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又不理解也有心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慕霆不放手,最後苦的也是自己!
執念太深了!
景慕霆又回到馬車,這一路回去,他終於可以緊摟著不放手,手掌卻始終覆在她的傷口。
像是又要流血似的。
翌日清晨,蘇婉尋甦醒,齊非樂和小睿臨坐在床邊,擔心地看著她。
蘇婉尋抬手輕撫額頭,淡淡一笑,說道:「我沒事!昨夜是黃大夫救了陛下,按照道理,這次比賽他應該贏了……」
「我沒有問你關於黃大夫的事,我問你,你傷口怎麼來的?」
齊非樂盯著她的傷口,既心疼又氣惱:「你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用簪子傷害自己?」
「我……」
她想要開口,可雲天墨已站在門口,沙啞地道;「她這是自救,發病時會比死更痛苦。」
「發病?什麼發病?」
齊非樂看向門口,又三兩步上前揪起他的領子,兇悍地質問:「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若不是她到了這個地步,我的確不想說。」
雲天墨任由她揪著,眼神里同樣有心疼,甚至還有恨:「你沖我發火有個屁用?你有能耐去殺了那個男人為她報仇!」
「和他沒有關係,他最近也沒有再來糾纏我。」
蘇婉尋見兩人爭吵,額頭更疼,眉頭輕皺:「你們倒是吵到我了。」
「給你帶了藥。」
雲天墨扯開齊非樂的手,走到床前將一瓶「安魂丸」遞給她。
「天尊那裡要來的,藏好了,別再弄丟了。」
與其讓她承受精神折磨,不如好好過日子。
即便有副作用那又如何?總比靈魂摧殘得好。
他也曾經受過靈魂不受控制的痛苦!怎麼樣的生不如死,他太清楚了!
「藥?」蘇婉尋吸了吸氣,清眸里划過一道欣喜和高興。
她不怨恨黃大夫奪走了她的藥,畢竟他知道藥效的狠辣。
可是沒有藥,她會生不如死!
她像是抱著救命丹藥一樣緊握在掌心,眸子裡都像是能溢出光芒。
「謝謝!」
雲天墨見到這一幕,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他微微仰頭才憋回去,隨後才淡淡一笑:「行了!有什麼可謝的!藏好了!再丟就真沒有了!」
「不會不會!」蘇婉尋揚起笑容,將藥瓶藏在懷裡。
這樣的笑容純真開朗,沒了往日的一絲抑鬱。
「娘,這藥,這藥多吃不好……」
小睿臨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和景慕霆一樣強硬:「還是不要……」
他的話音一頓,最後還是鬆開。
「比賽開始了,那姓黃的正在領藥材,幫我們一起領了。」
齊非樂的視線又停留在她的傷口,說道:「他昨夜守了一夜。也算是重情重義的人。」
「我和他能有什麼情?」
蘇婉尋覺得好笑,回想起昨天差點刺傷他,心裡還是有愧疚;「不過他人真的不錯,夠義氣!」
三人帶著孩子回到場地,人都已到齊,包括景慕霆。
經過昨日的項目,現在只剩下十幾人。
蘇婉尋在走到景慕霆面前,正要行禮道謝卻被他攙扶著起來。
「你昨晚已經謝過了,不必。」
他說著,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的傷口,顫聲問:「等會還要換藥,我替你換。」
蘇婉尋正要推脫,醫聖就已到了台上。他面對著眾人,眼神倒是平靜如水。
假裝不知道昨夜皇宮裡發生的事,更忽略昨天的比賽死了將近十天。
他先宣布比賽內容。
「煉製毒藥。」
這題目一出,參賽者再次震驚。
「什麼?煉製毒藥?這是大夫,還是毒師?」
有人當場就反對:「這不行!這不是醫者之心!」
沒想到醫聖竟然說道:「什麼是心?讓你們會煉毒就是心不善?連毒性都不會掌握,怎麼去解?」
這話落下,方才還憤憤不平的比賽者倒是閉了嘴。
醫聖這才又慢悠悠地說:「比賽規則很簡單,誰能毒殺我,誰就是真正的大醫!」
「毒殺你?不會吧!要毒殺你?」
眾人再次掀起震驚的狂潮,這醫聖是不是瘋了?居然要他們毒殺他?
蘇婉尋一直沉默著,可手指卻在微微發顫。
難道被醫聖發現了?
「好了,開始!想要什麼儘管去取,我不阻攔!」
他一揮長袖轉身。
挺直清瘦的後背,若是不看正面,竟是那麼仙骨道風。
蘇婉尋看不見,但腦海里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一定要治出最毒的藥殺了他!
「尋兒,你的手在顫抖,沒事?」
齊非樂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暴露。
「昨夜就應該殺了他的,可惜……」
她深吸氣,隨後再次閉目,淡淡自言:「我知道,他一直在和景慕霆作對,昨夜景慕霆會如此,也一定是他傷的……」
所以,她今日一定要殺了他。
「未必!」景慕霆急忙回道。
其實他不想尋兒動手,畢竟醫聖掌握著的血契。
「你怎麼知道?」蘇婉尋狐疑地挑眉問。
「我……」
景慕霆遲疑片刻,隨後又解釋:「醫聖和皇族沒有什麼利益,為什麼要恨皇帝?」
蘇婉尋沒有再追問,開始一心準備毒香。
「對了,你看他的鞋子有沒有換?」她低聲問。
齊非樂盯著他的鞋子,說道:「鞋子並沒有換,但是他這麼聰明,一定知道你在他的鞋子裡下毒了。」
「好!」蘇婉尋已經胸有成竹。
整整一天,所有參賽者都開始研製毒藥,包括方小姐。
她只想成為大醫,得到太后的賞識。太后厭惡皇后,早晚都會廢了她!
蘇婉尋專心致志,將周圍的一切都隔離在心神之外。
其實煉毒不比解毒容易。想要毒殺醫聖更是難上加難。
可就在快要調製成功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念頭,她的血液可以成為這世上最毒的藥。
只要能生起恨念!
這念頭一起,她的心猛地一震。
再抬頭!
雖然看不見陽光,但也能感應到。
心裡真的有恨嗎?若是將心裡的怨恨不斷放大,將自己的心徹底魔化。
血液是不是就有毒?
「尋兒,你是不是快要成功了?方才有幾個參賽者已經將毒藥給醫聖了。他吞了沒有任何反應,但是……」
齊非樂的嗓音都變了,有些顫抖:「但是那些參賽者很快也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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