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你們聯運處有沒有臨時工崗位?」
「兄弟,怎麼?有人要安排?」
「倒也不是,我就想讓你收個徒弟,然後你安排學個開車就行,而且我出錢。」
「啥人?你這麼上心?哪有我收徒弟,你出錢的道理!」
「其實你見過一回,上上個月,我帶他過來接貨,就那人。鄉下來的,特別老實,心眼子實誠,不過知道輕重,最重要的是手頭有功夫,怎麼樣?稀罕不稀罕?」
「就那鄭啥來著?」
「鄭勇軍,河北玉田縣的,我一個親戚的師兄。」
「既然兄弟都開口了,我先把他弄進聯運處跟車,然後慢慢籌劃唄。時間上說不準,不過最多一年,弄個編制那還不是跟玩兒似的。別人咱可以說沒有,自家兄弟,這有啥問題。你確定讓他跟我?」
「范哥,勇軍真的不錯。你多接觸就知道了,韌勁很足的。拜你為師先學車,好歹也算掌握一門手藝不是,就是他好像小學畢業,文化水平有點低。」
「那不怕,要不改天你帶來,一起聊聊?」
「得嘞,這周末,咱找個地兒喝點。」
許大茂放下電話,基本把鄭勇軍的去向安排的差不多。
許大茂對鄭勇軍和吳玲娟的事兒上心了。不過純粹一農民,要想娶吳大小姐,肯定不現實,怎麼滴也要有個正經工作才行。許大茂還是覺得聯運處比較合適。一來,鄭勇軍有功夫,特別適合開車這一行。最重要的是鄭勇軍也在小團體生意圈中,值得培養。再半年,方笑如也該生孩子了,他離婚就擺在面前了,再讓他回鄉下,有些屈才了。一個好漢三個幫,許大茂也要建立自己的團隊,才能以後躺贏。
回到家,就看見鄭勇軍在收拾院子。
「勇軍,過來一下,有個事找你談一談。」
許大茂和鄭勇軍一起去了東廂房,
「勇軍,你在京都也待了一段時間了,你對自己以後怎麼打算的?」
「還能有啥打算,等師妹的事兒一結束,我就回去了唄。我一個鄉下人,還能在京都長久待下去呀。這樣我都很知足了。別看我們村離著京都不遠,可是絕大多數村民也沒來過首都,也沒見過天安門,我算是幸運的了。」
「這樣,勇軍,你還記得聯運處,就是你經常去拉海鮮,和羊肉的單位。」
「咋不記得。」
「我呢今天和人說了你的情況,我想讓你去拜個師,學開大汽車,你願意嗎?用不了多久,說不定給你弄個正式工,把你戶口也轉到京都來,那樣,你也可以把老家的兒子帶過來,一切正常後,哥們再給你介紹個城裡姑娘,如何?」
「就學那個大解放車?能行嗎?」
「咋不行,不過如果成了,你得學點文化,現在學開車還得懂修車,不然汽車路上趴窩了,那不就崴泥了嘛。我幫你師父都找好了,就看你自己樂意不樂意,當然去了不可能馬上學車,先打雜,壓車之類的,辛苦肯定是辛苦的,錢也不老少掙。」
「大茂,真能去?那我哪有不樂意的。不樂意我不就成了大傻子了嘛。樂意,樂意,我不怕吃苦。不就學修車嘛。」
這大富貴從天而降,砸自己頭上,鄭勇軍都有點給砸暈了。
吃飯時,方笑如聽許大茂說了此事,知道許大茂估計因為自己與鄭勇軍假結婚這事,幫著鄭勇軍找了份工作,媚眼上翹,有些開心。
陳智勇和李衛紅小兩口突然拎著東西過來。
「小勇,衛紅,吃了沒?」顧美芳趕緊招呼兒子,兒媳坐下。
「媽,我們吃了,就是好長時間沒過來,這不過來看看你們,順便拿了些鄉下新鮮水果過來。」
許大茂也順便問了一句李衛紅,「衛紅,援朝沒寫信回來?他在鄉下還好吧?」
「茂叔,前幾天回了趟95號院,援朝來信過了,還不錯。沒啥問題,吃的飽。不過大院倒是出了件事情,後院的老太太沒了。」
「啊?這麼突然?」
「其實也不突然,聽我媽說,其實春節期間聾老太太就有些身體不濟了。」
「哦,怪不得,春節我回去時,沒見老太太出門,原來如此。也好,反正有一大爺料理後事,終歸還是有福之人。」
「是的,一大爺給料理的,一切從簡,不過後院房子現在已經過戶到一大爺名下了。」
「衛紅,你和小勇過來,還有其他好事吧?」
許大茂試探著問了一句。
「茂叔,還真是。媽,衛紅有了,你要當奶奶啦。」陳智勇說著話接了茬。
「啊?是嗎?衛紅,確定?」
李衛紅看著顧美芳,「媽,確定了,昨兒我媽陪我去醫院檢查了,兩個月了。」
「這,這太好了,那乾脆,衛紅,你還是搬這裡來住吧,這樣媽還能照顧著你點。」顧美芳邊說邊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秒懂,「對,衛紅,小勇經常下鄉,你們還是搬過來住,這有了身子了,身邊必須時刻有人。小勇,這樣,今天你們先回去,改明兒我讓鄭叔板車過去把你們的日常用品拉過來,就在這住下再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這麼多好事。」
陳智勇帶李衛紅過來,就是這個意思。確實李衛紅一個人在東四十條住,他哪裡還能安心下鄉放電影。
事情搞定,小兩口就歡天喜地的先回去收拾了。
菸袋斜街院裡這邊。晚上也挺有故事。
方笑如把許大茂霸占了一晚上。自懷孕後,還沒讓許大茂做過家庭作業呢,今兒聽許大茂給同門師兄安排了工作,有些激動。飯後就沒皮沒臉的和顧美芳耍了點小心眼。顧美芳是過來人,豈能不知道方笑如的意思。當晚直接把許大茂趕去了西廂房,還不忘告誡許大茂,「悠著點,笑如妹子是有身子的人,別光顧著自己開心。」
這虎狼之詞都有點讓許大茂臉紅,雖然自己臉皮厚的和城牆有的一拼。
不過還是過去了西廂房。確實半年多了,與方笑如缺乏必要的溝通。她有需求,作為男人,必要服其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