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想著肚子裡有了陸時深的孩子,心裡就跟吃了蜂蜜一樣甜甜的,也不知道這孩子以後是像她,還是像陸時深。
抬眸看了眼陸時深完美的五官和臉部線條,突然就笑了。
以後孩子的顏值不用愁了,像誰都丑不了。
她眨眨眼,「陸時深,你現在就可以先想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
陸時深斂下眼底的鋒芒,嘴角上揚,「我已經好了,叫陸慕陽。」
楊念念一下子就讀懂了這三個字的含義,心裡美翻了。
「好聽是挺好的,不過,這是男孩的名字吧?要是生個女兒怎麼辦?」
陸時深似乎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淡淡回答,「不管男孩女孩,都叫這個名字。」
「……」楊念念嬌嗔,「你可真會省勁。」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名字,好像給女孩用,也挺好聽的。
正想著,就聽到軍嫂們說話的聲音,她連忙閉上眼睛,靠在陸時深懷裡裝睡。
軍嫂們一直待在招待所樓下沒上去,瞧見陸時深把楊念念抱回來,都上前關心詢問。
「陸師長,念念沒事吧?」
「念念這是咋啦?好好的咋突然暈了?」
陸時深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透著疏離和冷意,「她現在需要休息。」
說完,抱著楊念念從軍嫂們身邊走了過去,沒做絲毫停留。
徐映蓮本來就挺忐忑不安,一看這情況,更加緊張了,走到林幔芝跟前說。
「這可咋辦?她不會真出啥事兒了吧?」
林幔芝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反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說你非要拽她一把做什麼?」
徐映蓮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剁掉這隻手,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著急解釋道。
「我也沒用力啊!我拉她,也是想著讓她聽你多說幾句話,還不是為了踢毽子比賽的事情嗎?我是為了咱們大家……。」
沒等林幔芝說話,其他軍嫂就趕緊把責任撇乾淨。
「映蓮,你可別這麼說,比賽這個事情,我踢毽子本來就不咋會,現在一把年紀了,也不想鬧騰,是你說要實現價值啥的,我才跟著來的。比不比的,我壓根就不在意,現在是你拉陸師長媳婦扯出的事情,跟踢毽子沒關係,可不能往大夥身上推。」
其他軍嫂也跟著附和,「就是,你說你好好的拉她幹啥?」
徐映蓮一看大家這時候都忙著撇清關係,氣的不行,但她一個人也說不過這麼多軍嫂,於是又看向林幔芝。
「林嫂,踢毽子比賽的事情,是你提出來的,我也是幫著你……」
林幔芝臉皮頓時拉的老長,冷聲打斷她的話。
「你這話是啥意思?是想甩鍋嗎?我只是提議踢毽子比賽,可沒讓你拉念念,還有在樓上的時候,也是你拖著她下來的。」
不給徐映蓮辯解的機會,又繼續說,「你給她拉暈倒,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這會兒出事你就想甩鍋可不行,你還是趕緊把你男人叫回來,一起去給陸師長賠禮道歉吧!」
徐映蓮又氣又怕,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林幔芝當槍使了,林幔芝啥事兒都讓她代出頭,出了事兒就丟下她不管,自己倒是摘的一乾二淨。
她總算是看明白了,可想明白了也沒用,她男人沒魏寞城職位高,她不敢跟林幔芝叫板。
二人又都在軍區大院住,萬一林幔芝帶其他軍嫂孤立她,她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心裡再惱再恨,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
只要想到丈夫知道她把楊念念拉昏的後果,感覺老命都丟了半條。
心裡害怕,徐映蓮也不敢去找丈夫回來,想去探望楊念念又擔心撞到陸時深,她忐忑不安的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飯都沒吃。
周營長在招待所樓下,就聽其他軍嫂說了徐映蓮把楊念念拉昏倒的事情,氣的一步三階梯,很快回到住處,直接把她從床上揪起來,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他手勁不小,把徐映蓮半邊臉都扇腫了,打了徐映蓮還不解氣,暴跳如雷道。
「日子不過了是不是?你好好的招惹楊念念做什麼?」
徐映蓮直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響,知道惹了事兒,她也不敢跟男人對吵。
委屈的解釋道。
「我、我就是輕輕拉了她一下,誰知道她就跟泥娃娃似的,這麼不禁碰?」
周營長眼珠子冒著火,指著徐映蓮吼道。
「你是碰她一下的事情嗎?人家懷孕了,你還叫人家下樓踢毽子,人家不去,你還把人從樓下拖下去,你是想幹啥?」
徐映蓮整天在背地裡搬弄是非,第一次吃這種虧,氣的火冒三丈,就想找人算帳。
「誰胡說八道的?我那是挽著她胳膊下樓,你說是誰告訴你的?我現在就去撕爛她的嘴。」
周營長一把將她甩到床上,「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是不是?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想讓我帶著你回老家種莊稼去?」
徐映蓮一聽頓時被嚇住了,剛起一點的火氣瞬間降了下去,她慌透了,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大腦一片空白。
「那現在可咋整啊?」
周營長氣的臉紅脖子粗,卻也知道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道。
「還不趕緊穿上鞋子,跟我一起去給師長和他媳婦道歉。」
徐映蓮也不敢耽擱,慌忙穿鞋子,邊穿邊告狀道。
「都怪林幔芝,是她說要弄什麼踢毽子比賽,找楊念念下去一踢,趁楊念念高興的時候,提比賽的事情。現在出了事兒,林幔芝卻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周營長有種想撕碎她的衝動,低吼道。
「你是豬腦子是不是?我早就跟你說過,和林幔芝在一起,你要長個心眼,少說話,你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徐映蓮自知理虧,也不敢還嘴。
二人來到楊念念房間門口,正巧陸時深開門,提著保溫桶準備去清洗。
徐映蓮一看見陸時深冷臉就有點害怕,下意識往丈夫身後躲了一下。
周營長這會兒心裡也有點慌,壯著膽子叫道。
「師長。」
陸時深走出去,將門輕輕帶上,微微皺眉,「什麼事?」
周營長硬著頭皮道。
「師長,我是帶映蓮來給你們道歉的,她這人下手沒輕重,真是對不住了。」
徐映蓮想說自己壓根就沒下重手,一看陸時深的冷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只能跟著道歉。
「陸師長,是我下手沒輕重,都是我的錯……還好念念沒啥事兒,要不然我就罪該萬死了。」
陸時深瞧見徐映蓮半邊臉都腫著,心中瞭然,一臉嚴肅道。
「她在休息,你們沒別的事情,也回去休息。」
周營長和徐映蓮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難受,陸師長這是原諒他們了,還是打算秋後算帳?
說實話,陸時深越是這樣,他們心裡越是沒底,還不如直接發脾氣臭罵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