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朝陽公園的一個角落裡,棒梗正和附近有名的混子張麻子等人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打撲克。棒梗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牌,臉上逐漸露出得意的神色,他覺得這把牌穩贏了。他把牌在手中擺弄了幾下,抬起頭,衝著張麻子喊道:「麻子,這把我可贏定了,加注!」
張麻子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哼,棒梗,你有錢嗎?就加注,別到時候又輸了耍賴。」
棒梗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但是一想到自己這手好牌,還是硬著頭皮說:「我……我現在身上錢不夠了,不過我先欠著,就三塊錢,等我贏了一起給你。」
張麻子一聽,立馬就火了,他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摔,站起身來,指著棒梗罵道:「棒梗,你當我是傻子呢?你個窮光蛋,哪來的錢還我?上次欠我的五毛錢到現在都沒還,你還有臉在這兒提欠錢?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棒梗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也站起來,爭辯道:「這次不一樣,麻子,我這次肯定能贏,我有這個自信,你就信我這一次。」
「信你?我信你個鬼!」張麻子怒極反笑,「你每次都這麼說,可哪次兌現過?你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小混混,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周圍的幾個混子也跟著鬨笑起來,其中一個瘦高個說道:「麻子,別跟他廢話了,這小子就是來搗亂的,讓他滾蛋!」
張麻子點點頭,對著棒梗吼道:「聽到沒?滾蛋!別在這兒影響我們打牌,就你那熊樣,還想贏錢,做夢去吧!」
棒梗站在原地,又羞又惱的情緒在心中翻湧,他的眼睛仍死死地盯著牌桌上的牌,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手好牌啊,就這麼放棄,實在是不甘心。他心裡清楚,只要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就能從這局牌里贏到整整十塊錢,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他咬了咬牙,眼睛一轉,突然有了主意。他轉身面向張麻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又自信:「麻子,你先別急著趕我走啊。我知道你擔心我還不上錢,但這次不一樣。我要是能繼續玩這局,欠你這三塊錢,等我贏了,我還你六塊!怎麼樣?這買賣你不虧。」
張麻子一聽,心裡不禁一動。他重新打量了一下棒梗,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旁邊的幾個混子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麻子,這小子不會是在吹牛吧?」瘦高個混子有些懷疑地說道。
張麻子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在心裡盤算著。六塊錢的誘惑對於他來說可不小,畢竟他們平常打牌輸贏也就幾塊錢的事兒。而且,要是棒梗真的敢耍賴,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想到這兒,他看向棒梗,緩緩說道:「棒梗,你可別耍我,你要是敢騙我,以後有你好看的。」
棒梗一聽,知道有戲,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麻子,你放一百個心,我棒梗說話算話,這次肯定不會賴帳。」
張麻子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說道:「行,那我就信你這一次,你可別讓我失望。」
棒梗見狀,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滿是勝券在握的張狂。他大搖大擺地重新坐回牌桌前,帶著一種炫耀的姿態,緩緩翻開了自己的牌——三條 K。這一下,周圍圍觀的小混混們都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嘆。
「嘿!棒梗,你這小子可以啊!」一個留著寸頭的小混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滿臉都是驚訝與讚嘆交織的神情,他忍不住湊上前去,目光緊緊地盯著棒梗手中的牌,「三條 K啊,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到的,你這手氣簡直絕了!就跟那財神爺附身似的。」
旁邊一個小混混也跟著起鬨,他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興奮地嚷嚷道:「可不是嘛!棒梗,你這牌運好得都讓我嫉妒了。就咱在這一塊兒玩牌玩了這麼久,我都沒見過幾次這麼牛的牌,你這傢伙是不是有啥獨家秘訣啊?快給咱說說。」
還有個戴著帽子的小混混,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人,一邊笑一邊朝棒梗豎起大拇指:「棒梗,你這是要發大財啦!就這把贏了,你可得請哥幾個好好搓一頓啊。這手氣,我看你以後都不用愁沒錢花了,直接靠打牌就能成大富翁了,哈哈!」
其他的小混混們也都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附和著:「對呀,棒梗,你這真是走大運了!這牌抓到手裡,那就是穩贏啊,今天這錢你不賺都不行。」「沒錯,你這小子就是有福氣,老天爺都在幫你呢,這一把下去,咱們可都得對你刮目相看啦!」
整個氛圍因為棒梗的好牌變得熱鬧非凡
棒梗興奮得滿臉通紅,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劇烈跳動,仿佛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就要把桌上的錢全都攬進自己的兜里,嘴裡還嚷嚷著:「哈哈,這些錢都是我的啦!」
就在這時,張麻子猛地一拍桌子,大吼一聲:「棒梗,你給我住手!」這一吼,如同炸雷一般,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棒梗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他轉過頭,看向張麻子,滿臉的不悅:「麻子,你幹啥?願賭服輸,你可別耍賴啊!」
張麻子卻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打開了自己的牌,把三張 A亮在了眾人面前。他斜睨著棒梗,眼神里滿是嘲諷:「哼,棒梗,你看看清楚,三條 A,是我贏了!」
棒梗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指著張麻子大聲指責道:「張麻子,你耍賴!你肯定是耍賴了,你之前的牌根本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出老千!」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張麻子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棒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一直就在這兒好好打牌,怎麼就耍賴了?明明是你技不如人,還想賴帳是不是?」
「你放屁!」棒梗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我一直盯著呢,你肯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換了牌,你這個卑鄙小人!」
其實,張麻子心裡清楚得很,自己確實耍了詐。他在洗牌的時候耍了個小把戲,把三張 A巧妙地留到了自己手中,本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贏下這局。不過他也知道,棒梗這毛頭小子沒什麼證據,根本抓不住自己的馬腳。
張麻子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棒梗,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了。我贏了就是贏了,你別想耍賴。趕緊把錢拿出來,別逼我動手。」
棒梗哪裡有什麼錢啊,他現在身無分文,要是有錢,也不至於要借錢下注了。他心裡又急又怕,看著張麻子那惡狠狠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就在張麻子不耐煩地伸手抓住棒梗的衣領子時,棒梗突然看到劉海中從遠處走來。他那機靈的腦袋一轉,當時便有了個主意。他連忙大聲說道:「麻子,你先放開我!你看,那邊那個是我叔叔,他肯定帶錢了。我去跟他借,馬上就還你,你別衝動。」
張麻子順著棒梗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正往這邊走來,他眉頭一皺,有些懷疑地看著棒梗:「你小子可別想耍花樣,要是敢騙我,有你好看的。」
棒梗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麻子,我哪敢啊!你就放我過去吧,我馬上就把錢拿來。」張麻子哼了一聲,鬆開了手,眼睛卻一直盯著棒梗,看他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劉海中在公園裡像只沒頭蒼蠅似的轉了一圈又一圈,公園裡人來人往,嘈雜不堪,這讓他的尋找變得更加困難。他那肥胖的身軀在人群中擠來擠去,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各個角落搜尋著棒梗的身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足足找了二十分鐘,可還是連棒梗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小兔崽子到底藏哪兒去了?」劉海中有些不耐煩地嘟囔著,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斷地往上冒。他尋思著,要是今天找不到棒梗,這仇可就不好報了,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賈張氏那老婆子。想到這兒,他決定再找一會兒,如果還找不到就先回去,另想辦法。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正是棒梗朝著他飛奔而來。劉海中頓時大喜,那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棒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攥住了棒梗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棒梗的胳膊捏碎似的,嘴裡惡狠狠地說道:「小兔崽子,可算是讓我逮到你了!」
棒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疼了,他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劉海中,你幹嘛呢?你抓疼我了,快放開我!」
劉海中冷笑一聲,說道:「哼,放開你?你想得美。你奶奶賈張氏那老東西得罪了我,今天我就拿你開刀,讓你替她還債。」
棒梗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這劉海中平時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今天這架勢,肯定是來者不善。他那機靈的小腦袋瓜迅速轉動起來,突然,他眼睛一亮,連忙對劉海中說道:「劉叔,你先別衝動啊!我知道一個能讓你掙大錢的法子,你要是放了我,我保證你能輕輕鬆鬆掙到二十塊錢。怎麼樣?這可比你找我麻煩強多了。」
劉海中一聽棒梗的話,原本充滿憤怒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亮光,整個人也來了精神。他心裡尋思著,是啊,就算把這小兔崽子暴打一頓,也沒法消除自己今天在張麗華那兒受的窩囊氣。這棒梗要是真有掙錢的門道,倒也不妨聽聽。
不過,劉海中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太清楚棒梗這小子的秉性了,那是出了名的狡猾,就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鰍,指不定又在這兒編瞎話騙自己呢。他眉頭一皺,眼神里透著懷疑,盯著棒梗說道:「哼,棒梗,你小子可別跟我耍花樣,你要是敢騙我,我可饒不了你。」
棒梗見劉海中不信,心裡有些著急,他連忙滿臉堆笑地說道:「劉叔,您可別這麼說,我哪敢騙您啊!您是誰啊?您可是咱們四合院裡最厲害的人物,我巴結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騙您呢?」
劉海中一聽這話,頓時感覺心裡舒坦多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在四合院裡,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聽到棒梗這麼說,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興奮地搓了搓手,問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回事?那錢在哪兒呢?你可別光耍嘴皮子。」
棒梗眼珠一轉,朝著遠處指了指正在打牌的張麻子,說道:「劉叔,您看,就是那個傢伙。我剛才打牌贏了他五十塊錢呢,可他耍賴,不想給我。您要是能幫我把錢要過來,我就分給您二十塊,怎麼樣?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這個時候,張麻子也正好朝這邊看過來,那眼神里透著一股狠勁。劉海中抬眼望去,不禁心裡「咯噔」一下。只見張麻子長得五大三粗,那結實的肌肉把衣服都撐得鼓鼓的,手臂上還有紋身,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小混混。劉海中的腿都有點發軟,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小子看著就不好對付啊,萬一惹上他,怕是又要吃大虧。」
棒梗在旁邊看出了劉海中的猶豫,他眼珠子一轉,開始在旁邊使勁鼓動:「劉叔,您別怕啊!這張麻子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別看他個子大,力氣其實很小的,您還收拾不了他?您在咱院裡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還能怕他這麼個小混混?」
劉海中聽了棒梗的話,心裡稍微有了點底氣,但還是有些猶豫:「真的?你小子可別坑我,要是他真有那麼厲害,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棒梗拍著胸脯保證:「劉叔,我哪敢坑您啊!我和他打過交道,知道他的底細。您就放一百個心,只要您出手,肯定能把錢要回來,到時候咱們都有錢賺。」
嘿嘿,劉海中,你還真是個傻子!棒梗心中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