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殺人,不躲的遠遠的,還敢湊過來?」
「萬一我一激動把你也砍了,王妃不得活剝了我?」
看著眼前姑娘前一秒還宛如地獄的煞神,後一秒又轉變模樣,與平日裡耍寶的樣子如出一轍,南寒溪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雖然她不是她,卻當真有趣。
宋落落則是懵了。
她萬萬沒料到,南寒溪會突然冒出來。
然後被自己劃了一刀,啥也沒說就開始笑。
孩子不會是嚇傻了吧?
宋落落抬手,摸了摸南寒溪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雖然高了一點,也不至於把腦子燒壞掉吧?」
南寒溪心情不錯,便懶得和宋落落計較。
「走吧,回王府。」
「這裡不乾淨。」
一邊說著,南寒溪一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裹在了宋落落身上。
宋落落本就被南寒溪這一反常的舉動驚的有些大腦宕機。
這會南寒溪又主動給自己披衣服,宋落落驚恐了。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
難道是……剛剛看自己殺人,被嚇著了,然後自己剛剛的那一刀把南寒溪原主給送走了,來了個魂穿的?
不然也沒辦法解釋,南寒溪突然性情大變這事啊!
眼看著南寒溪把自己摟在懷裡,宋落落心中糾結許久,才試探性開口道。
「奇變偶不變?」
南寒溪頓了頓身子,不解的看向宋落落。
似乎不知道宋落落在說什麼,嘴角卻依然帶著笑意。
「床前明月光?」
見南寒溪沒反應,宋落落接著開口:「天王蓋地虎?」
「How are you?」
見宋落落小嘴叭叭個不停,嘀嘀咕咕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南寒溪也不走了,好整以暇看著她。
「殺了八個男人,不至於心理素質這麼差吧?」
宋落落一愣:「什麼八個,明明是九個。」
嘴比腦子快,話剛說出口,宋落落便後悔了,連忙捂住了嘴。
南寒溪倒是沒有追究的意思:「既然腦子沒問題,就快走吧。」
「黑燈瞎火的,廟會走水了,不安全。」
一聽南寒溪這麼說,宋落落才知道,狗男人還是原來的狗男人。
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
呸呸呸,你才腦子有問題!
宋落落暗戳戳翻了個白眼,雖然很想大罵一通,卻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先不說南寒溪堂堂淮安王世子的身份,拿捏她一個小小奴婢,不過是信手拈來。
單單是剛剛她給世子爺的脖子劃了個口子,就夠她被殺一千遍了!
所以宋落落絲毫沒有找茬的打算,怎麼乖巧怎麼來。
只希望狗男人別因為這一刀訛上我!
然而,像是猜到了宋落落的心中所想一般。
南寒溪身形一歪,便整個人朝著宋落落倒了過去。
宋落落人都傻了。
不是吧,真就墨菲定律,怕什麼來什麼?
眼看南寒溪朝著自己倒來,宋落落也不可能躲啊!
世子爺千嬌萬貴的,如果摔出個好歹出來,她哪怕一千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要摔也行,最起碼等她跑了再摔啊!
不等宋落落做出反應,南寒溪整個身子便朝著宋落落壓了過去。
宋落落猝不及防,直接被壓得倒在了地上。
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毫無徵兆倒下來,換誰誰也遭不住啊!
好在二人離開了麗春苑好一段距離,摔倒只是沾了一身灰,不至於惹一身血。
不然回了府還當真不好解釋。
宋落落吃力的將躺屍的南寒溪推了推,發現沒反應,便直接上腳踹過去。
本來身體就虛,今天潛力大爆發,暗殺了九個大漢,宋落落早就沒力氣了。
知道南寒溪沒了意識,宋落落自然不會繼續恭維著。
剛剛神經緊繃,一直懸著一根線,倒沒感覺多辛苦。
就是現在沒事了,緊繃的弦斷了,宋落落是一點力氣都挪不出來了。
躺在地上,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別啊,別暈啊。
世子爺都暈了,誰知道他咋了,可不能死自己旁邊啊!
宋落落腦海里的小人不斷的叫囂著,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
她咬了一口舌頭,甜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只是這點刺痛,也不足以讓宋落落腦袋變得清醒。
只能強撐著她半睜開眼,死死盯著南寒溪的臉。
臉色略有疲憊,唇色蒼白,皮膚上滲出虛汗……
還好,不是中新毒,只是舊毒復發了。
宋落落本想支著身體坐起來,再把南寒溪扶著去城門口求救。
只是越來越沉重的眼皮告訴她,哪怕她把舌頭咬斷也撐不住了。
臨近宋落落的意識在最後一秒消失前。
「世子爺!」
「宋小姐!」
遠處,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世子爺!」
宋落落努力的睜開雙眼,卻只能依稀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點著火把,正急急忙忙朝著自己趕過來。
「宋小姐!」
聽著聲音怪熟悉的,樣子似乎也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宋落落拼盡全力想看清楚來人的臉,只是她還是撐不住暈過去了。
張三身後,一幫淮安王府的護衛個個點著火把,面色焦急,朝著南寒溪與宋落落身邊趕去。
張三距離二人最近,看到的是南寒溪先倒地,而後宋落落後倒地,雙雙沒了力氣,活像中毒的模樣。
他嚇得魂都快飛了,首當其衝朝著二人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張三見世子爺雖然狀態有些差,好在嘴唇沒有發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在借著火把的光,看到南寒溪脖頸處見血的刀口時,登時整個人如同炸了毛似的。
「全體戒備!」
張三嗷的一嗓子,在場全部淮安衛兵盡數緊張起來。
他們緩緩包圍成一個圈,把南寒溪與宋落落包圍在其中,而後迅速安排大夫進入包圍圈,觀察二人的狀態。
大夫把了脈,又檢查了地上二人的傷勢,抹了抹額頭溢出的冷汗。
「沒事,世子爺只是舊傷復發,脖子上也只是皮外傷。」
「宋小姐或許是驚嚇過度,暈倒了。」
聞言,張三才狠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的腦袋可算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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