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握住她的小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摸出什麼沒?」
楊念念這會兒沒心思貪戀美色,擔心問。
「林幔芝要是真向上頭,舉報你以權謀私咋辦?你剛當上師長沒多久,就鬧出負面傳聞,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陸時深安慰,「不用擔心,這鬧大了上頭會派人調查,有沒有以權謀私,不是林幔芝一句話就能定罪的。她因私害你昏倒是事實,真要調查起來,挨批評受教育的只會是魏寞城。」
楊念念眨眨眼,「我是裝昏倒的,當時只是差點昏倒,不是真的要昏。」
陸時深一本正經,「不管是不是裝的,現在你就是真暈了。」
他摸了摸楊念念頭髮,表揚,「你今天做的很對,平時你們女同志之間有小矛盾,我不好插手多管,只有放大矛盾,我才能有合理的理由站出來說話。」
楊念念哭笑不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還挺奸詐的。」
陸時深正色道。
「腦子這種東西要靈活運用,不能墨守成規一成不變,認死理的只能是莽夫,當不了將軍。」
楊念念感覺自己要被陸時深洗腦了,總覺得陸時深是跟她一起,才變的這麼狡詐的。
她一臉八卦,「你快跟我說說,你剛才那麼說林幔芝,她是什麼表情?」
陸時深沒太注意,看她一臉好奇,又不想掃興,仔細想了想說。
「她是哭著下樓的。」
楊念念睜著圓溜溜的大眼道。
「林幔芝這麼高傲的人,你能把她氣哭,看來她這兩年不會來部隊探親了。」
頓了一下,又說,「是徐映蓮拉我的,我還以為你對徐映蓮會比較凶。」
陸時深回答,「背後始作俑者是林幔芝,教訓徐映蓮對林幔芝起不到震懾作用。」
楊念念似懂非懂,「所以你就釜底抽薪,直搗黃龍?」
陸時深無奈的看著她,「詞不是你這麼用的。」
楊念念嗔怪道。
「當了師長就是不一樣,開始教育人了。」
陸時深,「……」
知道她喜歡聽八卦,就轉移話題道。
「周營長對徐映蓮動手了,她半邊臉是腫著的。」
這也是他沒有再去說道徐映蓮的原因之一。
楊念念愕然,「周營長下手挺狠的,是擔心你會追究他的責任吧?」
「有沒有這件事情,他明年都要轉業,他軍功不夠提拔的,年紀已經到了,不能再留在部隊。」陸時深道。
楊念念秒懂,部隊的事情,她是不參與的,這些跟她沒關係。
忽然想到什麼,就說,「我最近一直犯困,都沒時間跟你聊天,有個事情我都忘記告訴你了。嶺新那塊地皮,咱們不一定能搶到,因為楊慧瑩也盯上那裡了,我看她帶著一個男人去看地皮,按照她的性格,巴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陸時深默了一下,當機立斷道。
「若真看上,就砸錢抬價,對方競價就見勢收手,能拿到地皮最好,拿不到,對方也會元氣大傷。」
陸時深的想法和楊念念不謀而合,她盯著陸時深細細打量著。
「我看你平時不愛花錢,也挺節儉的,怎麼這麼豪橫了?」
該不會前世就是這樣跑到青樓里一擲千金,拿下花魁什麼的吧?
陸時深不知道楊念念在想些什麼,只是以事論事道。
「地皮是你喜歡的,他們搶人所愛,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楊念念打量著他,「我怎麼感覺,你要當爹之後,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做事更雷厲風行了。」
陸時深抬起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我說過以後會好好保護你跟孩子。」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若他和前世一樣,皇上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又何故會讓兩個婦女,如此欺負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楊念念蹭了蹭他的手心,眉開眼笑道。
「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你是部隊師長,我是大老闆,咱們雙劍合璧,多厲害啊?」
陸時深不置可否,將枕頭扶正讓她躺在被窩裡休息。
「你先睡,我去部隊一趟,很快就回來。我沒回來之前,不管誰來了都不要開門。」
楊念念聽話的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道。
「你去忙你的吧!中午沒睡覺,我這會兒困的很,先睡了。」
楊念念是真困了,陸時深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呼呼大睡,連陸時深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陸時深見她睡覺把手放在肚子上,就輕輕把她的手拿下來,想將人摟在懷裡睡,又怕擠到她肚子,找了半天,才找了個合適的睡覺姿勢。
他抬手將楊念念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後,看著她安靜嬌俏的睡顏,心中分外充實。
想摸摸她的肚子,又擔心會碰壞了似的不敢放上去,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才閉上眼睛睡去。
楊念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沒多久,陶花就來串門,順便說了徐映蓮離開部隊的事情。
楊念念一點都不同情徐映蓮,「這次的事情,讓她長個記性,平時待人少點歪點子。」
陶花也覺得徐映蓮是活該,「她這次肯定長教訓了,今早走的時候,臉上還沒消腫。」
想到楊念念暈倒的場景,她又說,「要我說,她再挨幾巴掌也不虧,平時在軍區大院裡頭,就她最喜歡搬弄是非。」
楊念念聽出陶花語氣里的怨氣,順著話茬問,「也沒少編排你的事情吧?」
陶花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她這人平時喜歡搬弄是非編排瞎話就算了,還喜歡無中生有。」
「我當年不了解她的為人,沒少在她身上吃虧,她從外面買點零嘴子回來,我不要她非要給,轉頭就跟別人說我是個饞嘴。」
額……
楊念念想起第一次見徐映蓮的場景,「之前她也給我送過瓜子,不會也在背後這麼說我吧?」
陶花也不瞞著,「她跟我關係不好,沒在我面前說,但肯定在其他人面前說了。」
一說徐映蓮這些年幹的事情,陶花就收不住話了,圍著徐映蓮乾的缺德事說一堆。
徐映蓮不光喜歡背後嚼舌根,為人還很摳門喜歡占便宜,只要是級別和周營長相當,或者是低一點的,幾乎都被徐映蓮打過秋風。
但是大家為了鄰里和睦,都是憋在心裡不說出來,說白了,都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和睦,敢怒不敢言。
楊念念越聽越覺得,沒住在軍區大院是個正確的選擇。
還是住在她的小四合院好,清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