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辰向我使了個眼神。提劍追了出去。那人的輕功不差,與溫星辰不相伯仲,
我三人在黑暗中追逐。那人把我們帶到了一片空地之中。
溫星辰左手袖口一拂,呼的一陣風起。三枚袖箭同時飛起。猛向那人射去。
那人武功不弱,在空中轉身一閃,三枚袖劍從他的頭頂,頸邊,耳旁掠過。同時釘在了他身後的空地上。
那人一聲猛呼,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子。向我頭頂揮來。我閃身躲過。以劍身攻他下盤。溫星辰找出此人武功的漏洞。長劍向他肩部刺去。
幾個回合,那人見我二人對他死纏不放。便漸漸後退,將我們帶離了空地。我心中覺得蹊蹺,但沒查出他真實身份,也不能放過他。
溫星辰長劍氣勢如虹。那人趁機想要脫身。我一個契機,左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那人心急,想要掙脫,便要將我甩開。我順著他手腕下滑。竟然摸到了他虎口處的一些老繭。
我心中一個疑慮閃現而過。那人卻將我一推,我重心不穩,向後跌去。
不好,有機關
這空地的地面。使用乾草所搭。表面上看不出來。便以為是平地。其實下面是被人為挖制的一個很大的陷阱。
我被那人一推,眼見就跌入陷阱之中。那陷阱下布滿了荊棘。若是掉下,也必得劃的滿身的傷。
「清泠……」
溫星辰見我將要掉進陷阱。放棄了對那人的攻擊。大叫一聲,直接向我奔來。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兒,將我懸在了半空。
「抓緊我。我拉你上來。」
那陷阱的四周也滿是荊棘。我下墜的力量使溫星辰不得俯身趴在陷阱旁,荊棘將他的衣服刺破,流出血來。
幾經周折,我終於安全。
「星辰你怎麼樣。」我見他衣衫生被荊棘刺破。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皮實的很,只要你這個皇上寵妃沒有什麼事,我就好交差了。」溫星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與我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趁著月光向下望去,這陷阱的深處,似乎躺著一個人。而現在應該是一具屍體。
夜已深沉。這樹林裡一片漆黑。無法將那屍身弄出。只能等明日一早。再來查探他的死因。
第二天清晨,我和溫星辰先去了鎮上府衙,亮出身份後,帶了些雜役,再次來到那片樹林。費了些力氣將屍體抬出陷阱。
那屍體身形高大,比起正常男性,高出好多。溫星辰經過檢查,發現死者身上沒有太多的硬傷。但最致命的一招是他頸部的勒痕。力道之大,頸骨盡斷,使死者當場死亡。屍體這幾日被藏匿在陷阱中。導致他頸上的勒痕處已發腫潰爛。臉也腫脹不堪。
這死者身著一身灰袍。破爛不堪,但可看出左肩傷。有幾處呈現的顏色有些不同。似乎像是血液而染紅了衣服。溫星辰掀開那死者左肩的衣服,露出皮膚。與我對望一眼。
「這應該就是那日在客棧。用迷香迷倒眾人之人。」
只見那人左肩上皮膚雖然已經發黑,但明顯看出三個孔洞。孔洞旁的皮膚已經外翻。傷口形三角狀,分明是袖劍所為。
溫星辰站起身來。用衙役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面色陰沉。
「按死者身上呈現的屍斑來說,他已死了兩日之久。」
我走到溫星辰身邊。聲音低沉,小聲的說道。
「看時間來說。那麼於當日在客棧裝神弄鬼用迷香迷倒眾人之後,他就被人殺害在此了。」
溫星辰看了我一眼,眼神又掃過府衙中跟隨我們過來的幾個雜役。見他們並無異樣。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此事牽扯甚廣,先不要打草驚蛇。」
大屯鎮中的食鹽,百姓向來都是和官府購買,那這次的食鹽出了問題,不知府衙中的食鹽會什麼情況?我和溫星辰打算去府衙探個究竟。
大屯鎮的知府姓王。算好了時間,就在那王知府晚膳期間,我們拿著小皇帝的令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那王知府一家人正在用膳,見我們前來連忙行禮迎接。
溫星辰倒是不客氣。與那王知府說道,「正巧我和尹姑娘還沒有用晚膳,不如就在知府大人家共同進膳可好?
那王知府心一慌,連忙回到:我們這都是鄉村野菜,不知兩位大人可否吃的習慣,不如我叫小廚房再給兩位大人另起爐灶,多做一些。
溫星辰手一揮說道,無妨,拿起了一個木箸,像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中。
我見狀也趁機吃了一口。果然這府衙中的菜還是放了鹽的。難不成是他與那些賊人勾結,把百姓門的食鹽都掉包了不成?
我與望了溫星辰一眼,心裡大概有了一個盤算,他倒是毫不露聲色,絲毫未提鎮上食鹽的問題。與知府大人一家談笑風生,硬將這頓晚飯給吃了個乾淨。
晚膳過後,溫星辰告知王知府,我們只是路過。清晨明日便要離開,那知府似乎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道。
「不知大人住在何處,小的讓手下給大人送一些當地的特產,帶在路上給兩位大人食用。」
我二人表示不必客氣,於是拜別了王知府,回到了夕遲客棧。
接下來的計劃……
就要開始引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