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齊原開始微調《真神法》。
「我得趕緊突破到真神之境，越早越好。」
按照虛影傳遞的信息。
如今的萬神山，可供散布信仰的位面太少。
這一次，支柱天愷播種億萬，僅有一萬餘位神子降世。
大多數都胎死腹中。
齊原的競爭對手，就是這一萬餘位神子。
他要早點突破到真神境，便可早點到萬神山，分到自己的「領地」，獲得自己的信仰，建立自己的神國。
領地有限，信仰也有限。
「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不過修煉快，終究是好的。」
齊原看著改編後的《真神法》，開始認真修煉。
「虛神的修煉，最關鍵的地方，便是讓信徒……和一些人認可你是真神。」
虛神修煉，第一步是積累神力。
第二步，就是得到信徒的認可，讓他們認為你是真神。
當然，前期還是積累法力。
「這個位面上竟然還有其餘三位神子，這些也算得上我的競爭對手嗎？」
沒有再想，齊原開始積累法力。
還是先修煉為好。
……
約莫半月的時間過去。
金衣女娃神色中帶著凌厲神色：「你和齊原聯繫過？」
她是一位神女，頗有天賦。
碧綠頭髮的魁梧巨象開口：「聯繫過，他不願與我們合作，只顧得修煉《真神法》。」
魁梧巨象也是天愷的子嗣。
反正他的子嗣，種類繁多，甚至連蒼蠅的血脈都有。
「看起來……剛出生十日，這位弟弟他腦袋還不靈光。」金衣女子說道。
對於他們這些神子神女來說，想要突破到真神之境，難的不是積累法力，也就是修煉《真神法》，難的是第二步，也就是讓信徒認可他們是真神。
信徒越多，認可的程度越高，突破到真神的概率也就越高。
天愷這次播種的上萬子嗣，能有百分之一突破到真神就不錯了。
突破到真神，很難，難在第二步。
而如今他們所在的這個位面，大多數信仰早已被其他真神占據。
他們雖然是神子，但不突破到真神，天愷根本不認他們。
那些真神也根本不會給他們面子。
所以，金衣女子和碧綠髮巨象聯合起來，一直暗中控制勢力，建立自己的教會，擴充信徒。
這其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容易被其他教會攻伐。
所以，金衣女子和巨象才合作起來，一起暗中發展信徒，為第二步努力。
「既然他不合作，就一輩子待在這臭氣熏人的凡界吧。」巨象不滿說道。
他對出生的位面早就不滿了，嚮往空氣香甜的萬神山。
金衣女娃冷哼一聲：「走，去，探頭教的神聖騎士來了，我們得去庇護信徒。」
巨象點頭：「好。」
……
另一邊，一眼汪泉噴涌著，明眸皓齒的小男孩認真修煉著。
他體內的神力，不斷暴漲。
「修煉……可真簡單。」
「估計，再有半年，我的神力就能圓滿，可以考慮第二步，得到信徒的認可。」
齊原沒有把時間浪費到找信徒，得到信徒的認可。
他是真神，這不是肉眼可見的事實嗎？
難不成信徒不認，他就不是真神了？
而且，他的信徒，肯定隨他的性子，慧眼識真神！
要問信徒是誰？
天下間，眾生皆可為他信徒。
就在這時，齊原的心神微微一動。
他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波動。
「這是在檢查神子的進度嗎？」
他並不在意，繼續修煉《真神法》。
空中，虛影真神用筆在紙上寫下「丙上」的評價，身影消失不見，出現在虛空之中。
「派拓，這一批神子神女如何？」一位老者問道。
派拓沉思：「甲上的有三位，僅僅半個月時間，便招納了上萬的信徒，未來可期，可見……未來有機會成為殿下，征戰異域。」
「才三位，看來這一批質量不行。」
「確實。」派拓感慨道，「僅僅半月，已有三百七十二位神子由於吸納信徒被打殺，其中有的更是愚蠢不自知，真把自己當成天愷支柱的子嗣不成？竟然去尋那些真神，讓真神把信徒分給他，直接被真神打殺！」
惟有成為真神，去了萬神山，天愷才認這個子嗣。
不成真神，和那些胎死腹中的，以及雜草沒有區別。
「這一次，也有不少神子選擇了穩妥的路線，先選擇積累神力，後續再招收信徒，比例約占百分之一。」派拓說道。
老者眼中露出玩味神色：「穩健是穩健，但潛力……不足。」
對於真神來說，信徒才是最重要的。
信徒給神子提升帶來的力量，遠超修煉的神力所帶來的。
而來信徒經營地越多，時間越久，狂信者也就越多。
突破到真神的希望也就越大，突破後的實力也就越強。
而且，先突破到真神的，好處也越多。
雖然說，突破到真神，都可稱為神子。
但是有潛規則的，這一批，排名一百以後的神子，恐怕就是那種很邊緣的神子。
……
「神力……圓滿了。」
「按照《真神法》的記載，我現在只需要滿足信徒的願望，然後……讓信徒認可我為真神，我就能踏入真神了？」
齊原嘀咕道。
其餘的神子完成這一步，其實很麻煩很麻煩，需要與其餘教會開戰，積累信徒，得到認證。
對齊原而言，卻很簡單。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聲音傳來：「齊原弟弟，你還在苦修嗎？」
金衣女娃落地，看起來只有一米二，模樣可愛。
齊原社恐，沒有說話。
但見金衣女娃說道：「我看你已經修煉地差不多了，要不要跟我做事，一起對抗探頭教，作為報酬，我會送你十分之一的信徒。」
如今金衣女娃不斷擴大信仰，信徒已有萬人。
如今，探頭教對她的打壓力度也到達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個蠢貨巨象，早就被探頭教給斬殺。
如今，她尋求齊原的幫助。
「不了。」齊原搖頭。
金衣女娃聽到這，神色微變：「你莫要貪心，五分之一，是我能夠拿出最多的。」
她如今處境確實不好。
否則，她也不會和這個她向來看不起的弟弟合作。
齊原繼續搖頭，繼而說道：「要不，你當我的信徒，我滿足你的願望，然後，你認可我為真神，我立即成神？」
齊原算盤敲得很響。
這樣的話，一下子就把成神第二步給完成。
「你在痴心妄想！」金衣女娃憤怒說道。
但凡有上進心的神子，怎會信仰其餘的神子？
這樣的話，未來只能成為齊原的屬神，或者從神。
「哼，既然不願合作，那就沒話可說。
哼哼，希望未來我在萬神山的時候，還可以見到我親愛的弟弟。」
金衣女娃說完，帶著怨氣離開。她雖局勢堪憂，但突破真神的概率很大。
至於這個弟弟……如今還沒信徒，即便僥倖成為真神，排名也很靠後，沒有前路。
齊原懶得理會這個金衣女娃。
畢竟，他尊老愛幼。
老人，他視為白月光。
「開始成神了。」
「成神第一步，滿足信徒的願望。」
「開始……發揮超能力。」
齊原是沒有信徒。
但他有超能力。
他的耳朵，能夠聽到心聲。
他的嘴巴，能夠回答問題。
他是沒有信徒，但這個世界上的問題太多。
把那些凡人的煩惱解決，不就成了他的信徒嗎？
他閉上眼睛，開始傾聽這個位面生靈的心聲。
「我希德想要成為千秋萬載的帝皇！」
「任務太麻煩，排除。」
「皇嫂的身段真柔軟，好想再次和她……」
「下頭，排除。」
「我想成為劍聖，為什麼胡突劍神不收我為真傳弟子，若是無法成為劍聖，我只能回家繼承商會了。」
「凡爾賽，排除。」
完成信徒任務，自然得挑簡單的來。
上面的要麼太難，要麼太下頭。
齊原根本不想幫忙，畢竟幫忙了就成為自己信徒，太丟臉了。
尤其是一位，想要偷全城婦女的襪子，簡直離譜。
「這雨天連綿不斷，有些抑鬱了，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太陽。」
這時，一道心聲落入齊原的耳中。
他眼前一亮。
「抑鬱了，見到太陽？這還不簡單，我不就是太陽嗎？」
……
羅蘭王城。
餘三寶看著外面連綿不斷的細雨，有些惆悵，或者說提心弔膽。
「沒想到一晃眼，就三年過去了，來到羅蘭王城臥底這麼久……每天都提心弔膽，做噩夢。」
餘三寶已經有好多天沒睡好了。
就在昨天，他得到消息，輝月王國來到羅蘭的諜子被挖出，諜子首領被鋸成三段。
行刑現場，他還去看了，看完之後更加睡不好了。
畢竟，他是大金來羅蘭的間諜頭子，首領。
這時，他忍不住發出呢喃。
如今，不僅他這個間諜頭子人心惶惶，其餘的間諜估計也嚇得不行。
人心渙散，就在當日。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既然抑鬱了，你就該多出去走走。」
「按照某著名間諜頭子所言，當間諜抑鬱了，不開心了，可以組織間諜去踏青，去春遊。」
「誰？」餘三寶神色一驚，臉上露出驚恐神色。
他還以為，他間諜頭子的身份被曝光了。
他一下子想到了被鋸三段的畫面，臉色蒼白。
「我是真神齊原，聽到你的心聲，特意前來幫你解決問題。」
「所以哥們，現在帶上你的那些間諜同事，一起去一場快樂的踏青吧。」
餘三寶震驚不已，不知道齊原葫蘆里賣什麼藥。
「你不要誤會，我是真神，怎會害你，要想害你，哪裡這麼麻煩？
而且，你這些同事，最近的，不就十五位嗎，一個住在藍貴坊，一個住在……」
齊原輕鬆將這些人的位置說出。
餘三寶面色鐵青，還有些驚恐。
看來，對方已經掌握了他們所有人的行蹤。
完蛋了。
他要死了。
他的家人，估計也要嗝屁了。
「別發呆了，快去聯繫你的同事，一起去踏青。
對了，你不是說想要看到太陽嗎，等你踏青的時候，你就能看到太陽。」
齊原說道。
餘三寶身軀僵硬，他不明白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什麼目的，意欲何為。
但如今，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齊原手中，他不敢不從。
……
「老大這是做什麼，把我們聚集在一起？」
「老大不會叛變了吧？」
「怎麼可能，我的命是老大救的，他要是叛變，我和他一起叛變。」
如今，得到餘三寶的傳訊，這些間諜都聚集在一起，神情疑惑。
當然，他們都做了偽裝和易容，散了後，其餘人很難發現他們。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餘三寶走進。
和往常不同，這一次他沒有戴人皮面具，以真容相見。
其餘諜子看到餘三寶，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則是神色緊張。
他見過老大的真容。
如今，老大以真容示人，這是做什麼？
「老大……把我們聚集在這，是有什麼大事嗎，還是說……上面有新的指示？」
這十幾人心中七上八下。
畢竟，這麼多諜子聚集在一起，肯定是大事。
說不定……馬上就得死。
餘三寶深吸了一口氣，想起了那位神秘聲音的吩咐，他緩緩說道：「最近雨連綿不斷，諸位天天工作，心情壓抑，怕是憋壞了，於是，我帶大家出去踏青，見一見太陽。」
「踏青？」
「壓抑？」
「老大，我們都在這呢，還說什麼暗語，直接說大白話吧！」
「對，別謎語人了。」
「沒，我只是告訴你們，收拾一下，一起踏青。」餘三寶說道，「是真的踏青。」
「老大，我懂了，這次的任務代號『踏青』。」一位中年漢子露出我懂的神情。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於是，一群人收拾了一下，浩浩蕩蕩往城外踏青而去。
與此同時，一位面容普通的男子位於樓下，看著下方這群人，露出奇怪神色：「這群諜子做什麼……傾巢而出？」
「回稟首領，按照我們偷聽到的消息，好似是執行一個代號『踏青』的任務。」
「哦，密切關注。」面容普通男子目光複雜。
他原本想著放長線釣大魚。
結果，這群諜子一起出去，恐怕有大事發生。
約莫半日後，當看著手下傳來的消息，面容普通的男子有些繃不住了：「真的是去踏青了？」
上面記載，踏青是真踏青。
「這是個人才啊，如果敵國都是這種人才就好了。」面容普通的男子感慨道，「看來，這根刺，暫時不能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