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你告訴他們了?」
他用指腹輕刮她的小臉,淺淺扯起一抹淺笑,隨後又是無奈一嘆:「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其實我今日已經派人將這裡包圍,讓你擔心了。Google搜索」
蘇婉尋將他的手拍開,眉頭緊鎖。
「走,我們去那邊休息。」她索性和雲天墨說話。沒有再看他一眼。
景慕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神痛楚且暗沉。雲天墨,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確定。
蘇婉尋靠上石壁,抬頭看著這棵巨大的樹,愁眉不展。
「你是為了怎麼摘葉子,還是為了他的傷難過?」
雲天墨問她,對視上這雙憤怒又水潤的雙眸,他笑著道:「倒是希望你恢復記憶,到時候就會知道自己有多蠢!」
「我們之間有過嗎?」
蘇婉尋突然問他,沒等他回答,她又問:「那你對阿樂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感覺她喜歡你!」
「我知道!」
雲天墨的神色突然認真了幾分,抬手輕捏眉心,無比認真地說道:「可我不配她,懂嗎?」
「不配歸不配,喜歡歸喜歡、你喜歡她嗎?」
蘇婉尋繼續問,似乎這件事比她自己的記憶更重要。也不在乎他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是喜歡?」
雲天墨喃喃自言,神色就像是帶著絲絲醉意:「對她是信任,是感激,是可以為她死。但沒有衝動……」
說到這裡,連他自己都笑出聲,偏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所有的衝動和不理智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蘇婉尋知道他說的另一個女人是誰、
自從自己糊塗後,她一直將眼前人當成朋友,至於以前發生了什麼。她不想去多想。
「你既然不喜歡她,就離她遠些。更不要用言語去挑逗她,這對她很殘忍,知道嗎?」
她心平氣和地對他說。
雖然忘了,但這些日子的相處,真心將他們當成摯友,甚至是親人。
「我想娶她……」
雲天墨突然道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
迎著蘇婉尋吃驚的眸光,沉靜地說道:「我是真心想娶她,也會對她好。這點你不用擔心。至於她願不願意,那就是她的事了。」
「我不願意!」
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
兩人倒吸冷氣,雲天墨更是抬手扶額,又無奈地嘆氣。
「就算這世上的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齊非樂走到他們身後,抬手重重拍向雲天墨的肩膀,笑著道:「你少異想天開,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雲天墨輕笑,隨後又看了一眼蘇婉尋。
一雙深邃的紫眸已蘊含起更熾熱的熾光,就仿佛是這世上最熱烈的光芒,只是這光芒染著占有欲。
他深深地隱藏著。
緊接著,這雙眼眸又落到景慕霆身上,光芒染上毒光。
「大家仔細聽,外面好像已經沒有水聲了,是不是水退了?」
眾人猜測著,卻不敢去過問景慕霆到底有沒有贏。
景慕霆坐靠在石壁,正在打坐入定,也正因為如此,他將雲天墨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真正的入定,即便是蚊蠅之語也如雷霆之聲。
蘇婉尋安慰眾人的心,便道:「陛下既然能安全回來,應該外邊兒沒問題了,等他甦醒再帶我們出去!」
她已站起身子,再次打量這棵天澤樹。樹葉像是覆了一層寒霜。
她得想辦法弄幾片下來,至少先治好這三個蠱人。
泥土會將人吞噬,所以只能試圖用銀針將樹葉射下來。
她的針法狠准,幾枚樹葉真就朝著她的方向落下,最後落在掌心。
當樹葉接觸到肌膚的一瞬間,寒霜就如同融化似的,最後變成枯葉。
「怎麼會這樣?」
她一瞬間發愣,再仔細一想可能是自己錯了,樹葉需要冰凍。
可現在哪裡去找冰?
正在為難之際,景慕霆緩緩睜開雙眸,對著樹葉指尖輕彈。
數片樹葉落下,他瀟灑揮袖,紫氣翻滾,最後全數落在袖中。沒有觸碰到肌膚。
「袖中也有溫度!還是會融化!浪費了!」
蘇婉尋走到他面前,見他神色淡然,心中反而更氣:「你這是幫倒忙。」
景慕霆面對她的憤怒和質問,溫柔地寬慰:「我身體寒氣重,不會融化。足以帶回去,安心。」
「你的寒氣重?寒氣再重,也不至於沒有一點溫度吧?」
她扯過他的袖子,想要將樹葉甩落。
卻在觸碰的一剎那感覺到了冰冷。
透骨的冷讓她忍不住吸氣,下一刻便急著問:「你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冷?」
「寒氣而已,回去你給我調一點湯藥就好。」
景慕霆下意識地躲開他的觸碰,在斂袖吸氣後道:「差不多了,河水已經退了。」
「真的嗎?退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出去了?」
眾人驚喜的同時又對著景慕霆磕頭謝恩,可蘇婉尋看到的卻是他漸漸蒼白的俊顏。
視線模糊!
若是能看清楚,他的臉色應該更不好。
「我先給你後背上藥!既然河水已退,也不礙事!」
她再次取出藥箱,也不顧這些眾人蠢蠢欲動,她就是想要給他上藥。
景慕霆在她靠近的瞬間,稍稍將她推開,屏住呼吸來控制瘋狂的心跳。
「等回去!你親自給我上藥,可好?」
她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再次靠近:「你的後背若是再浸泡污水,你的命都會丟!你至少是孩子們的父親。」
景慕霆都能感覺到她急促的喘息和心疼的眼神。
即便她想要偽裝!
「既然那麼心疼我!出去後就隨我回去!」
他一個強衡將她拉入懷,又蘊含著霸道,更是壓著無盡的欲望,沙啞地低嘆:「不回皇宮,我們直接去不滅國度,等你恢復,我們就浪跡天涯!」
「你說什麼?」
她竟然被「浪跡天涯」四個字驚訝到。
記憶中他愛極了權利。
景慕霆不讓她掙脫,低堅定地說:「我現在足以能保護你和孩子們,無所謂誰來對付我!只要出去,我們直接離開皇宮!」
他的低音富有磁性,真的可以鑽入耳膜,刺入靈魂。
「景慕霆……」
她喃喃輕吟。
「我會治好你的病,也能掙脫開醫聖的詛咒,一定能的……」
他心疼地輕撫她的後背,緊緊摟著,當著眾人的面。
更像是宣誓著什麼。
這時候有人走進洞穴,抱拳道:「陛下!全部清理乾淨,黑市老闆們全部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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