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天總廠領導過去檢查工作，有你的事兒嗎？」
國慶前夕，何麗華給許大茂報告了情報。
「情報準確？最主要是來視察啥的清楚嗎？」
「軍工零配件的生產狀況，當然其他的可能也要帶一帶吧，你們宣傳科的日常工作補一補唄。」
許大茂高興的在話筒里輕聲的說「媳婦兒，謝謝你及時通報，今兒我過去找你。
「臭德行，行，晚上等你，今晚不能回去，陪我。」
許大茂趕緊隔壁知會吳玲娟，「玲娟，快，通知下去，明早九點之前，所有廠區黑板報全部更新，重點是抓進度，促生產的內容。抓緊布置。」
「咋？有啥新動向？」
「明兒總廠領導來檢查，重點檢查軍工零件生產。咱們宣傳科不能給檢查抹黑，儘量完美。」
「好，我馬上安排。」
許大茂又去了第三食堂找到劉嵐。
「劉班長，上次和你說的事，你沒給李主任匯報？」
「許科長，我哪敢吶，我又不是李主任的誰，我能做他的主。」
許大茂其實還是高估了劉嵐的心思。劉嵐也就想自己家日子好過一些而已。她其實也怕李懷德。
「嵐姐，那這樣，明天是個機會，也不用你和李主任說。你這樣，明天早上，你去三車間，找車間主任借何雨柱過來做小灶，明天總廠領導要來廠里檢查工作，中午肯定是要會餐的。讓於莉今晚給犟驢傻柱做做思想工作，明天務必到場做菜，於你，於傻柱，特別是李主任，都有天大的好處。明天至少別事先露了消息。聽明白沒有？」
劉嵐聽明白了，就是明天有一場宴席，讓傻柱好好表現，一切盡在不言中。
「嗯，好，我知道了。我下班前會和於莉交待的。」
宣傳科的工作也異常迅速，一整天時間，所有十四塊黑板報更新了內容，報刊欄也換了報紙，連明天要用的彩旗也清洗了一遍，換了杆備用。
許大茂對此非常滿意，悄悄承諾，國慶節宣傳科每人不要票一塊錢一斤供應豬肉兩斤。適當的獎勵還是需要的。需要的報名。誰不要是傻子，外面黑市現在一塊六一斤還買不到呢。
轉而回了菸袋斜街，知會了顧美芳晚上不回家，才又趕往西什庫大街何麗華住處。
「許，今天的消息有用嗎？」
許大茂捧著何麗華的臉，狠狠的親了幾口，「媳婦兒，太及時了，我把廠區所有的黑板報給重新出了一遍，反正領導明天抓不到我們宣傳科的把柄。」
「去，誰是你媳婦兒，你媳婦兒在另外一個家呢。」
「麗華，我和她們說了，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等笑如生了孩子，我就離婚和你去領證，只要你不覺得我混蛋就行。美芳那裡，早有安排，東四十條有個住處歸她，笑如自己有房子，有錢，不用我操心，孩子我也決定歸她姓，名字都取好了：男孩叫方寒青，女孩叫方疏影。以後你要生孩子也可以跟你姓。何心馨，何春劍都是可以選擇的名字。」
「為啥？這名字有啥特殊意義嗎？」
「美芳姐的女兒，雙棒兒，菡萏，荷花，高潔。寒青，竹子，適用於男孩。疏影，有南宋名士詩曰：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疏影代表梅花。心馨，春劍代表蘭花的幽香和高潔。所以幾個孩子差不多大意思，以後沒有任何爭議。哈哈，我是不是有點歪才。」
「你是大雁還沒打下來，就在討論蒸著吃還是煮著吃，不怕大雁飛走啦？」
「沒那事，不存在的，必須寵著吃。」
話說許大茂還真有討好女孩子的能力，一場對話外加一桌好菜把喝麗華哄的一愣一愣的，還有啥好說的呢。到哪裡找這麼好的男人呀。
果然第二天，正如許大茂所預料的大差不差，劉嵐還真照著許大茂的方法做了中午的招待餐。臨下班，李懷德把劉嵐叫去辦公室了，「說說，今天中午招待餐怎麼回事？我怎麼吃出傻柱做菜的味道。」
「主任，還得是你，金舌頭，就是傻柱做的菜。總廠來人，我作為班長，作為……不得維護你的形象呀，傻柱那事兒過去那麼久了，你氣也該消了，他該付出的代價也付出了，老李，我覺得該該把人弄回小食堂來，人水平超六級，哪天他去他師父那說個情，調去大飯店不是沒可能。到那時，你可就抓瞎了。到底廠里招待出去吃，對你個人，對廠里聲譽都不利。你大人大量，還能容不下傻柱嘛。」
李懷德直接拉過劉嵐坐他腿上，「嵐子，你說的對，那這人情就歸你了，明兒我會通知人事安排的，傻柱回三食堂，依舊按六級廚師待遇，其他的，他就別想了，以後歸你指揮吧。」
劉嵐在廠長辦公室逗留了到下班時間才離開。
於莉飯還在食堂等著她呢。
「於莉，主任同意了，傻柱回食堂，不過職務真沒了，傻柱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能恢復六級廚師就不錯了，他也不是當食堂副主任的料。嵐姐，謝謝，我們兩口子以後知道怎麼做的，你放心，不會掉鏈子的。」
於莉挺著大肚子，差一點沒給劉嵐磕一個。
她於莉已經深深知道這李懷德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劉嵐過去那麼長時間，肯定是有所犧牲的。她自己體驗過那種屈辱的待遇，只是咬碎牙自己也要往肚子裡咽下去，家裡兩孩子，肚子裡一孩子，傻柱被開除，她們怎麼活呀。
劉嵐也不占功，「於莉，咱在一起也很多年了，傻柱脾氣差點，手藝沒得說。以後讓他耐耐性子吧。這次的事情主要還是宣傳科許科長的主意，要謝你們謝謝他吧。」
於莉這才知道，這裡面是許大茂在幕後策劃，幫著傻柱過了難關了。
於莉一下午淚如泉湧，是高興，是激動，還是其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時候，許大茂已經回到家了，依然在鑽研他的五行鍊氣訣。
他還真不信，突破不了這勞什子的破口訣。
打坐參禪半個時辰，李衛紅過來叫吃晚飯了，許大茂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得，喝酒，吃飯，睡覺，不能受著破口訣的影響。
9月30日，許大茂在廠外給宣傳科的人準備的兩斤肉，一人兩塊錢，提著走，不准走漏消息。
嘿，一個挨一個的拿錢提肉。
宣傳科所有人員歡天喜地。
吳玲娟最後走，許大茂白給了五斤肉，自己也留了五斤肉。
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