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原本只是一個人的事故,現在兩個人全玩完了!】
下一秒,只見於玦緊抓著余蕾,另一手猛扯韁繩,控制著馬頭再次扭身,借力將自己和余蕾甩回了烏騅的馬背上!
她單手攥著韁繩,另一手緊抓著余蕾坐在她身後,「抱緊我!」
余蕾下意識雙手環住了她的腰,於玦纖細的腰肢挺直,令人格外有安全感。
「駕!」
於玦抬手揚鞭,控制烏騅加速,飛快遠離了金馬附近的危險範圍。
機會把握之精準,妙至巔毫。
屏幕前圍觀的網友們驚掉了大牙,【我的媽,這也行?】
【於玦剛才的救援行為簡直就是個奇蹟!列入國際馬術救援錦集也不為過!】
【於玦是不是背著我們有別的身份?比如黑寡婦什麼的?】
【好驚險!剛才要不是有於玦,蕾蕾就危險了】
顛簸的馬背上,余蕾呼吸微喘,驚魂未定。
即使是隔著騎馬服,於玦也能感覺到她的顫抖。
於玦一手掌控著韁繩,回頭,柔聲安慰,「別怕,已經沒事了。」
清潤的水眸中宛如泛起漣漪,氤氳著盈盈笑意,讓余蕾暴跳不止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嗯。」
她環住她腰間的手不自覺間緊了緊,臉色微紅。
網友們覺得不對了。
【她倆……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我怎麼莫名看到她倆之間飄起了粉色泡泡?】
【???蕾蕾你臉紅個泡泡茶壺?於玦雖然剛才救了你,但你也不至於要以身相許啊!】
【可是於玦剛才真的好帥!我一個屏幕前的觀眾都忍不住心動了,更別說蕾蕾了!】
兩人同乘一騎,一起到達終點!
這場比賽,沒有贏家,卻讓格外令人印象深刻。
衛奇勳匆匆趕來,張開雙臂,小心翼翼的接余蕾下馬。
他仔細打量著余蕾,見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緊緊的抱住了她,「蕾蕾,你嚇死我了!」
於玦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正要驅馬離開,把空間讓給這對小情侶你儂我儂。
余蕾突然叫住了她,「於姐姐!」
她追上來,仰著臉看她,鄭重道謝,「剛才,謝謝你。」
身為事故的當事人,她十分清楚剛才有多兇險。
當時金馬已經發狂,若是此時有人墜馬,輕則骨折,重則當場死亡!
於玦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然而於玦只是擺擺手,粲然一笑。
「沒事。如果剛才出事的人是我,我相信你也會不顧一切去救我的。」
明眸皓齒,揚起的唇張揚又熱烈,明艷無雙。
余蕾一時被美貌蠱惑,看得呆住了。
【完了,蕾蕾你不對勁,這目光真的算不上清白】
【有一說一,我的姬達響了!她倆能不能莫名其妙親一個,就當是為了我】
有於玦的黑粉跳出來蹦躂,罵於玦不理智、多管閒事、怎麼能讓一匹馬載兩個人?
緊接著就被還在後怕的余蕾粉絲們沖爛了!
【心疼馬不心疼人是吧?差點摔下去的又不是你,輪得到你在這嘴裡刮西北風,說風涼話?!】
於玦騎馬返回馬場入口,藍天白雲下,整個人都像是發著光。
白景行不知何時來了,站在馬場圍欄前,看著她一時失神。
她唇角帶笑,像是在奔向他。
就如以往千千萬萬次那樣。
於玦也瞥見了他,漠然移開了視線。
多看一眼都是晦氣。
她正想控制烏騅加速,烏騅的馬蹄卻被腳下的路面滑了一下,微微踉蹌了下。
於玦身形跟著一晃,眉頭微蹙。
落入白景行眼中,便顯出幾分別的意味來。
於玦這是故意在他面前裝柔弱?
一段時間不見,這女人勾引他的手段倒是高明了許多。
白景行淡淡勾唇,可惜即使如此,他心裡永遠只有蘇曉曉一個。
他身旁驀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景行?」蘇曉曉微笑著問,「你怎麼好像在發呆?在想什麼?」
「沒什麼。」
蘇曉曉抿了抿唇瓣,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向正騎馬走向換衣間的於玦。
她的手指不自覺攥緊,微微發白。
她當然知道於玦有多美,就連學生時代的她,都常常看著於玦的臉出神。
所以那時她一直給於玦推薦不適合她的彩妝和衣服,扭轉她的審美,讓她越打扮越丑!
可最近不知為什麼,於玦像是醒悟了,審美突然正常了起來。
蘇曉曉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但到底還是沒有點破,而是軟綿綿的挽著他的手臂,宛如什麼都沒察覺一般,輕柔笑著,「你陪我去那邊看看吧?」
於玦換下騎馬服出來,秦燼和小秦墨正在換衣間門口等她。
「壞女人,你沒事吧?」
小秦墨繞著她看了一圈,沒看到什麼傷口,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剛才嚇死他了!他差點以為,這個便宜媽媽要沒了呢!
「當然沒事,我是誰啊!」於玦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熊孩子,「你在擔心我?」
小秦墨小臉兒一紅,立刻否認,「才沒有!我只是……」
他大眼睛一轉,突然甩鍋,「我、我是替爸爸問的!」
於玦微微一怔,下意識看向秦燼。
他臉上一絲情緒也無,眼眸闔著,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小片陰影。
宛如沉寂的海,令人難以窺探。
於玦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手指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摩挲。
「原來阿燼這麼擔心我?」
嗓音軟糯,帶著迷人的笑意。手指宛如貓兒勾人的爪子,緩緩下移,划過他的胸膛。
秦燼捉住她的手指,面不改色,「是墨墨怕你出事。」
於玦:?
【我服了,爺倆這甩鍋操作,祖傳的?】
【秦燼該不會真的在擔心於玦吧?不要啊,我不允許他對於玦這種壞女人心動!】
【秦燼明顯是出於禮貌才關心於玦的!他的心裡根本沒有於玦,只有我】
【樓上的,建議你把這話放在晚上說,晚上比較容易做夢】
秦燼語氣微頓,繼續道,「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
「你放心,小場面而已,我有把握。」於玦笑了笑,眉眼間皆是風采。
秦燼語氣淡淡,「你是秦少奶奶,不該為了誰涉險。」
於玦哦了一聲,唇角的笑容落了下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
也是,他怎麼會關心她呢。
他擔心的只是秦少奶奶罷了。
於玦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指,「知道了,我的秦少爺。」
她推著秦燼的輪椅,帶著小秦墨往回走。
回房間的路途經馬場旁的靶場。
蘇曉曉和白景行兩人正並肩而立,彎弓搭箭,同時鬆手!
兩支箭矢皆正中靶心!
【曉曉和白總好厲害!】
【曉寶是演員圈裡最會射箭的,也是射箭圈裡最會演戲的】
【啊啊啊白總射中的不是靶子,而是我的心!】
這時,蘇曉曉餘光瞥見附近的一家三口。
她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冷淡吩咐,「小玦,去清靶。」
無辜路過的於玦:「?」
賤人叫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