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來啊,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莊老先生,那是因為批註經文實在太過繁忙,所以這些年才沒空寫詩。」
坐在他旁邊的女學者,同樣眼神火辣地盯著台上:
「不過,你要論起莊老先生寫詩的水平,那肯定是沒得講。」
「當初,年輕的時候,莊老先生可是江南有名的四大才子!」
在眾人火辣目光的注視下,
只見莊韓手執毛筆,在宣紙之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連續不停的漢字:
《滿江紅·豫章滕王閣》
【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何處征帆木
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近簾鉤、暮雨掩空來,今猶昨。】
【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
莊韓筆下所寫的這首詩,其實並非詩,它是一首詞!
並且,是一次題材類似於宋代的古詞!
唐詩,宋詞,元曲……
每個朝代,有每個朝代各領風騷的本事。
在這滕王閣主樓之下,
文壇宗師莊韓提筆所寫下的這首
《滿江紅·豫章滕王閣》,在意境上可以說直接拉滿!
其間,所寫下的第一句話,『萬里西風』便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大氣磅礴之意境!
全篇詩詞,可以通篇詳解為:
「萬里西風助我登上滕王閣,楚江波濤驚起,雲層翻騰。遠遠望去好像船從樹梢上駛過去,有時水鳥雀沙邊飛落。晚上陰雨遮天,與唐時無異。」
「秋天來臨、氣蓑悲傷,自嘆十年官場浮沉,多次落職鄉居。唉,算了算了,不去說它了。天地之大,卻沒有我落腳之地。」
雖然說描寫景物意境,大氣磅礴!
不過,透過這大氣磅礴的意境,眾人確實從這詞中,
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悲涼!
作詩這種事情,不能只從詩詞本身去分析,要想完全理解詩詞的內容——
它必須得結合詩人本身的經歷去賞析!
不同的人,來到這滕王閣——
所看到的風景,那絕對不一樣的!
如果說,年輕時候的莊韓來到此地,看到滕王閣景色的如此之壯麗。
那肯定是意氣勃發,高歌一曲,盛讚風景之輝煌!
可惜,如今的莊韓,已經年過古稀,縱然才高八斗,
但終究也逃不過歲月的摧殘!
時過境遷,看著如此壯麗之風景,它心中所感慨的,
卻是時間之悲涼,歲月催人老。
前半段,意氣風發,磅礴大氣。
後半段,垂暮老矣,蒼老至極。
任由你一代宗師如何驚艷,可到頭來終究也是敵不過時間的摧殘。
這一刻,從莊韓所寫下的詩詞裡,
眾人體會到了一種極其悲涼的意境。
「不愧是文壇宗師!」
當莊韓,將《滿江紅·豫章滕王閣》,全篇書寫於宣紙之上時,
立刻,就吸引到了現場無數文人的注意!
「好!」
像是深有感觸一般,一位同樣年過古稀的文人,在看到莊韓這篇詩詞,老淚縱橫,
正如聽歌聽到動情之處,會潸然淚下一般。
作為一位文人來說,在讀到一首尚好的詩詞之時,內心深受觸動以至於老淚縱橫,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文壇宗師莊韓所寫下的這首《滿江紅·豫章滕王閣》——
直擊人心!
年輕人,在傳誦這首詩之時,可能還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但凡是上了年紀,或者說對生活有點閱歷的中年人,在讀到這首詩之時,
只會覺得一陣感慨。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任你年輕之時如何驚艷,可到頭來,終究,
還是敵不過歲月的侵蝕……
看著莊韓在台上所作的這首詩,在沉默良久之後,
胡翰墨才緩緩從嘴裡吐出一句話:「有水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不止於胡翰墨,在看到莊韓所寫下的這首詩之時,祁國強也停止了同林楓的互動,意味深長的將目光投向台上:
「沒想到,還真是沒想到,寶刀未老啊!」
原以為都已經這麼多年沒有作詩,莊韓的創作水平,會大幅度下跌….
可誰曾想,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年,莊韓文采卻依然驚艷?
他站在滕王閣主樓,執筆所寫下的這首《滿江紅·豫章滕王閣》。
屬於今天,在現場,上台作詩那一批文人之中的最頂級!
正當眾人對著莊韓的詩詞,感慨之時。
莊韓大手一揮,
直接將桌上的《滿江紅·豫章滕王閣》豎了起來。
緊接著,站在一旁身穿旗袍服侍的禮儀小姐,立馬上前,重新在桌上為鋪上了一副嶄新的宣紙。
你以為,這就算完了?
不,莊韓用實際行動,告訴現場的眾人——
這一刻,才是剛剛開始!
一旁圍觀的文人,在見到這一刻,直接都驚了:
「莊老,這是要……繼續寫詩?!」
類似於臨場發揮這種事情,寫出一首,
便已經是極其難得。
可他莊韓不僅寫下一首詩,甚至於在一首詩臨摹完畢筆墨都還沒幹之時,便立刻馬不停蹄的又開始了下一首?
這……
這究竟是擁有何等之文采和天賦?!
他的靈感,是否是真的不會枯竭?!
只見莊韓手持毛筆,朝著林楓的方向,繼續大喝了一聲:
「林楓,你再看!」
緊接著,莊韓手中的毛筆,便宛若龍蛇一般,不停於宣紙之上奔走。
他筆下,所寫出的每一個字——
都是如此之蒼勁有力!
《秋日登滕王閣》
【客路逢秋思易傷,江天煙景正蒼涼。】
【依然極浦生秋水,終古寒潮送夕陽。】
【高士幾回亭草綠?梅仙一去嶺雲荒。】
【臨風不見南來雁,書札何由達豫章?】
幾乎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
莊韓便用一個極快,甚至是令人吃驚的速度,書寫下了這篇《秋日登滕王閣》。
雖然說,這首《秋日登滕王閣》,在質量上——
算不上千古絕篇!
可是,這首詩,在這文人齊聚的滕王閣百年盛典之上——
也絕對屬於足夠驚艷!
作詩,講究的是一個什麼?
講究的就是一個驚艷!講究的就是一個效率!
同樣作為文壇宗師,我莊韓上台,直接便一個極快的效率寫下兩首足夠驚艷之詩!
可你林楓,坐在台下,畏首畏尾,甚至連台都不敢上?
這不是有辱斯文?
這不是妥妥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