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打得皮開肉綻,但依舊一言不發。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不然的話我一句話也不會交代的。」
此話一出,立馬激怒了杜二,他命人繼續倒鹽水。
一盆一盆的鹽水傾倒在刺客身上,濺出無數的水花。
慘叫聲不斷。
此刻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瞪著眼睛,充滿恨意的看向杜二,那眼神好似要把杜二抽筋扒皮。
但面對這樣的眼神,杜二見得多了,又豈會被他嚇到!
「繼續。」
秦風眯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
重刑之下,必出實話。
漸漸地,刺客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昏暗,意識也有點渙散,隨即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疼,被人活生生地抽醒。
這樣的折磨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一炷香的時間後。
刺客終於忍不住,倒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別打了,別打了。」
「我說還不成嗎?」
杜二見狀,勾了勾唇角。
「這就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這樣還免得受皮肉之苦。」
「何必呢,是不是?」
秦風拿過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說實話,不然的話……」
說著眼神突然變冷,嚇得刺客後背濕了一片。
「不會,小人必說實話。」
「此番前來刺殺公輸隱,是……高岩大人派我來的。」
「高岩?」秦風在嘴裡反覆的咀嚼這兩個字,立馬問道:「高岩是誰?」
「他為什麼要派你來刺殺公輸隱?」
「高岩是一個小地方的縣令,至於他為什麼要殺公輸隱,小人也不知道。」
刺客深吸一口氣,咬著嘴唇,沙啞道。
「還有什麼,趕緊說。」
杜二見他支支吾吾,又揚起了手中的鞭子,一臉凶神惡煞。
「將軍,你一定要相信小人,小人說的話,句句屬實。」
刺客見杜二不相信他,哭喪著臉看向秦風。
秦風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刺客,眉頭皺了皺,繼續道:「行了,我相信你了。」
此人臉上一片驚慌,面帶真誠,看著不像撒謊。
況且,撒謊的人習慣性的眼睛上挑,東看看西看看,此人明顯不符合這些症狀,這就說明他沒有撒謊。
高岩!
這個人有問題!
「杜二,交給你個事情,你去把這個人抓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諾!」
杜二點點頭,接到秦風的指令後,隨即走出了房門。
半個時辰後。
杜二命人押著高岩出現在秦風面前。
「你就是高岩?」
秦風從上到下打量著高岩。
此人穿著斯文,看起來並不像殺害公輸隱殺人兇手。
「聽說,你還是個縣令?」
秦風眯了眯眼睛,小聲問道。
「是啊,小人是定遠縣的縣令,不知風公子這是何意?」
高岩掙扎著,始終解不開身上的繩子,一臉憤怒。
「你不知道為什麼?」秦風舔了舔嘴唇,掃了高岩一眼,冷哼一聲:「死豬不怕開水燙,等會,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來人,帶上來!」
不一會,刺客就被帶了上來。
高岩見狀,臉色一怔,但很快緩過神來。
這傢伙號稱最好的刺客,可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甚至還把他供出來,蠢貨!
秦風嘴角揚起,瞥了一眼高岩,繼續道:「高大人,此人竟敢跑到本公子這裡行刺,真是膽大包天。」
「他說是你派他來的,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刺殺本公子?」
「高大人,救救我!」
刺客見到高岩後,立馬呼救。
高岩皺了皺眉頭,立馬給了刺客一腳。
這個風公子還真是老奸巨猾,竟然說有人刺殺他。
刺殺的人難道不是公輸隱嗎?
高岩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風公子這是在試探他。
立馬跪下來,狡辯道:「風公子,下官冤枉。」
「今晚,下官也去酒樓赴宴了,哪有時間派人刺殺您,您肯定是誤會了。」
「是嗎?」秦風舔了舔嘴角,逼迫道:「你倒是個嘴硬的。」
隨即看向刺客,厲聲道:「敢騙本公子,拖下去砍了。」
話音落下,兩個侍衛走過來,拖著刺客就要離開。
刺客被嚇得一激靈,渾身打顫,繼續道:「風公子,小人沒有說謊,小人有憑證。」
「什麼憑證?」秦風勾了勾唇角,追問道:「趕緊拿出來,不然的話,你的小命……」
刺客聞言,臉色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懷裡,有一個信物,此物能證明我所言不虛。」
「想要混進風公子府中,非常不容易,所以我讓向高岩大人申請了一個令牌,此令牌是高岩大人給我的,風公子一看便知。」
秦風見狀,給了杜二一個眼神。
杜二心領神會,對著刺客身上就是一通亂摸。
果然,從他的懷中拿出一個令牌。
此令牌是一個通行證,拿上此物可去任何一個地方。
若非如此,此刻也不會混進來。
想要靠近公輸隱,要經過一道道工序。
高岩臉色一白,整個人如同驚慌之鳥,戰戰兢兢。
怎麼辦?
若是被風公子破解了他的秘密,他就完了。
別提建功立業,項上人頭也不保。
「風公子,你看!」
杜二拿著令牌遞給秦風,邀功道。
秦風拿著令牌,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高岩,他說此物是你給他的,你認嗎?」
高岩立馬搖搖頭,否認道:「風公子,這樣的令牌多的是,您不能因為這樣一枚人人都有的令牌就冤枉我。」
「來呀,把司馬銘叫來,一認便知。」
秦風望著杜二,直接下命令。
司馬大人分發令牌的時候,相信都做了標誌,只要找他了解一番,必能知道答案。
高岩聞言,心裡一激靈,額頭上冷汗直冒。
完了!
這枚令牌只有一枚,若是被搜出來,其他人的令牌都在,只有他的不在,那不就完了。
到時候,人證物證皆在,他必死無疑。
還不如趁著杜二取證的這個間隙,逃出去,這樣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如此,他便低下頭,裝作無辜的樣子。
「風公子,下官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您就這麼把下官從被窩裡薅起來,是不是應該給下官一個解釋?」
「哼!」秦風冷哼一聲,繼續道:「若是沒有責任的話,本公子自會放了你,放心吧!」
「但是若是查出來,屬實的話……」
「杜二,趕緊去!」
杜二拱拱手,關上房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