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法蘭西的話語後,瓷緊咬著牙關,目光投向了一旁佇立著的俄羅斯和英吉利。
只見這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緘默不語,然而他們的雙眸之中卻都蘊含著如出一轍的期待。
「我堅決不同意。」瓷斬釘截鐵地說道,全然不知這幾人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大晚上的能有什麼危險?即便真有危險,又有幾個人膽敢襲擊你們。難道就不怕明天就得去吃『最後的晚餐』嗎?」
「瓷,你今天就收留我們一晚吧。」俄羅斯將手放置在嘴前,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旁的美利堅也連連點頭。「沒錯嘛,晚上危險,萬一有鬼吶!」
「昂~?你啥時候信奉鬼神啦?」瓷一臉問號。
「什麼鬼神之說,信鬼信神的,我就純粹晚上害怕。」美利堅一臉吊兒郎當,這不像害怕的樣子。
「那你們為什麼非得留在我家呢?」瓷的態度依舊無比堅決。「怕黑的話,找個旅館住也行。」
「哎呀,都跟你說過啦,今天太晚了,路上一片漆黑,而且還能順便跟你聊聊白天的事嘛。」法蘭西撒著嬌說道。
瓷的眼角微微抽搐,祂隱隱有一種預感,將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雖然具體的內容無法猜出,但這種預感卻異常強烈。
「白天的事不是在會議上都已經討論過了嗎?」瓷深鎖著眉頭,雙手抱在胸前,在原地來回踱步,心中滿是糾結與猶豫。
「白天是白天,不能敞開心扉說話,到了晚上咱才能好好聊聊嘛,都說人睡前最容易深度思考,我看看真不真。」法蘭西接著說。
瓷看了看面前的四人,那幾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就像熾熱的火焰,不斷灼燒著祂的內心。
祂停下腳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仿佛那口氣中包含著無盡的無奈與妥協。
祂抬起頭,目光再次掃過法蘭西、俄羅斯、英吉利、還有安靜站在旁邊的美利堅,看著他們那一臉的期盼和堅持,心中的那道防線終究還是有了一絲鬆動。
祂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似乎內心還在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片刻之後,瓷終於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不情願,但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寬容:
「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也實在是拗不過你們。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以讓你們在客廳將就一晚。不過,這真的僅僅是一晚,明天一早,你們必須立刻離開,不許再找任何藉口逗留。」
說完,瓷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屋內走去,準備為他們安排一些簡單的臥具和用品。
而法蘭西等人聽到瓷的應允,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他們興奮地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點頭如搗蒜般表示同意。
當瓷走了以後,法蘭西,俄羅斯,美利堅三人同時露出了笑意,獨留一頭霧水的英吉利。
其實,英吉利原本是不想留下的,但看法蘭西和美利堅這兩個傢伙一直懇求自己留下,倒也好奇兩個人想幹什麼。
沒過多久,瓷從自己的房間裡丟出了幾套被褥,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而門外的三人,心中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將被子整理好以後,就隨意的躺在床單上。
萬籟俱寂的夜,原本假裝睡著的法蘭西,美利堅和俄羅斯三人輕輕從床上站起。
法蘭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瓷的房間旁邊,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精美的旗袍。
而美利堅則來到瓷的辦公桌前,找到了一些記號筆。
俄羅斯則靜坐在床前,為兩人把關。
三個人就這樣啊,充滿偷感又相互協作,不知道在密謀著一件怎樣的大計劃。
沒過幾分鐘,法蘭西和美利堅同時回來,兩人的眼睛中都迸露著金光,在黑暗的夜中閃閃發光。
法蘭西率先將旗袍解開動作極輕,小心翼翼的套在英吉利身上。
「美利堅!你過來看,英吉利怎麼長胡茬了?」說話聲音極輕,幾乎是用氣話說出來的,但也掩飾不了語氣中的高興。
「讓我瞅瞅。」美利堅把臉湊過來看了看,「真的有耶,你說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把英吉利搞醒吧?」
「這傢伙,每次睡著都跟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俄羅斯開口了。
「那我就放心了」美利堅彎了彎眼。「哎,法蘭西,你看祂臉上還有隻蚊子呢。」
「還真的呢!英吉利這麼招蚊子吸嗎?在這躺了半天,也沒聽見蚊子叫呢。」法蘭西開口。
「這就是英吉利說的皇家血脈嗎?果然好使!」美利堅略帶嘲弄的說道。
「嘿嘿嘿~」
「你們兩個小心點,別把瓷搞醒了。」
美利堅不再說話,急輕的拔開了一支黑色記號筆的筆蓋,直接往英吉利臉上塗。
「做飯怎麼這麼難吃啊祂?」美利堅問道。
「不知道啊,但你也遺傳了祂,做飯也沒好到哪去。」法蘭西嘟囔道。
「搞得像是你做飯有多好吃一樣。」美利堅不甘示弱的回懟。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點,等那傢伙醒來就不好搞了。」俄羅斯雖然嘴上說的話帶著訓斥的意味,是嘴角的笑意卻難以掩飾。
「是的,祂打不過我三。」美利堅說。
很快英吉利的臉上就被塗滿了各種各樣的圖畫,祂的左臉寫著: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不太聯合王國。
上面畫一個戴著墨鏡的笑臉,沒錯,那個人一看就是美利堅。
至於祂的右臉上,也寫著一串字:
小不列顛日落帝國。(這裡作者純粹只是玩梗,並沒有對英吉利本身有任何意見和問題。)
美利堅和法蘭西兩人同時嘿嘿笑了兩聲。
許是太過高興了,聲音有一些大驚動了,正在房間裡睡覺的瓷。
「大晚上不睡覺,幹啥呢?」
三個人急忙收起嘴角的笑意,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板上。
瓷被吵醒了以後,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客廳的方向,剛剛好像聽到了笑聲,那個聲音很小,一閃而過,好像是自己聽錯了。
祂並沒有在管,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個人一臉沉重的來到聯合國。
每個人臉上都頂著重重的黑眼圈,而英吉利的臉上還有未擦乾淨的記號筆的痕跡。
聯看著面前的黑眼圈,五人組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像見到了鬼一樣。
就在昨天晚上,夜間行動的三人組躺在床上,剛入睡沒多久,那尖銳的破窗聲音如同一道炸雷在寂靜的夜裡轟然響起。
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仿佛是戰鬥的號角,瞬間將正在沉睡的五人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