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是好宴。只不過最後給攪局了。
孩子們和女的都提前結束了，許大茂和何雨柱正喝著暢快。倒是後院的劉光福過來說，
「傻柱，大茂，一大爺說待會趁著今天咱院裡人聚齊了，開個大會。」
許大茂一臉懵，「柱子哥，現在一大爺還經常給你們開大會？啥年代了啦？開會，不會又和賈家那老太婆和小王八羔子有關吧？」
「誰知道！多少年沒開過會了。」
「那它娘的，被我給趕上了。」許大茂還真沒想到這95號院居然一大爺易中海還能號召大家開會，要開會不應該是二大爺說了算嘛。前年到去年二大爺作為軋鋼廠G委會督察小組組長，對自己都能抓個一二三四五的。
許大茂也是納了悶了。
開就來唄。
許大茂把顧美芳安頓在後院自家屋裡午休。畢竟是懷孕前期，今天又順帶喝了點酒，反正剛衛生也打掃過，鋪蓋卷齊全，雖然沒有爐子取暖，也不算太冷。
「大茂，你也不常來，你就別摻和這裡的事兒了。」顧美芳還是提醒了許大茂，讓他別多管閒事。
許大茂也知道這院裡的人有時候也是搞不靈清，不過看二大爺劉海忠拿著茶杯出門，許大茂靈機一動，關上自家大門，直接迎上去，「二大爺，好久不見，現在在單位都很少碰到你。忙啥呢？」
「大茂，我還能忙啥，領導說幹啥我幹啥唄。今天怎麼過來大院？」
「這不柱子請客，過來討杯水酒和。怎麼茬？今天下午開會？二大爺，這大院開會不應該你主持嘛，怎的一大爺還能蓋過你去？」
「大茂，剛才一大爺說賈家老小沒錢了，日子過不下去了，又是周末，大家都在，說讓大家想辦法幫著渡過難關。窩其實不想參與，這賈張氏以前吃香的喝辣的，哦，現在錢花沒了，還能讓大伙兒養著他們嘛。這簡直就是瘋了，」
「二大爺，你說的對，不過對你未必不是好事呀。你想，賈張氏農村戶口，現在還在城裡躲清閒，這個和上級精神背道而馳呀。還有棒梗，眼見著也是不上學，成小伙子了。現在不是提倡到農村去那。正好，支援農村建設，這不就有飯碗了嘛。當然一大爺可能又長收棒梗做干孫子養老也說不定，那一大爺高工資，多養個賈大媽和棒梗那不是很輕鬆嘛。所以二大爺，你得力挺一大爺，說不定賈家的房子還能騰出來，於給光福啊光天啊，這樣你家住房問題也解決了。一間房租金也就兩塊錢，挺好。」
劉海忠聽著許大茂說了一堆話，雖不著邊際，他也聽懂了。
「大茂，別說，還是你們年輕，頭腦靈活。你這幾個建議還真合適。那咱一起去中院，看老易怎麼說唄。」大院人還真有些來的齊全。不過主席台就只有易中海哥劉海忠兩人。閻阜貴帶著瘸了一條腿，用傷筋膏藥粘著的眼鏡坐在人群里。
許大茂依然還是在正屋台基上，從傻柱家搬了凳子坐著抽菸，旁邊坐著何雨柱。
「各位街坊，嗯哼，嗯哼。好久也沒召開過全院大會了。今兒還確實有點事，想和大家一起商議下。
這眼見著馬上就要大過年了，家家戶戶也忙著準備過年的事兒。今天打擾大家一點時間，看看有個事怎麼解決比較好？」
「老易，有啥事就說唄。雖然不是夜晚，天氣還是挺冷的，速戰速決。」劉海忠心裡知道啥事，不過許大茂剛才點撥撥過他了，他要拿到大院的主動權。廠督察組組長還不能做主大院這點事，他心裡就有些過不去。幸虧剛才許大茂點醒了他。易中海啥也不是，居然還占著一大爺的位置，他有些不忿了。
「大伙兒也知道，賈家大嫂這些年獨自帶著孫子棒梗也不容易，兩人都沒工作，沒有生活來源，坐吃山空。這不中午，賈家大嫂找到我，說家裡已經斷頓了，這面眼見著就過不去了。大伙兒看看，有沒有好辦法，幫著賈家渡過難關？」
底下鴉雀無聲……
易中海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人回應，他頓覺尷尬，
「大夥也知道，自從東旭沒了後，確實賈家日子還是挺艱難的。」
「哪裡艱難了了，時不時的吃烤鴨，吃紅燒肉，日子不要過得太好哦。」
也沒聽清誰說的。不過這一句話像炸雷一樣炸的全場討論，嗡嗡一片。
易中海腦仁疼，他明知道這是個事實，不過既然接了這活，想著還能不能在95號大院樹立威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靜一靜，靜一靜。賈嫂子偶然吃一回烤鴨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現在事實就在眼前，賈家沒工作，沒收入，大大伙兒還是應該本著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思想看看怎麼幫賈家度過難關。」
「老易，這話倒是對的，真有困難，大伙兒還確實應該伸把手，可是我怎麼覺得賈張氏一家不困難吶。」
劉海忠在一旁突然發聲。
「那個賈張氏，你上來，你說說，你家怎麼困難了？」
「劉海忠，你安的啥心呀，老易看我們孤兒寡母過的艱難，讓大伙兒幫襯一下，你起啥哄呀，我家揭不開鍋了，錢用光了，買不起糧了，還有啥的呀。」
「那不對呀，賈張氏，你這態度有問題。老易，你有沒有具體了解過賈張氏話的真實性？如果欺瞞大伙兒，那可是有騙捐的罪名，這是要上報街道嚴查的。」劉海忠一下子腦袋清明，矛頭直指易中海。
「老劉，賈張氏這些年沒工作，養著棒梗，確實挺艱難的。」易中海有些心虛。
「不對啊，老易，我記得賈東旭沒的那年是61年五月，，到現在也就六年半，不到七年吧，東旭撫恤金有500，外加賣了工作有700，就算賈家當時沒有一分存款，那也有一千二百多塊。這六年多點全花完了。說出來大伙兒信嘛？賈張氏，你們一個婦女，一個小孩，這一年差不多兩百的生活費怎麼花的？說出來讓大夥聽聽。我一個月收入80多的技工，還沒一年花200塊生活費的。」
底下一片大笑，一起說道「說說，一年吃幾回烤鴨？」
易中海這時也反應過來，這一回借賈張氏的由頭又給破滅了。
劉海忠還沒放過賈張氏，其實是不想放過易中海。
「老易，其實無論賈張氏如何說困難，要想大夥幫襯，是不可能的。老人家說過，自力更生。現在上級都在說農村天地廣闊，大有作為。賈張氏本身就是農村戶口，現在躲在城裡，啥也不干，光吃肉，光長膘，那是很可恥的事情。應該予以糾正。棒梗今年過了年也15，6了吧，站起來都有光天的個頭了，也應該響應號召，當知青上山下鄉去。這樣賈家的困難就不是困難了，而且還教育了他們，支援了農村，響應了上級的號召，這樣光榮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為他們安排呢，你說是吧？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