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突然想起那個嚴逸寬來。
這傢伙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也沒見他出手來對付自己。看來他還不是太喜歡那幅畫。畢竟沈周的畫傳世的很多,也就尺度大的少一點而已。
許大茂不打沒把握的仗。他想想還是要去了解一下這嚴逸寬的現狀。找郭嘉偉打探情報。對,明兒就讓郭佳偉打探打探。既然想起這事兒了,他還是要準備準備。知彼知己,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許大茂一夜睡得還是挺香,一早起來,顧美芳已經把早點都準備好了,毛巾牙刷都準備好了。
「美芳,你不需要這樣。做飯可以,洗臉刷牙哪用得著這樣。咱是窮苦出身,你這伺候地主老財那一套對付我,我哪吃的消,再說你現在有孕在身,要多注意休息,不行,咱搬回我原來的大院入住,讓傻柱那個廚子幫咱做飯。」
「大茂,不累的,也是幹活慣了,這冷不丁的不幹活,渾身都難受。」
「那行,改天你和小勇一起,跟著學站樁,還有,你可以學點文化,識字,我有時間教你,沒時間你查字典。說不定以後你是大公司老闆娘呢,掌管大家業的富豪呢。」
「大茂,我能學會嘛?我以前可真沒學過字,跟著小玉認過幾個,能劃拉自己的名字。」
「萬事開頭難,學著學著就會了。」
「行,我聽你的,反正白天閒著沒事。」
許大茂吃早點時,順便給顧美芳講解了一點站樁常識,也把基本的一式兩份給她,才騎了自行車前往廠里上班。
沒想到今天李懷德一早就讓秘書過來叫許大茂到他辦公室去。
「幸虧沒遲到,不然被抓包了。」
「李主任,你找我?」
「小許,昨兒我就和部里領導做了匯報,部里很重視咱們劇團的樣板戲的排演。可能這周會有領導過來參觀。你先和劇團打聲招呼,把那沙家浜給排熟了,說不定咱們紅星小劇團露臉的時候來到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主任,這樣,劇團的演職人員積極性就更高了。哦對了,主任有個事,我也順便和你匯報一下,昨兒你特批的經費,我做主給演職人員一人五塊作為加班加點補貼給發放了沒啥問題吧。台帳我是有做的。」
「小許,沒事,你做的好。幹革命也要吃飯的嘛。餓著肚子也干不好工作。以前皇上還不差餓兵呢。要想馬兒跑得快,沒有夜草怎麼行。我特批經費就是這樣用的。」
「嘿嘿,還是主任高瞻遠矚,我學到了。主任,你放心,我現在就去通知劇團,讓他們加緊訓練,一定圓滿完成上級的演出任務。」
「好,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很好。廠區的宣傳窗口也要做好。」
「放心吧,現在廠里黑板報都有劇團的演出照片刊登著,我還準備十一國慶期間讓劇團給廠里職工表演一次呢。」
「這想法好,不過,十一可能來不及,放到元旦吧。先給領導匯報演出好,說不定馬上要出去演出呢。」
「好,主任,我知道了。我先安排去。」
許大茂把部里要來領導關懷紅星小劇團的事兒給大伙兒說了一遍。大家都很振奮。
能在領導面前露臉,而且還有可能參加外面的演出,這不光是榮耀,也是有經濟利益的。尤其是從一線抽調上來的演職人員。劇團多舒服呀,工資不低,還有補貼,現在又能露臉,說不定還能被外面文工團看上,直接就變成演員了。夢想誰沒有。即便留在廠里劇團,也比在一線強。
許大茂和吳玲娟商量了,這幾天要好好的排演排演,爭取一炮而紅。首演很重要。為了更好的激發劇團積極性,從特批經費里每天抽出三塊錢買肉,給演職人員中午加餐紅燒肉。
這招惹的何雨柱都有些吃味。
「柱子哥,這段時間我們劇團人員的紅燒肉就拜託你了,不過醜話說前頭,每天四斤肉不能少,你也不能截留,最多你嘗一兩塊我還是允許的。」
「許大茂,你把我何雨柱看成啥人了。話說你們劇團還要人不?」
「不知道,這事兒需要領導點頭,不過柱子哥,你又不會演戲,也不會才藝,怎麼著也輪不上你呀。」
「嫂子可以。考慮考慮唄。」
「嗨,嫂子現在忙的腳朝天,她如果去了劇團,出去排演去了,你家倆孩子誰管!你嘛。還有於莉嫂子據我知道也沒這方面才藝。你啊,就安心吧。紅燒肉不能打折扣。這事兒領導很重視的。柱子哥,不能在風口浪尖上跳舞,會出事的。」
「得嘞,你放心吧。」
何雨柱還是和你饞紅燒肉的。不過他也聽說了,這次上面領導咱見成績的。截留是肯定不行的。
許大茂趁著中午有紅燒肉,也一起和劇團人員一起吃了中飯,才騎著自行車去了百貨大樓找郭嘉偉。
一問,才知郭佳偉還是夜班,回家睡覺去了。嗨,這百貨大樓還真是有些氣派。許大茂原本還沒注意百貨大樓的規模呢。現在看來,這單位還真是好單位。郭小三還是有門路,能花錢買到這裡的正式工作。
「小三,在家不?」院門居然沒上栓。
許大茂熟門熟路進了過小三的院子。
「同志,你找誰?找我家小三?」
「大媽,您是嘉偉的媽?哎呦喂,我這麼多年認識小三,還頭一次叫您,失禮失禮。我是許大茂,軋鋼廠的。確實找小三有點事兒。」
「小三屋裡躺著呢,這不小三孩子沒人帶,我白天過來幫著帶帶孩子麼。我給你叫他去。」
「好嘞,大媽。其實我就幾句話的事兒。」
「那乾脆,你直接進他屋去。」
「也行。」許大茂也沒矯情,直接撩了門帘子,進屋。直入臥室。
郭小三睡得還真香呢。
「嘿給,三兒,這是幾點才睡的?還打上呼嚕了。」許大茂推了推郭嘉偉。
「誰啊?讓我再睡會兒,困著呢。」
「三兒,我,許大茂。醒醒,就幾句話。」
「啊?茂哥,今兒怎麼有空找我?還真巧了嘿,我還說周末去找你的呢。」
郭小三從床上坐起,順手披了件外套。
「茂哥?有事?直接說。」
「三兒,還記得以前那個嚴逸寬不?我讓你打聽過那人?」
「記得,那個二世祖,挺有後台的那個,這傢伙厲害。怎的?找你麻煩啦?還是為了那畫的事兒?」
「那倒沒有,就是這幾天突然想起這事,我想讓你再給我掃聽下他現在啥情況?這不知道狀況,我心裡不安生。」
「行,就這幾天,我給你打聽打聽。最多一周時間,我給你弄明白了哦。」
「對了,茂哥?最近你還收玩意兒不?」
「三兒,有好玩意兒?有就收,不過來路要正。不然咱不能沾。」
「來路肯定沒問題。現在這不是在破四舊嘛。有些人就怕抄家。想著有人要留便宜出一點?」
「什麼貨?」
「書畫,老版書籍,還有就是瓷器啥的。」
「三兒,要。不過現在的價格可低,再不會有像齊爺那時候的價了。這你都知道吧?」
「那是,怎麼可能和前幾年比呢。現在就是白菜價,能還幾個錢就不錯了。擱家裡指不定啥時候還是個雷呢。我也就是想著茂哥可能感興趣。」
「行,你給聯繫著,有消息直接打電話。或者去東四十條那找我就行,如果你能看的真的,直接幫我拿下,你那份我不會忘記的。」
「好嘞,那就這麼說,那嚴啥的情況我抓緊,一準給你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