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前路已明（聖誕快樂）
青冥道基訓練場，四千餘人已經將若大的場地占得滿滿的，旁邊已經新開闢了一塊場地，但還需要把聚靈陣也擴建過去。
衛淵立在空中，開啟了剎那眾生，觀察著眾人頭頂隱現的道基，然後揮手撒下點點輝光，落在那些明顯凝聚出道基的修士身上。
這些輝光只有場中幾百名負責指導的道基修士才能看得見。他們就對染上了輝光的修士更加關注，回答問題時也更加細緻耐心。
在剎那眾生加持下衛淵還看不到道基的人，證明天賦實在太差，多半會鑄基失敗。
場中四千餘人，大約有三百人顯現了道基，其中差不多有一半是大光明伏魔劍，十方琉璃金火、太易通天神木這一類的預設道基。
衛淵向人群中一個相貌普通的修士看了一眼，他剛剛凝聚的就是大光明伏魔劍，劍意清晰洗鍊，比原始版本還要好得多。
第一次剎那眾生體驗，顯示這一批次的學員成就道基的機率有些低。不過這只是第一次嘗試，後續還有許多優化調整手段。
大部分修士不管天賦有多差，個個都是心比天高，第一次都想成就一個獨一無二的道基。如果鑄成道基需要的分數是五分的話，那男修都覺得自己起碼得有六七分，女修個個覺得自己是九分女。
但現實卻是，九成多的人都是五分以下。
衛淵也不說破，等候半個時辰後，又開啟了第二次剎那眾生。
這一次大部分修士都認清了現實，不敢再浪費機會，於是場中出現了眾多預設道基，合計已經有四百餘人。百餘個原本連道基都成不了的此時都出現了預設道基，顯然這些人的天賦就是在預設道基和自成道基之間，在四和五分之間徘徊。
而那個普通的年輕人這次鑄成了仙劍偽日。
這一輪的間隔是整整一個時辰。近百位指導修士需要幫助學員們在眾多模板中找到更加適合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喜歡的。
比如說五方庚金和先天生息水，這兩個道基雖然名字不怎麼樣，賣相也是稀爛，但相當有普適性，修成難度低不說，還特別好找工作，修成後根本不愁打磨道基的去處。
所以在指導修士們的指點下，第三輪剎那眾生時又多出了幾十個可能鑄成道基的人才。接下來按照流程，就開始下發湯藥。
湯藥原本是孫宇製作，後經徐恨水之手再度改進，喝下後能夠刺激生機潛力，微量增加鑄就道基的機率。
湯藥也有區別，普通平民用陶碗，由在冊官身推薦的人、或是崔家子弟的用瓷碗，最後額外付錢成為超級學員的崔家子弟用玉碗。碗中湯藥藥性雖然有分別，但差別其實並沒有碗那麼大。
這一招還是寶芸想出來的，果然使用後崔家子弟大為滿意，面上有了光彩。而界域平民們雖然能夠接受，但對崔家子弟都是大為反感，符合分而治之的真意。
片刻後甲木生玄降臨，青氣降臨，開始正式鑄基。
鑄就道基已經是司空見慣，這一次也是如此。最終有五百餘人鑄成了道基，絕大多數都是模板道基。
人間煙火瞬間就給出了分析。此次道基成功率比上一回又有所提升，大致多出了五十餘人。
數量提升的首要原因是鑄成道基前，指導修士們有意識的對那些想要自主鑄基的學員進行了恐嚇。跟他們說過去一百個想要成就自己道基的修士中，失敗的已經超過八十。
被這麼一嚇，百來名想要自主鑄基的修士立刻老老實實的選擇了模板道基，只剩下八十餘人還能堅持自我。
其實能夠在第一輪剎那眾生中就顯示出自主道基的修士大體根基還行，過往失敗的只有六成左右，根本沒有八成多那麼嚇人。但這些人放棄自我，轉修模板道基後，成功率會從三成提高到六成。所以今次光是這一塊就多出了三十人。
至於天賦浪費，在衛淵眼中根本就不存在。真有天賦的還會跑到青冥道基培訓班來鑄基？再者說，就算修成了自主道基那也是人階，且還不如模板道基好用。
說白了，都是五分上下晃蕩的，哪來什麼人才？
人間煙火分析，第二個原因則是衛淵給額外付錢的崔家子弟加持了青氣。現在衛淵青氣多如牛毛，根本就用不完。
有剎那眾生，有修士針對性指導，有藥湯輔助，有氣運加身，有自帶丹藥，再修一個門檻低到幾乎不存在的模板道基，這批額外付費的崔家有錢子弟成功率竟是達到驚人的七成！
此時他們恍如在夢中，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回過神來後一個個都開始橫著走路，恨不得把有錢兩字寫在臉上，完全不把付不起錢的窮鬼放在眼裡。
那外貌平平的修士則是鑄成了三把仙劍：青絲，黑絲，白絲。
他不是真正鑄成道基，還是和前面三次一樣只是藉助剎那眾生之力模擬了一下，事成之後，他就默默離開了。
衛淵留下眾指導修士收尾，自己飛回主峰，來到張生居處。此時書房中正坐那普通修士，身上偽裝在一層層褪去，現出本來的容貌。
「感覺如何？」
「前路大致已經清楚了。我正在讓徐恨水幫我煉一爐丹藥，將肉身提一提，就可以開始鑄基了。」
衛淵頓時大喜。這意味著張生道心上已經沒什麼問題，可以開始重新踏上仙途了。
只不過衛淵有些好奇，老師今次這無敵之心是怎麼重建的，前路真的能與施放因果大咒的天巫抗衡？若真是如此，未來張生成就恐怕還要超過三仙，只比祖師略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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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敵之心要慢慢養，且外人只能看，不能問。
張生拿起一本道書，說：「等大戰開啟，我來指揮。好了，我現在要鞏固一下道心，你先出去吧。」
張生要指揮權，衛淵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覺得有什麼。衛淵一身所學都是張生所授，對自己這位老師的恐怖他最是清楚不過。
雖然張生幾乎沒有直接指揮過軍隊，但若是她與寶芸對上，衛淵還是對張生信心更足。
至於李治，衛淵覺得在領軍方面或可與風聽雨爭鋒，根本沒必要和老師比較，也不知道他領軍作戰的自信是從哪來的。
也就是現在有人間煙火，有諸多道基武士可以充當指揮節點，衛淵才有信心與張生一戰。
出了小院，衛淵就給衍時真君寫了一封信，請教了一些代際血緣和氣運方面的問題。
剛剛把信寄出，一名修士匆匆而來，道：「界主，寶城主讓我來傳信，巫族前鋒剛剛跨越了五百里界線。」
衛淵當即起身，道：「召集所有人，在議事堂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