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更替，春發夏長秋收冬藏，一切都是依然。
春季就是讓人發春，或者發狂的季節。
許大茂就是這樣。無論他承不承認，在頤和園出手打紅小兵就是一種衝動的表現。好在許大茂的情況可控，他又站在道理的一邊，身份和榮譽，和自身的本領幫著他度過了一個小劫。
沒幾天，何雨柱就沒這麼幸運了。
鬼使神差，於莉讓下午閒在的何雨柱去廣播室給妹妹於海棠送一個啥東西。
這真是巧兒她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
何雨柱原本就是性子火爆，不拘小節。
到廣播室是不敲門也不發聲，直接扭門進入，就看見一男的正低著頭和於海棠看著就像欺負於海棠一般。事實上還確實是在「欺負」於海棠。何雨柱一個上頭，直接用他顛大鍋的手臂捏緊拳頭，一手掰過那男人的身體，一手拳頭相向，直接懟著臉上就是一拳，那男人趔趄之下，何雨柱還不忘補了一腳，直接將人踹倒在地，那人大喊「住手，別打了。」
於海棠也在一邊喊著「姐夫，別打了，快快住手。」
何雨柱明顯看到這姨妹凶前的大白*兔都有些暴露在外面，受欺負是肯定的了。
何雨柱還要追著打，雖然他已經看見倒在地上的是紅星廠目前的最高領導李懷德李主任。
裝傻充愣他也會，嘴裡還故意說著「讓你欺負我妹妹。我還治不了你了。」
好在於海棠趕緊整理了自己，把何雨柱死死拖住，李懷德這才起身狼狽撤退。
「姐夫，你衝動個啥，你不看看是誰就打，現在好了，啥都被你打沒了。」
確實是啥都打沒了。事後臨快下班時，於海棠主動去李主任辦公室道歉挽回時，就聽到軟拒絕了。
「海棠啊，你這廠里有這樣厲害的保鏢，看來是我李懷德錯了。我沒事，你以後安心工作就好。」
李懷德又不是沒有其他選擇，他哪能讓自己立於危牆之下呢。說的好聽點，雙方自願。不過他自己是有家室的人，被人抓了把柄，那是大大的不利。
位置比愛好更重要。
這事兒在李懷德被揍了一頓收場，沒引起太大的動靜。
一個多月過去了，何雨柱依然活躍在小食堂，食堂副主任位置上。
沒事？呵呵，何雨柱想多了。他太自以為是了。
五一節前，李懷德晚上讓小食堂做一桌大席招待客人。主廚肯定是何雨柱，六級廚師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廚子不偷，五穀不收。那是你可以吃點，不能帶走。
李懷德早就知道小廚房的那點伎倆。今天雞，肉，魚，牛下水，豐富的很。
這不，何雨柱還是順了兩飯盒的肉菜，上完席面，自行車把上掛著裝了飯盒的布袋子，到廠門口就被保衛科攔下了，一通檢查，直接摁倒扔小屋子裡了。
內有劉嵐做小報告，外有保衛科抓現行。你往哪裡跑！
於莉做好了飯，哄好了孩子睡覺，半夜都沒等到何雨柱回家。第二天一早到三食堂，才知何雨柱昨兒在小食堂順了兩飯盒肉菜，關小屋子了，廠辦正在研究怎樣處理何雨柱呢。
劉嵐主動過來對於莉說：「於莉，傻柱的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去找找李主任吧，聽說這次很嚴重，廠辦說要殺一儆百，有可能會被開除。我還是不希望傻柱開除的，畢竟整個廠沒人比他做菜好吃。」
於莉其實有些麻爪了。趁著中餐後休息時間，她還是去找了李懷德。不在。
中途又去找一回，還不在。
下班了，再去李懷德辦公室去求情。總算在了。
於莉在李懷德辦公室逗留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才出來，隨後回家了。
家裡還有倆孩子等著她呢。孩子和何雨柱蹲小屋子，再說保衛科也不讓於莉見何雨柱。肯定孩子重要，兩頭必須顧一頭，剛才李懷德也答應不開除傻柱了，那就安心不少。
第二天，何雨柱的處理結果下來了，沒有全廠通報。何雨柱私自截留公家財產，性質惡劣，不過鑑於認錯態度良好，主動退賠公家損失，厂部決定撤銷何雨柱同志一切職務，下第三車間勞動改造，工資待遇以一級工等同，以觀後效。
得，這一次，何雨柱不僅賠了20元食堂損失，還每月60多元的工資待遇變成一級工待遇，還沒崗位津貼：28塊五。
這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何雨柱和於莉知道，肯定是一個多月前的那事，遭了李懷德的報復了。你打誰不好，要打廠一把手。
尤其是於莉，心裡苦啊，說不出啊。自家男人不能被開除啊，他開除了，自家肚子裡孩子咋辦？她一個工資也就31塊兩毛五的幫廚養四口人嗎？雖然家裡還有點積蓄。
傻柱哪裡知道於莉這時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因為本身體型珠圓玉潤，所以肚子也不明顯。
於海棠在何雨柱被下放車間後，居然還去了一趟95號院，原本是去安慰自己家姐姐的。
於莉當著何雨柱和兒子何建新的面，給於海棠左右對稱倆大耳瓜刮子：海棠，你做了孽，以後別我家害人。有多遠滾多遠，我沒你這個妹妹。
恩斷義絕的感覺。
許大茂是過後才知道這事的。劉嵐在許大茂打飯事告訴許大茂的。
許大茂真沒心思管閒事。他且忙著呢。四月，方笑如確定自家懷孕兩個了，居然私自去了一趟河北玉田，把她爹的師弟的兒子，鄉下一個死了婆娘的師兄叫到京都，和她領了結婚證。這師兄知道方笑如的事情，非得見許大茂。結果，就在方笑如的院子裡舉行了一場比武。結果，許大茂完勝這個叫鄭勇軍的男人。
相互幫助，方笑如把許大茂手頭的業務交給了鄭勇軍，而且鄭勇軍還在方笑如住處住下了。就這事，許大茂忙活了好一陣子。
事已至此，許大茂覺得非常對不住方笑如，哪有心思管其他事兒。
不過於莉還是找了許大茂，希望許大茂勸勸何雨柱，不至於往後傻柱真傻了，做傻事。
於莉是哭著請求許大茂的，還把前因後果給說了。當然她自己去李懷德辦公室一小時的事兒肯定沒說。弄的許大茂都不好意思。勸肯定是要勸的。不過許大茂知道現在和何雨柱說，意義不大。去李懷德那邊去求情，也意義不大。李懷德的那口惡氣肯定要出了，再有人說和，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許大茂還是去了第三車間找了何雨柱。
「柱哥，你在這先安穩待一段時間吧。事因你自己也清楚。我早就和你說過你那姨妹的事情，她現在儼然是交際花了，輪得到你給她出頭。招子擱腦門上是用來看的，不是裝飾品。現在好了吧？褶子了吧，你媳婦兒懷三胎了，你自己看著辦。你胳膊倒是聽孔武有力的，能擰的過牛大腿去。只能等機會，我看情況，再幫你想辦法弄去食堂當大廚。前提一個，找時間去個李主任認個錯，然後安心在車間勞動。不吃點苦，吃點虧，我看你腦子還會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