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野星從席夢思大床爬起,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迷迷糊糊地起床,刷牙,洗臉。野星昨夜躺在床上沒有睡著,一直在想關於林初的問題,林初給他的感覺用兩個字形容就是——「神秘」。
野星來到班級,剛坐到座位上,眼神自動鎖定目標,一眼看到了和自己一樣頂著黑眼圈來上學的沈清寒,「沈清寒,你怎麼也頂著黑眼圈來上學了。」野星疑惑,他以為只有自己這麼不聰明會凌晨三四點才睡覺。
「你過來點,我跟你細說。」沈清寒招呼野星坐到她身邊,野星有些害羞,在原地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野星坐到沈清寒旁邊 沈清寒湊到野星耳邊說道「昨晚我在想,好像我們根本就不能憑林初的一面就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你的看法是對的,我們應該多觀察林初才行。」
「我知道,那個什麼,沈清寒,我們靠太近了。」野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是什麼狀態,只覺得臉像是被殺豬水燙過一樣,沈清寒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趴在桌子上,雙耳通紅。
野星趁還沒上課,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直到溫度降下來才拿廁所旁邊的紙擦了擦臉。她的側臉真的好好看,臉上居然一點瑕疵都沒有,不對不對,我在想什麼呢,我這個登徒子,野星內心的惡魔與天使開始大戰,最後是野星這個造物神把兩人拉開,分別扔到了海的兩端。
野星一天的文化課都心不在焉,體育課跑步也特別沒有精神,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起來,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野星又想到了早上的場景,只覺得內心熾熱,連跑到衛生間去沖了趟涼水澡。
夜漸深,野星做夢夢到了沈清寒,只不過這夢有些不正經,第二天起床時野星換了一條胖次,那一天,他沒敢和沈清寒搭話,太尷尬了,做夢夢見她就算了,還夢到和她……野星已經滋生出自殺的想法了。
……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涼秋攜帶著收穫與枯落悄悄離開我們,只留下了寒冷和充滿詩情畫意的雪景。
「嘶,好冷啊,金陵的大雪來得比以前都早了不少呢。」野星抖了抖肩膀,拍下身上的冰雪,顫抖著身子走進教室。「哇,還是教室暖和,教室門就是我們高一三班的秦嶺淮河一線啊,分割冬季和暖季。」野星感慨道。
「這狗天氣這麼冷,古時候的人們都怎麼生活的啊。」王吞吞仰天長嘯,「你這一看就是知識儲備量嚴重不足,古人的智慧可是我們所不能比擬的,古代也有烤火用的工具啊,雲吞子你是不是玩植物大戰殭屍的時候腦袋被殭屍吃掉了,傻乎乎的。」野星冷冷地盯著王吞吞,惹的王吞吞直發顫。
「星哥,嘚嘚嘚,我知道了,嘚嘚嘚,好冷啊,哪個孫子把後門開開了。」王吞吞向右看去,只見林慍靠在門把手後面,後門敞開著,林慍正跟門後的人聊天,王吞吞頓時鬆了口氣,他還以為野星的眼睛跟寫輪眼一樣。
「啊,抱歉抱歉,我這就關門。」林慍聽到王吞吞的叫喚,把跟他聊天的同學帶到外面走廊去後,關掉了班級的後門。
「呼,好多了好多了,前面冷死我了。」王吞吞把雙手插進口袋,摩擦生熱。「雲吞子,你在幹嘛呢?」野星一臉鄙夷地看著王吞吞。
「不是,我在摩擦生熱啊,這鬼天氣太冷我雙手都凍僵了。」王吞吞見野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知道是野星誤會了自己,忙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雲吞子你先把手捂熱再說吧,我先去吃午飯了,等下給你帶一份。」野星一臉我懂的表情看了王吞吞一眼,隨後就跑去食堂買午飯去了。
王吞吞一臉黑人問號,野星對他的誤會還越來越深了。野星買完午飯回來,看到王吞吞還趴在桌上睡覺,把買好的盒飯放到他的桌子上,自己則跑到陽台上去吹冷風了。
也不知道野星是咋想的,喜歡待在陽台上吹冷風,野星踏上陽台,望著遠處的雪景。原本青翠的竹葉被染上了一層皚皚白雪,「人生到處如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野星幽幽地說道。
「野星同學,說得不錯嘛。」野星只聞到一陣清香,自己的身邊便多了一個人,沈清寒站在野星的左側,把手向前伸,沈清寒迎著冷風的左手被凍的瑟瑟發抖,但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野星,你也來跟我體驗一下吧,很舒服的。」
野星看沈清寒一臉真摯的眼神,把自己的右手也伸了出去,迎著冷風,前面他還覺得蠻舒服的,因為手掌的溫度大於外面的溫度,後面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已經沒有了知覺。
沈清寒感受完冷風,看野星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她搖搖頭,伸手把野星的手臂拉回來,用自己的雙手給他取暖,野星小臉一紅,扭過頭去不看沈清寒,沈清寒看野星的耳垂通紅,噗嗤一笑沒有說話,繼續幫他暖手臂。
「怎麼樣,手臂好點了嗎?」沈清寒捧著雙手,嘴中哈著熱氣。「好多了,時不時體驗一下這種感覺還蠻不錯的。」野星道。
「那要不要每天都來跟我體驗一下。」沈清寒狡黠一笑,野星停頓了一下「還是算了吧,實在太冷了我受不了。」野星滿臉通紅,是被凍的發紅還是被沈清寒挑逗的發紅,沒人知道。
野星一點多鐘回到教室,王吞吞已經把桌上的盒飯吃光,看到野星回來便上前打招呼,卻看見野星滿臉通紅,跟喝了酒一樣。「星哥,你是不是偷偷出去喝酒了,怎麼臉這麼紅。」
野星跟王吞吞解釋了一下,王吞吞聽到沈清寒也在的時候,一臉我懂的表情看著野星,似是想把野星早上的那副表情演繹出來。(ps:王吞吞:星哥天道好輪迴參天饒過誰啊。)
野星無語凝噎,彈了一下王吞吞的額頭,王吞吞直喊疼,野星沒有理會他,回身坐到座位上補覺。野星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中午跟沈清寒待在一起的片段,只覺得內心一陣小鹿亂撞,不知名的情緒再次流露出來,愈演愈烈。
野星小憩了一下,看到桌前放著一盒薄荷糖和一張紙條,野星看了一眼紙條,滿臉寫著「感動」二字,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好像知道自己對沈清寒的情感究竟是什麼了。
那是人都無法避免的感情,他現在清楚自己對沈清寒的感情,但是他卻不敢承認自己,不敢去確定自己。
在大家的眼裡,野星跟林初都是活潑開朗的陽光男孩,但野星覺得自己對於人際交往方面有種說不上來的自卑感,無力感,除了王吞吞之外,他的身邊並沒有太多朋友,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不敢相信別人把他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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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最近在旅遊,還沒有簽約,現在先更,後麵包簽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