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得太多了,讓人覺得心煩!」他緊了緊她的下頜,冷冷一笑:「怎麼?你是想要幫我?你父親投靠的不是雲天楚嗎?」
蘇婉尋淺淺一笑:「誰說我父親投靠三皇子了?蘇家幾個女兒還沒有任何的婚配。Google搜索」
雲天墨的目光始終帶著殺氣,恨恨盯著這雙漂亮如清泉的眸,他無法想像,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居然可以說服自己兩次。
而且明明知道她絕對沒有表面那麼單純。
「呵,有意思,真有意思。」
驀地,他終於鬆開手,唇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那本太子向蘇府提親如何?就說你早與本太子廝守了終身?」
他取出懷裡的玉佩,曖昧地嗅了嗅,眼神染著情慾和挑逗:「這應該是證據吧?」
雖然他恨極了這少女,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出了問題,這幾天一直捏著這塊玉佩。
蘇婉尋不卑不亢地回:「太子是人中龍鳳,天命之子。臣女身子孱弱,恐怕無福伺候太子殿下。但可以做你的暗中軍師。條件就是,等你登上皇位,要保我們蘇家平安。」
這話落下,雲天墨居然又笑,但眼裡已沒了殺氣。
「伶牙俐齒,真會拍馬屁。」雲天墨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低聲說:「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母后渡過此劫?」
蘇婉尋抿唇想了想,回道;「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雲天墨蹙眉。
「不過需要您的膽子。」蘇婉尋貼近他的耳廓,輕聲道:「陷害皇后娘娘的八成是瑤貴妃,那你就來一個反嫁禍。」
「怎麼反嫁禍?」他眯起眼問。
蘇婉尋從口袋裡取出幾枚凝珠準備遞給他,說道:「這是毒藥,我自己配製的。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
其實來之前就把所有事都考慮到,若是許將軍不相信,那她就找雲天墨,讓他幫忙換掉毒酒,幫皇后脫離嫌疑,
雲天墨先是愣了愣,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單手將她拉起。
他幽聲道:「本太子將這任務交給你,若你辦成功了,就徹底將你放了,否則,還是會去你們丞相府提親。」
「喂!你放開!放開!」蘇婉尋用盡全身力氣想將他甩開。
可她的力氣實在太小,雲天墨不用使勁兒都能將她拖走。
「放開。」
不遠處傳來幽冷的聲音,雲天墨還沒看清是誰,就感覺胸口被一陣熱浪擊中,力量之狠辣使他當即噴出一口黑血。
「噗!」他被甩出去,後背撞上樹幹,額際冷汗淋漓。如此深厚的內力,他還頭一次見。
蘇婉尋望去,竟見景慕霆面色沉冷地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眼眸看似溫和,實則暗流涌動,銳利陰沉。
「蘇慕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雲天墨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跡,手掌已緊捏劍柄,微轉之間,周身也有氣流涌動。
「太子!太子!原來你再這裡啊!陛下正在找您呢!」
手持沉浮的公公剛好飛奔而來。
雲天墨頓時收起手掌,方才還憤怒的眼神頓時染上紈絝的笑意:「哈哈!本太子只是想和令妹敘敘舊,蘇院首何必動怒呢?」
景慕霆沉默,可他周身的空氣中卻瀰漫著傷人的熱浪,若細聽,甚至還有噝噝火花聲。
「二哥哥。」她即可走過去牽過他手,笑著道:「剛要找你,太子殿下說知道你在哪兒。」
景慕霆現在不能殺雲天墨,因為他現在不是什麼皇帝,一無權,二無地位。
殺了太子,就是死罪。
景慕霆見她過來,輕輕吸氣,恐怖的詭異薄霧漸漸消散。
雲天墨在看了一眼蘇婉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抬步跟著公公離開。
「二哥哥?」蘇婉尋抬眸看他,見他眼中的怒氣未消,心裡也不是滋味。
景慕霆,這一世,你真的將我當成了妹妹疼愛,是不是?若真能如此,這一生也足矣。
「想回去,還是去參加訂婚宴?」他偏頭問她,語氣溫柔。
「還是去參加吧?」蘇婉尋抿了抿唇,又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見他真的沒有任何憤怒,才又肯定地說:「來都來了,還是去!」
天德宮
老皇帝坐在了金燦燦的龍椅,皇后坐在左側,瑤貴妃坐在右側,身上的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奢貴華麗,纖長濃密的睫毛綴了細密的晶石,髮髻的玉步搖更是奪目耀眼,琉璃,瑪瑙,玫瑰石,硨磲,似是集了世間所有珍品。
而皇后,五官雖然大氣端莊,但少了瑤貴妃的嫵媚和凌厲,身上的衣裳更是低調素淨。唯有髮髻上的一支鳳凰簪似乎隱隱昭顯著身份。
歌舞昇平,觥籌交錯。各色美人爭奇鬥豔,幾個皇子早已心神蕩漾,有的甚至已經去打聽主舞者的家世背景。
若對他們有利,過些日子便可提親納妾。
空氣里突然傳來淡淡的桃花香。許多身穿粉色長裙的少女魚貫而入,如同桃花仙子般起舞弄清影。
天空中也飄落下一陣粉色桃花雨,將這場宴會推向最高潮。
正當眾人屏住呼吸時,一個面戴粉色面紗的少女踏著舞步而來。
她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也能想像這面紗下是一張怎麼樣香嬌玉嫩的小臉。
不過接下來,更讓他們吃驚不已,只見這少女走到早已擺放好的古琴面前,一雙白皙的柔荑輕放琴弦。
美妙的琴音從指尖流淌而過,宛若置身在清泉山林之中,過了不多久,竟有幾十隻蝴蝶緩緩飛過來,圍著她飛舞。
幾個皇子目不轉睛得盯著,包括雲天楚,這琴音真的猶如天籟,即便他們身處皇室,也震驚不已。明明只是一把琴,卻仿佛將他們帶入了夢境。
一曲終了,蘇小顏牽著裙角,蓮步輕移地走到老皇帝和瑤貴妃面前。
「這琴藝真比朕皇宮裡所有的琴師更要精湛……」老皇帝開口稱讚。
一旁的瑤貴妃笑著開口:「這就是蘇大人家的千金啊。」
言畢,她轉頭看向一臉懵的蘇遠之:「蘇大人,你家女兒初長成,怎麼也不帶來?要不是本宮將她安排過來,我們豈不是錯過這麼好的舞姿和琴音了?」
蘇遠之一拍衣袖跪地,扯著笑回道:「陛下,娘娘見笑了。小女的琴藝實在,實在是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這都不足大雅之堂?那這天下的琴師豈不是都要將腦袋埋進黃土堆里了?」瑤貴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雲天楚,又轉頭問老皇帝:「陛下,天楚明年也有十八了。兩人相差三歲,是吉配。」
「回陛下,這是臣的庶女……」蘇遠之立即起身抱拳。
「哦?原來是庶女?」瑤貴妃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緊接著又問:「那,你家嫡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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