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試探她的底線
次日晚上7點多。
市區。
萬達廣場、萬達影院3號廳內，正在放映《夜宴》。
這部電影上映已經一周多了，這個時間點、這個影廳里的上座率不算高，約莫三四成的樣子吧！
楊星宇和甄歆坐在影廳中間偏後的位置，這個位置適合認真看電影，卻不適合趁黑做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他們前面兩排，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個觀眾，左右和身後，也都零零散散坐了一些觀眾。
楊星宇昨晚決定對甄歆發起一次情感突襲，嘗試能否迅速推進他倆的關係，將生米煮成熟飯。
於是，昨晚和戚美瀾簡訊聊天結束後，他就用簡訊和甄歆約了今晚一起看電影。
約她之前，他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最近正在上映的電影。
查到的結果讓他挺無語。
因為正在上映的電影裡，只有《夜宴》這一部他熟悉的電影，剩下的就是什麼《小火車》、《海洋朋友》、《圓明園》、《東京審判》……
網上倒是有新聞說成龍主演的《寶貝計劃》即將上映，但距離上映一個多星期。
他總不能為了等成龍的《寶貝計劃》上映，而推遲自己與甄歆的約會吧？
沒辦法，他只能在矮子裡拔高個，選擇《夜宴》。
不過，話又說回來，《夜宴》這部電影拋開劇情不談，它的明星陣容還是很強大的，最近的宣傳做得也很有聲勢。
他估計甄歆如果還沒去看過的話，應該會對這部電影感興趣。
他先在簡訊里問甄歆看過《夜宴》沒有。
甄歆回覆說沒有。
他便約她一起看。
他等了一會，她回覆說好。
於是，今晚他先是和甄歆一起吃了頓火鍋，然後一起來到這電影院。
公允地說，這部電影的畫質挺不錯，有大片的氣質，廣角鏡頭下，翠綠的青竹、古色古香的竹樓、演員們雪白的戲服和面具，以及軍隊黑色的坐騎和裝扮……讓畫面看起來賞心悅目。
但……
劇情從一開始就讓人一頭霧水。
軍隊來屠殺王子等人，但王子等人的應對，簡直是在搞笑，不僅繼續在那裡慢悠悠地跳舞，還用舞蹈動作來跟持刀的軍人對決。
這部電影，楊星宇重生前，在網上看過一遍。
今晚在電影院再看，他還是不知該怎麼評價。
看著大熒幕上，王子的隨從被一一屠殺，看著這些隨從被殺之前，那慢悠悠的舞蹈動作，他還是沒覺得這些隨從死的可憐，只覺得這些人活該，生死關頭，這些人不趕緊逃也就算了，跟軍隊對抗的時候，能不能認真一點？非要一邊繼續跳舞一邊抽空跟軍隊打兩下嗎？
沒興趣看電影的他，微微轉臉，瞥向身旁一身黑色連衣裙的甄歆。
她好像很喜歡黑色，和她見面的幾次，她多數都是穿的黑色衣服。
但她的膚色很白，在黑色長裙的反襯下，她露在長裙外面的手臂，即便是在這光線暗淡的影廳里，也泛著白色光澤。
讓他有點想笑的是——甄歆此時雖然在認真看電影，但她的眉頭是微蹙的，眼裡明顯有困惑之色。
很明顯，她也看不懂這樣的劇情。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她，她借了那麼多錢給他創業，他竟然帶她來看這部電影，似乎有些恩將仇報的嫌疑。
瞥見她的左手擱在座位扶手上，他同樣擱在扶手上的右手幾根手指，像幾條蜘蛛腿往前爬似的，悄無聲息地向前「爬」去，很快，他的手指就爬上她的手背。
甄歆的手背微微一顫，她一驚轉臉看來。
他的右手已經握在她的手背上。
而他的目光已經轉回前方的大熒幕上，似乎正在認真看電影。
甄歆蹙眉看著他，她下意識微微抽了抽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微微握緊，抓住她的左手，讓她抽不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看著他。
楊星宇表情認真地看著大屏幕，似乎握她手的不是他。
這一刻，甄歆有點懷疑他的右手剛剛是擅自行動的。
她沉默片刻，見他的手沒有拿開的跡象，也沒見他的手有進一步動作，她輕嘆一聲，轉臉繼續看電影。
被握著手，她似乎勉強能接受。
那什麼是她接受不了的呢？
楊星宇想試探她的底線，就像小時候他看見池塘上結了冰，總是忍不住撿起一塊塊碎瓦片砸一砸冰層，想看看冰層到底有多厚。
在這種心理下，片刻後，他將身子傾斜湊在她身旁。
右手從她手背上離開，繞過她身後，摟在她右肩頭。
這個距離，她身上的香氣被他聞得很真切，他輕輕嗅了嗅，想記住這種味道。
「你有點過份了，你不是說過保證半年之內，不碰我一根手指頭嗎？」
他耳邊傳來甄歆清冷的聲音。
如果是重生前，有女人這麼指責他，他肯定會笑著狡辯：你多大人了？還相信男人的保證？
但現在，他不想在甄歆面前留下如此油滑的印象。
所以，他眼睛看著大熒幕，嘴唇微動，「我後悔了，伱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你在一起，看著近在咫尺的你，我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碰你一下？甄歆，我是真的喜歡你，咱們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樣交往吧？好不好？」
他沒有去看她的臉。
甄歆沉默數秒，清冷的聲音再次傳進他耳中，「你說過半年之內，你如果碰我一下，你就是狗。」
「汪汪！」
眼睛依然盯著大熒幕的楊星宇口中，忽然輕輕叫了兩聲，惟妙惟肖。
甄歆錯愕地看著他，隨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角卻微微上揚。
也許是因為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許是因為他剛剛的叫聲，讓她心裡的一點惱怒消散了，總之，她沒再指責他，也沒有甩開他攬在她肩頭的右手。
她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大熒幕上。
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楊星宇心中依然好奇。
片刻後，他的頭一點點靠向她那邊，用了十幾秒，才不動聲色地讓自己的臉貼上她的臉。
甄歆沒動，但卻開口問：「你覺得剛才叫了兩聲，就能這樣嗎？我數到三，你不坐好，我就起身離開了，一、二、三。」
在她數到二的時候，楊星宇就將自己的臉移開，不再貼著她的臉頰。
之後，一直到電影結束，他都沒有再占她的便宜。
他雖然喜歡她，也想儘快將她徹底拿下，但他早就過了跟女人死纏爛打的年齡。
……
從電影院出來，楊星宇牽著甄歆的手，甄歆瞥了一眼，默許了。
來到路邊停車位，她的座駕旁邊，他們同時停下腳步，甄歆：「那今晚就到這兒？我明天還要上課，要早點回去休息。」
楊星宇對她笑了笑，「去我租的小院那裡看看吧？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大概都會在那裡做烤鴨和滷菜，平時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那裡找我，今晚就當去認認門，怎樣？」
甄歆微微搖頭，「算了，下次吧！我下次再去。」
楊星宇與她對視著，「別下次了！就今晚吧！正好今天我是打車來的，本來就想著蹭一下你的車呢！那裡離這裡也不遠，你順便送我過去，也順便進去看兩眼，好吧？」
聽他這麼說，甄歆微微遲疑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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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