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會說。Google搜索」方小姐笑著感嘆,最後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景慕霆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早已滲出冰冷的寒氣。
小睿臨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跑過去,揚起好看的小臉,笑著道:「小姐姐,您的玉佩掉了!」
方小姐轉身看了一眼地上。
小睿臨見準時機,從袖口取出一條熒白色的小蟲,彈射在她的衣裙。
「哪有什麼玉佩?」
方小姐回過頭,看小睿臨的眼神發寒,語氣卻還是那麼溫柔:「好好照顧你姐姐,否則等一會兒會有好事發生哦!」
「玉佩在這裡!」他又伸出小手,將玉佩遞給她。
方小姐這才發現自己的玉佩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這小傢伙的手裡,她也沒有謝,直接轉身離開。
另一邊,蘇婉尋取出刀子就開始給老婦做手術,做之前還給她喝了一碗麻沸散。
這些她都有準備!
「別害怕,不會疼。」蘇婉尋安慰。
「可你,可你是瞎子!怎麼動刀子,若是歪了?」
老婦人還是害怕的,若不是受威脅,她定然不願意。
「你放心,我可以大夫她看。」
小睿臨像小大人似地抬起小手輕輕拍了拍老婦的肩膀。
肌膚割開,鮮血滲出,小睿臨將看到的情況全部告訴蘇婉尋:「骨頭表面發黑,還有一些灰點。」
「需要刮骨,取我的刮骨刀。」蘇婉尋對著齊非樂伸手。
齊非樂遞給她,但心裡還是擔心她的視力看不見。
蘇婉尋也擔心,沒了視力,根本不知道毒物在哪裡。這時候她恨極了自己的眼睛。
沒了眼睛,做事的效率低了一半不止。對病人來說也是不公平!
「我來!」
景慕霆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握住你的手,你來刮!」
雲天墨深吸氣,眼神狠辣,恨意濃濃。
蘇婉尋想掙脫,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可現在是關鍵時刻,也就他也懂醫,只能任由他握著。
但還是忍不住輕聲道:「這件事,還是需要和你夫人解釋清楚。」
她的語氣又尷尬又帶著歉意。
在景慕霆看來卻可愛十分,但很快又泛起心酸,若不是為了自己,她又怎會如此?
「夫人,不會責怪。」
他低聲回答,又緊了緊她的手腕,微微發顫。
兩人配合得還是非常默契,甚至在刮骨的時候,也是景慕霆扣住她的手背。
蘇婉尋掌握力度。
景慕霆的雙唇輕輕靠近她的耳廓,淺淺呼吸。
這樣不經意間的耳鬢廝磨竟讓蘇婉尋的心一顫,覺得無比熟悉。
「這樣不妥,你還是離我遠些。」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景慕霆此時恨極了齊非樂,非要將他塑造成有妻之人,原本還可以換個身份接近。
如今就連觸碰都是罪。
「抱歉!」
景慕霆向後退,眼眸落寞。
但神色卻無比認真,重握她的手。
「蘇大夫,你懂女人,下回你幫我開導她一下,可好?」
景慕霆還是想要找機會靠近,至少能成為朋友,其他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好!現在我們認真動手術!」
蘇婉尋點頭,執刀的手已經很穩,沒有一絲顫抖。
眼裡沉澱的是萬里江山的沉著。
不到一炷香時間,手術就已完成,接下來就是敷藥,縫合。
縫合就由景慕霆來做。
雲天墨和齊非樂想要插手都沒有辦法。
「傷心吧?」
齊非樂冷不丁地問,連自己都沒想到。
雲天墨收回方才失落的眼神,又看向這個女人,許久後才回道:「放心,我不會再和她發生什麼,但是我想和你發生什麼……」
剛說完,他居然突然勾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拉。
頓時清淡的蘭花香瀰漫,她恍若掉進了花海。
可他身上還染著強硬的雄性氣息,一點都不女氣。
齊非樂不敢太過排斥,只能羞憤地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吧?他在旁邊,不怕身份暴露?」
「我砍斷了手指,沒發現?在他眼裡,我追求完美,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砍斷手指。」
雲天墨又看向自己的斷指,眼底划過苦澀。
他為了那個女人也是瘋了!真的做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
「你這樣對我,很噁心,知道吧?」
齊非樂恨得拳頭緊握,另一隻手在他大腿狠狠一捏,壓低聲音道:「你這是羞辱我!」
「啊!」
雲天墨吃痛,真是疼啊!這是下死手,估計是青紅一片。
「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老子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齊非樂氣得渾身發抖,他心裡明明有著尋兒,卻總是言語調戲自己。這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滾吧!骯髒的男人!老娘若是對你動心一下就算輸!」
雲天墨見她的眼睛都染上赤紅,也不敢再去激怒。
畢竟這娘們做的事都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揉著疼痛的大腿,狠狠地翻白眼,又無奈地低嘆:「行行行,你乾淨,你有本事,我的孩子們都交給你去培養。」
他們說話都很輕,幾乎是無聲的。
但景慕霆還是注意到了。
好在這時候小睿臨突然拽過景慕霆的手,拉到一旁,輕聲問:「父皇,這場比賽你會讓娘親贏嗎?兒子看到那方家小姐臨走之前還對著娘親翻白眼。」
「放心,爹絕對不會留他們的命。」
景慕霆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道:「記著,想要去除眼中釘,就必須讓它們先瘋狂。」
「第一輪結束!」
隨著一聲令下,杏林盟主起身,環視了一周。
許多病者都能起身,情況明顯都有好轉,雖然不能根除,但也減輕不少。
有的扭傷時間不久的,所以治療很簡單。
看到蘇婉尋這邊,很明顯,老婦人還在暈厥中,根本無法知道是不是能站立。
更何況還動了刀子,這和針術的題目背道而馳。
杏林盟主也沒有多說,直接下了死令:「出局!」
「誰敢?」
「誰敢?嘿嘿!」
景慕霆當即脫口而出,沙啞暗沉。
而另一個聲音卻從不遠處傳來,詭異尖利。
所有人轉身,只覺一陣狂風拂面而過,空氣凝結,仿佛被關進某個空間。
「醫聖!是醫聖來了!」
一抹紅衣耀眼,仿佛立在奈何橋邊的彼岸花,刺目得令人無法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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