
一瞬間,宋落落心思電轉,如同母獅子一般沖了過去。
隨手抓了一把土,混著痒痒粉朝著二虎一群人的眼睛扔過去。
「阿嚏!」
「我靠,什麼東西,好癢啊!」
「死丫頭,弄壞了我的傳家寶,賠錢!」
「人呢?躲什麼躲,敢砸不敢認?信不信我報官啊!」
「哪裡走水了?」
……
「他們是我的兄弟,你們賠錢就找他們好了!」
宋落落憑印象,指著方才跟蹤自己的那五人開口。
百姓們自然料不到這些,只關心自己的財物,便上前將二虎和武大一行人團團圍住,準備要個說法。
經由宋落落一折騰,麗春苑門口霎時間熱鬧起來。
所有人擠在一起,再加上漫天的痒痒粉,在場眾人全都同時詭異的扭起了身子。
宋落落看準時機,趁著塵土蒙蔽人們的視線,以及痒痒粉的干擾。
她卯足力氣,把彩月抱緊,順手撈了最近一個男人身上帶著的短刀,朝著另一處安靜的地方過去。
彩月現在已經被嚇傻了,雙眼空洞,整個人宛如一片破碎的枯葉。
宋落落看在眼裡,格外心疼,脫去粉色的外衫把彩月被撕毀的上衣遮住,簡單處理了一下彩月臉上的傷口,便柔柔的把她抱在懷裡。
「彩月別怕,是我。」
懷裡的彩月身子抖如篩糠,無論宋落落說什麼,她只是雙眼發直,眼神空洞,好似木頭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麗春苑門口的煙塵快要散去,宋落落擔心遲則生變,哪怕實在於心不忍,還是一巴掌打在了彩月臉上。
「彩月,醒醒!」
挨了宋落落一巴掌,彩月發直的眼睛才有了些許光彩。
眼看著彩月又要開始哭,宋落落急急開口:「彩月,那些人的目標是我,你現在趕緊去城門口找護衛幫忙,我想辦法拖住他們!」
「不然咱們現在走了,讓他們跑了就是放虎歸山!」
「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彩月,要快!」
哪怕彩月剛剛經歷了宛如地獄一般的噩夢。
宋落落如此這般擲地有聲的話語,以及極具安全感的安排,讓彩月找到了一絲理智。
她重重點頭,眼淚卻依然止不住。
倒沒有多說其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朝城門口的方向去了。
見彩月沒直接嚇傻,宋落落才長舒了一口氣。
下一秒,她眼神危險的眯起,眼底閃過一抹令人膽寒的殺機。
說實話,上輩子的宋落落從事醫學研究,雖然從來沒有主觀意識上殺過人,大體老師卻是見了不少。
人體的解剖,她也懂三分。
所以哪怕她從來沒有殺過人,這些男人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宋落落動了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念頭。
醫學生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一個人的走路姿態,以及氣勢聲調,判斷潛在的病症,俗話又說,望聞問切。
望,便是醫生一眼判斷患者不適的首要任務。
方才跟蹤自己的五個男人,宋落落記住了他們的走路姿態,以及下意識的小習慣,哪怕帶著面具,她也可以在人群中通過短時間的觀察,找出五個男人的藏身之處。
眼看麗春苑門口的騷亂漸漸停息,被痒痒粉襲擊的眾多百姓沒了鬧事的心思,才拖了那些男人沒多久,就急吼吼連滾帶爬找大夫去了。
剩下的二虎等人與麗春苑出來的同夥表情難看,齊齊看向武大。
混亂途中把人給丟了,萬一對面因此不給銀子,這一票就白幹了。
所以武大也愁的慌。
哪怕身上奇癢無比,暴躁的怒火依然席捲了他的周身。
他二話不說給了二虎一腳:「他媽的,一個女人都看不住,老子要你有什麼用!」
到手的鴨子飛了,二虎也氣的咬牙切齒,挨了一腳也是敢怒不敢言。
武大表情難看,很快開口:「那女人跑不了多遠,兄弟們散開搜!」
「一柱香以後,在這裡集合!」
男人們齊齊應了一聲,便四散而去。
唯獨二虎表情陰鷙,看了武大一眼,貓著腰一個人朝著另一個胡同走去。
本來沒吃到肉就煩,現在命根子都可能保不住了,還得去找那個賤女人!
晦氣!
二虎罵罵咧咧的進了胡同,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椎直衝天靈蓋,莫名感覺一陣恐慌。
只見眼前一個身穿粉色衣裙,身材姣好的女子,雖然臉皮坑窪不平,卻眼含秋波。
不知為何,女子的外衫不翼而飛,裸露的肩頭散發出熒白的光輝,裡衣的包裹,讓她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看著這麼個尤物,二虎只覺得命根子都不疼了,當下露出猥瑣的笑容朝著宋落落迎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宋落落脫了外衫,加上他怨氣比較大,根本沒認出來眼前的人是方才戴著面具的宋落落。
「小娘子,怎麼一個人在巷子裡,莫不是寂寞難耐?」
「過來,哥哥讓你舒服舒服。」
看著二虎猥瑣令人反胃的表情,宋落落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派冰冷。
就是這個垃圾,對彩月動手,還撕了她的衣服!
我要他生不如死!
宋落落彎了眉眼,故作扭捏之態,朝著二虎扭了扭身子:「好啊哥哥,你來。」
見宋落落這般懂事,二虎登時雙眼放光,餓虎撲食般朝著宋落落撲了過去。
只是不等他來到宋落落身前。
身上幾處地方忽的一麻,有石子落地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二虎整個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二虎發現,不知為何,自己明明有意識,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但是看到宋落落款款走來,他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今天可以飽餐一頓。
然而不知為何,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
他突然發現,眼前女人的表情,恐怖的宛如來自地獄的羅剎一般!
她手裡的短刀,也映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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