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言禎說的拔他的毛,到底是拔哪裡的毛……
但傅行舟還是忍不住問,「你又想蹭我了?」
「你可別把話說得這麼曖昧,搞得我想對你做什麼似的。」
傅行舟微調眉頭,又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難道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打我主意了。」
雖然,打的是他功德金身的主意。
但那不也是他?
就是打他的主意!
她饞他身子!
傅行舟那「你別想忽悠我」的眼神,直接把言禎逗笑了。
言禎忍不住踮腳,主動親了他一下,「是啊!我就打你主意了,你這便宜我占定了,你給不給占?」
「禎禎,你不能這麼霸道!」
「就霸道就霸道。」
「你要給點機會,讓我自己表現。」
言禎剛想發表一番霸道言論,就被傅行舟這話給弄得愣了下。
表現機會?
她抬眸對上男人認真又嚴肅的眼神,不由道:「什麼表現機會啊?我覺得你不需要表現,你現在就挺好的啦!」
「當然是讓我自願為你付出,然後感動你,給你帶來快樂和滿足的機會,這樣我做為你的老公,做為想要努力得到你的心,讓你喜歡我的男人,我才能給你帶來應該有的情緒價值。」
言禎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們在一起開心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多彎彎繞繞,我向你索取,你滿足我的要求,這也是給我帶來快樂和情緒價值呀!」
說到這裡,言禎不由翻了個白眼,拿手指戳他的胸膛,「說來說去,傅行舟我發現了,你這人很壞很腹黑啊!說什麼滿足我的情緒價值,要有機會表現,其實你是想滿足你自己的情緒價值吧?」
傅行舟被言禎的話帶得也跟著愣了下,「為什麼這麼說?」
「你需要表現,是你想付出,你有機會付出表現了,就證明了我被你需要,你證明了你的實力,然後你就會從中得到精神和內心的滿足!這難道不是你在向我索求情緒價值嗎?」
傅行舟:「……」
所以,他想主動為她付出,給她帶來便利,還成了他的精神需求?
想著想著,傅行舟忽然被說服了。
貌似……有點道理啊?
為她付出是他心甘情願,且希望有表現的機會,那確實是他的變相「索取」。
這一瞬,傅行舟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最近流行的三個變量字母。
PUA,CPU,KCF等等……
但傅行舟又覺得,不完全是。
畢竟他是自己心甘情願,而不是言禎變著法子來引誘他付出。
她哪裡需要引誘?
她霸道得不行,就是硬來!
想到這裡,傅行舟忍不住笑出聲,抬手摸了摸言禎的腦袋,道:「你說得沒錯,是我在向你索求情緒價值,那你滿足我這小小的虛榮心嗎?」
言禎點頭,「當然樂意啊!反正我左右都是要壓榨你的,是你主動讓我壓榨,還是被動,結果是一樣就行,至於情緒價值,你讓我達到目的,我就有獲得,就會開心,能讓你獲得同等快樂,當然更好。」
她捏了捏和傅行舟十指緊扣的手背,「我老爹老娘說過,兩個人想要長久地在一起,是需要互相包容和付出的。」
長久在一起?
傅行舟眼睛都冒光了,「你想跟我長久?」
「不然咧?這點你到現在還在懷疑?」
「不是,就是從你口中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我很開心。」
「……」
傅行舟你怎麼這麼戀愛腦啊!?
可是……好可愛哦!
言禎好想捏捏他的臉,她想了,也這麼做了,不但捏了臉,還將他的臉懟了懟,直接把他的嘴懟成嘟嘟嘴。
這下,高冷矜貴且禁慾的傅總,變得更可愛更鮮活了。
言禎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嘴。
傅行舟被她這小雞啄米式的親親,撩撥得心弦狂熱,當即便拽開她的手,將她的雙手反鎖在她的身後,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熱烈又兇猛,讓言禎險些喘不過氣。
但她骨子裡就不服輸,哪怕是接吻,也不肯一直讓他占據主導。
當他想要以舌糾纏時,言禎便展開了反擊。
兩人都恨不得把對方吸進腹中,吻得纏綿又窒息。
偏偏,男人在這塊除了有著極強的天賦之外,他們還有別的優勢。
例如像傅行舟這樣,在接吻的同時,還利用他寬厚的大掌,遊走在她纖細的腰肢周圍,用他修長的指尖指腹,在遊走之際,輕輕觸摸在她隔著薄薄泳衣的肌膚上,帶給言禎陣陣顫慄。
可他還不僅僅滿足於此,在言禎不服輸反過來糾纏他的舌時,他便使壞地在她腰際掐了一把。
傅行舟不但天賦異稟,他還擅於總結。
幾次的接吻經驗讓他明白,言禎的敏感位置在哪裡。
她的腰哪裡會比較怕癢,哪裡捏一捏,就會讓她喘,讓她嬌,用什麼方式的熱吻,能讓她軟……
他耍了點花招,言禎就已經氣喘吁吁,趴在他懷裡,媚眼如絲地瞪著他。
傅行舟低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言禎剛想說話,耳邊就傳來了陵驕的聲音。
「師父!我跟到它老巢了,我是現在回來,還是在這邊等你?」
言禎琢磨著還需要給傅行舟弄避水珠,便讓陵驕先回來了。
她牽住傅行舟的手,道:「陵驕追到那條噁心的水蛭老巢去了,我讓他先回來,我們先去把避水珠解決掉。」
說罷,她還不忘記滿足傅行舟的情緒價值。
言禎笑了笑,道:「請問傅總,你能送我點價值連城的古董珍珠珠寶,來當避水珠的轉化工具嗎?」
「當然!你想要多少,我都給。」
「瞧你這傲嬌樣兒!」
「……」
傅行舟在心底嘆息,他也不想啊!
誰叫自家老婆太鋼鐵了呢?
她開竅之前,他不就得繼續傲嬌著,當她的傅嬌花麼?
想到這很難摘掉的帽子,傅行舟的嘴角都勾了起來。
——
言禎用符紙開了道傳送門,將兩人直接帶到傅行舟的一棟洋樓里。
這邊是他之前經常住的房子,裡邊有專門拿來放收藏品的收藏室。
他打開收藏室的門,將裡邊他這些年收藏的古董藏品全部展露出來,「挑吧!」
言禎對那些古玩字畫不敢興趣,卻一眼看到了一個小金鼎。
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三角鼎,小到可以放在掌心裡把玩,它外觀看起來很普通,陳舊的鼎身上,有著複雜又詭秘的暗紋。
言禎上前,指了指那三角鼎,「你哪裡來的聚魂鼎?」
「什麼聚魂鼎?」
「這上面的符咒,就是聚魂鼎。」
「我在一家很私密的拍賣會上拍到的。」
傅行舟見言禎對這鼎感興趣,過去取下來遞給她,讓她拿在手上把玩,「我不是從小就倒霉麼,又有甄老給的預示,我雖然沒報太大的希望,卻也對這方面的事稍有留意……」
「這確實是聚魂鼎,早知道你有這玩意兒,我就可以早點給你煉一些對你有幫助的丹藥了。」
想到這裡,言禎便把這小鼎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和封司冥的酆都大印一起歸置好。
「等我弄到丹藥需要的藥材後,給你煉藥,對鞏固你的命格有幫助。」
「命格還能靠吃藥鞏固?」
「說白了,你這麼倒霉被人改了命格,就是失去了占運的那一魂一魄,將你其他的魂魄鞏固好,將來替你改回命格時,你的魂魄才能更容易合為一體。」
「明白了。」
對於言禎的話,傅行舟自然是信的。
不過是無心拍下來的一隻聚魂鼎而已,她要什麼,他都給。
緊接著,言禎又在他這裡薅了很多珍珠類的藏品。
她坐在地上,憑空畫了道靈符,把那些藏品丟進靈符內,便開始用靈力煉化,將那些古董藏品珍珠,煉化成了最原始的模樣。
融合到一起後,它成了一枚非常漂亮的黑色貝殼。
貝殼約莫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點,言禎取下自己的項鍊,將它串在項鍊上,當做吊墜。
隨後,她便將貝殼打開,裡面躺了一顆冒著金色光暈的小珍珠。
「行舟,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希望你喜歡!」
「……」
言禎將項鍊替傅行舟戴上,一邊說道,「這珍珠有我用你的功德,加的密咒,除了我和你,誰都不可能從貝殼裡取出來,它專屬於你。」
「……」
傅行舟總覺得,他跟言禎的身份,似乎有點對調。
她是沒開竅,可這舉動怎麼越來越……
好在,言禎的項鍊就是一條白金的鏈子,她把鑽石墜子取掉,換成貝殼後,戴在傅行舟的脖子上,倒也不顯突兀。
不但不突兀,還將傅行舟那股禁慾的氣息,帶動得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試問,誰不想拔掉禁慾霸總的襯衣領子,去窺探他脖子鎖骨里,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呢?
至少……因為這條隱藏在鎖骨下,衣領內的項鍊,讓傅行舟整個人看起來貴氣又帶著幾許撩欲的味道。
高不可攀又很想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言禎替他戴好項鍊後,便說道:「避水珠就在貝殼裡,這樣你下水就不需要閉氣,想在海底待多久就待多久。」
「不用像電視裡那樣,含在嘴裡嗎?」
「噗——」
言禎忍不住又捏捏他的臉,「老公,你好可愛啊!竟然會問出這麼笨的問題!」
傅行舟:「???」
這一刻,傅行舟有種,她把自己當三歲幼崽在夸的感覺。
傅行舟臉頰莫名燙了燙,道:「是我狹隘了,你的能力,怎麼會需要那麼繁瑣的過程,攜帶在身上,就可達到效果,對吧?」
「對滴!」
解決掉避水珠,言禎便聯繫陵驕,「你在那條水蛭的老巢那邊,發現我做標記的觸手怪了嗎?」
「沒有。」
「行,你把位置發過來。」
言禎確定好位置後,便皺著眉跟傅行舟解釋了下觸手怪的事。
「你是擔心那觸手怪還會折回來害人?」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它敢在白天動手,就說明它這不是第一次害人了,一般這種陰物邪物,最初害人的時候,肯定是選擇晚上,大白天都跑出來的,說明它已經肆無忌憚了!」
「那怎麼辦?你需要讓陵驕先在水蛭那邊盯著,自己去解決掉觸手怪?」
言禎想了想,道:「走吧,先去陵驕那邊!」
「不管觸手怪了?」
「你忘了封司冥還在節目組那邊?」
「那萬一他們組也完成任務了,封司冥也去追那水蛭了呢?」
「不會,我走前和他對了下眼神,他給我傳音了,讓我去捉水蛭,那邊交給他。」
傅行舟眸色稍顯冷厲了幾分,「你竟然跟他偷偷對眼神?這要是被鏡頭抓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誰眉來眼去呢!」
「說什麼呢?他現在是楚宴,楚宴只是個孩子!你別把我說得那麼變態!」
傅行舟嘆了口氣,他雖然醋歸醋,吃味歸吃味,像封司冥那樣的男人,換任何人都會有危機感。
他太強了!
而且跟言禎,從身份上來說更為匹配!
這不可能讓傅行舟不在意!
但在意不代表他是那種只會吃醋,沒有腦子的傻逼男!
他想得更多的,是言禎的名聲!
「你忘了你的易黑體質了?楚宴他們那一組,除了你表哥之外,還有甄誠。」
「甄誠?我又看不上他。」
「你看不上他是你的事,你的視線飄過去了,難保不會被抓拍到,到時候營銷號又會亂寫了。」
言禎明白傅行舟在擔心什麼了,她聳了聳肩,「別人怎麼寫都無所謂,眼下最關鍵的是先把水蛭解決了。更何況,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們撤的時候,我們的跟拍也跟著下班了。」
「沒了李松跟拍,還有其他組的跟拍攝像呢?而且,雖然現場被清了場,但也難保不會有站姐,你要知道,你表哥可是天王級別的,他婚後復出的第一場綜藝,他的站姐不得瘋?」
「……好傢夥,傅行舟你可以啊!竟然還知道站姐?」
「???」
傅行舟被言禎給氣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我的知識面,我開什麼公司的你忘了?」
「嗐!沒關係的啦!我是想給自己正名,但這種事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更何況,哪怕我洗白了自己,有人喜歡我,肯定就有人討厭我黑我,黑子你是永遠都清理不乾淨的。」
言禎抱了抱他,「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行舟,我身為藝人,我就得承擔公眾人物這個身份帶來的一切呀!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都要承擔。」
「我只是心疼你。」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會盡力避開這些的!」
說罷,她又道:「我不在乎黑子怎麼看我,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怎麼看我,你不誤解我就行。」
傅行舟聞言,又飄飄然起來了。
那低氣壓瞬間就沒了。
畢竟,言禎說她在乎的人嘛……
那就是在向他告白。
她在乎他耶!
傅行舟這顆戀愛腦上長的小嫩芽,又開始在那晃啊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