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簡單說了遍。
剛開始葉瑤還埋怨沐艾輕還有個女兒那麼大了卻不告訴她。
結果就是當年沐艾輕懷了沐舒落的時候,去醫院檢查,遇上個道士。
道士表明這孩子出生便自帶心臟病,活不過十八歲,要想保這個孩子健康長大,就得隱瞞她的存在。
直到十八歲前,一場機遇,治好這病,才是她重見天日之時。
原本沐艾輕跟沐舒落爸爸慕雲薄是不信的,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封鎖了這一消息,先出去藏到生產那天。
生下的果然是個女兒,也的確查出心臟有點問題,這是慕雲薄不敢賭了,決定帶著家人出國,這一瞞就是近十八年。
在幾個月前,沐舒落手術做完了,才回歸祖國,但她很喜歡這種別人不知道她是誰的感覺,很自在。
所以她央求家裡人,在她十八歲後再公開,她想再過一段自在的生活。
拗不過沐舒落的請求,原本打算立馬公開的慕雲薄鬆口了,虧欠這個孩子太多,她的請求怎麼捨得不答應呢。
沐艾輕說沐舒落從小就很乖,那藥那麼苦,說干就干,從來不讓他們擔心,明明因為我們讓她受這苦,她卻還反過來安慰我們,不苦的。
講到最後,沐艾輕眼尾泛紅。
葉瑤拍了拍沐艾輕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不就苦盡甘來了嗎,好日子在後頭呢。」
沐艾輕想想也是,沐艾輕道:「原本是想著晴晴是屬虎的,塵陽也是屬虎的,不是說什麼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嘛,誰成想沒成。」
葉瑤問:「那落落是屬什麼的?」
沐艾輕:「羊……」
兩人都想到了羊入虎口……會被吃干抹淨的。
但「吃」兩人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哪種吃呢,也不一定是吧。
兩人走出房門,來到客廳,沐艾輕很認真的問沐舒落:「你真的願意嫁給塵陽哥哥嗎?」
沐舒落想著外面的一大片藥材田狂點頭:「願意啊,願意。」
葉瑤問遲塵陽:「阿塵,你怎麼說?」
遲塵陽看向沐舒落:「可以。」面上無欲無求內心瘋狂尖叫。
沐舒落以為遲塵陽是為了應對家裡,打算後頭寫個協議好了,婚後兩人互不干擾,省事,蕪湖。
兩位母親得去跟長輩啥的商量下,便先走了,他們走後慕舒晴跟傅漓也走了。
沐舒落看著只剩下兩人的客廳,從包里掏出紙寫啊寫。
遲塵陽以為她在工作,也沒打擾她。
沐舒落滿意的看著一式兩份的合同,遞給遲塵陽。
遲塵陽疑惑的接過,看到內容臉刷黑了,她不是想跟我結婚生子,她只是想白嫖,想拿他擋桃花,合同寫了婚後互不干擾,三年後自動離婚。
遲塵陽捏緊了手中的紙,眼底閃過暗光,想著人先引進來,還怕困不住嗎?
遲塵陽笑著點頭,簽下了自家的名字,沐舒落見遲塵陽痛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還以為他真的抱著跟自己一樣的想法,別提多高興了。
遲塵陽:「後續的事情交給我去辦理就好了。」
沐舒落以為他怕自己沒去辦理 ,最後糾糾纏纏,便也答應了。
沐舒落有些無聊,就先回房間休息了,看沐舒落回房間休息。
遲塵陽捏起那幾張紙回了書房,將紙丟進碎紙機攪碎。
遲塵陽勾唇一笑,這一笑妖孽至極,進了我的門,想走可不行哦。
沐舒落回到房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沐舒落看了眼備註,手停在半空,沒接通,任由它響到停,到最後直接耳不聽心不煩的關機了。
沐舒落掩飾眼底的落寞,覺得只要自己不去想,心就不會痛,就不會有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沐舒落出來時,看到了客廳擺著兩個行李箱,看著有點眼熟……
沐舒落上前,看到兩位母親親親熱熱在沙發上嘮嗑,笑得格外燦爛。
看到沐舒落下來,沐艾輕趕忙站起來道:「落落啊,我跟你葉阿姨為了培養下你們的感情,決定讓你先搬過來住。」
沐舒落張大了嘴巴:「啊?」
沐艾輕道:「我們兩家商量過了,在你十八歲成年那天公布你的消息,順便訂下婚,你們也可以先領證,但是你遲爺爺身體得做手術,暫時不能大辦婚禮,婚禮改後再辦,你覺得怎麼樣?」
沐舒落聽完點點頭:「可以啊。」自己巴不得不辦婚禮,這樣分開也容易點。
沐艾輕繼續說:「你遲爺爺是過幾天要做個小手術,雖然說是小手術,但總歸年紀大了,在做手術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門婚事,你們兩待會一起去醫院看看老爺子。」
沐舒落乖巧的點頭,拿起手機就準備出門。
沐艾輕眼疾手快將人攔住,眼神上下打量:「你就準備穿成這樣去?」
沐舒落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沒啥問題啊,去醫院看病人,不需要很隆重吧?
沒等沐舒落開口,沐艾輕就拉著沐舒落上樓換衣服了,挑來挑去,看中了一條白裙子,到腳踝的長度,穿上去顯得人很淑女,溫雅。
沐艾輕看著換上裙子的沐舒落,滿意的點頭,嬌好的身材,盈盈的細腰,不由的自豪,這樣的美人是她生的!
沐艾輕將沐舒落按在梳妝檯上坐下,給沐舒落編了個髮型,又抬起沐舒落的下巴,看著這不飾一絲粉黛,也依舊明艷動人,白裡透紅的小臉,放棄了上妝的想法,見老人素雅點也行。
兩人折騰一番,才下了樓
在樓下等著的,遲塵陽聽到樓梯傳來聲響,扭頭一眼,便移不開眼睛,眼前的人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天仙下凡,渾身那種氣質那種美感,只能說人間哪得幾回見。
遲塵陽不是第一次見到沐舒落的真容,但每一次都會被震撼到,自己也見過不少美女,但沐舒落真的是第一個讓他看呆的女孩。
葉瑤也看到了不戴眼鏡的沐舒落,又看了眼傻眼的兒子,不得不說沐舒落有禍國殃民之資,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美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