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厭辭回來,秦楚極有眼色的表示要走了。
車子都開出去了,又轟的一聲退了回來,秦楚揚聲喊道:「蘭姨,那個野山參,記得燉給梨子喝,補氣的!」
蘭姨笑眯眯點頭,法拉利呼嘯駛出。
葉梨縮在傅厭辭懷裡,頭都不敢抬。
秦楚那聲補氣一開口,她就聽到了男人的悶笑聲。
早起他吻她,她連換氣都不會,差點把自己憋死。
以至於他一臉好笑的問她怎麼能連學會的接吻都不會了。
她哪裡不會?
明明是他又凶又狠,都沒給她換氣的機會好嗎?
這會兒,秦楚一句野山參,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偏偏還怪不到她頭上。
早知道,她剛才就該乖乖呆在客廳不出來的。
葉梨臉色通紅。
「阿梨……」
男人的喚聲裡帶著滿滿的笑意,看著鵪鶉一樣窩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兒,目光都是柔的,「秦楚已經走了很久了,我們要在這兒站多久?」
懷裡的身子一僵,葉梨掙脫開,轉身進了別墅,噠噠噠的上樓去了。
晚飯過後,醫生來了。
一番細緻的檢查後,醫生看向一直緊盯著他的傅厭辭,「夫人已經沒事了。不過到底受過寒,這幾日還是要好好休養。」
「有勞!」
傅厭辭點頭。
送走醫生,打電話跟一直掛念著的傅老夫人和小寶打了個電話,傅厭辭再回到臥室,就見葉梨已經洗漱完躺在床上了。
一副遵醫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的模樣。
勾了勾唇角,傅厭辭找出睡衣進了浴室。
以為燈一關自己就能即刻睡著,像前幾天一樣,一夜好夢到天明。
可是葉梨料錯了。
接連睡了幾天,此刻的她睡意全無。
身邊的呼吸均勻綿長,傅厭辭像是睡著了。
葉梨小心翼翼的拿開他搭在她腰間的胳膊,翻了個身。
黑暗中,傅厭辭睜開了眼睛。
睡著的葉梨什麼樣兒,他比誰都清楚。
都已經習慣了她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抑或者乖巧窩在他懷裡,而此刻,哪怕只是逃開了一小段距離,也讓人格外不適。
「阿梨……」
男人一開口,葉梨握住手機的手就頓住了。
慢慢縮回手,葉梨低聲道:「你沒睡著啊?」
「本來睡著了,被你吵醒了。」
「……」
葉梨慢吞吞轉身,「對不起啊,我,我……」睡不著。
看不清女孩兒的眉眼,但是說話間,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
像是她身上的沐浴露味。
又像是她睡前喝過的牛奶味。
可傅厭辭心裡,全都是那個酸酸甜甜的藍莓味。
不等她說完,傅厭辭俯身吻了過去。
果然,男人到了夜裡是要變身的。
別管白天多溫柔,到了晚上都要多凶有多凶。
還記著他上午的笑,葉梨一邊大腦空白的回應他的吻,一邊還低低的換著氣。
灼熱的掌心順著她睡裙下擺探進去,握住她腰間的軟肉時,葉梨睜開眼,身子有瞬間的僵住。
呼吸微滯,傅厭辭的吻停住。
好半天,緩緩收回了手。
眼前是她前幾天反反覆覆高熱,虛弱的一絲力氣都沒有的蒼白模樣。
耳邊是醫生說近期好好休養不要勞累。
傅厭辭緊繃著身子,虛虛的攏住女孩兒,「睡吧……」
「哦。」
不知道他怎麼就停下了,葉梨咬了咬唇,應了一聲。
後腰的位置硌的生疼,葉梨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
一口氣還沒呼出去,就感覺到有火熱彈跳了一下。
耳邊,響起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再亂動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