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了啊。」
錢爾的身邊,感受著體內不斷充盈的力量和國度之中多出來的鬼卒,人皇旗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兩千萬鬼卒,全都至少二十級,可以說人皇旗一個完全可以左右一場戰爭。
這個消息要是傳遞出去的話,招魂幡這種御獸流落不到民間,這種御獸的稀有程度甚至會比准神幼崽都高。
哪怕別人無法復刻出第二個人皇旗,那也不會讓其他人得到,畢竟人皇旗一個就能撐起一族了。
「青省已經清理一半了,怎麼樣?感受到最後那道枷鎖的存在了嗎?」
錢爾面前,是人皇旗用陰氣製造的一個實時沙盤,上面是整個青省的地圖,黑色區域是他的觸手還沒蔓延到的地方,綠色的則是已經被清理出來的區域。
現在綠色只占了一小半,但喪屍的數量卻已經清理了整個省的一半,這也正常,畢竟人都是往富的地方走,他不可能是平均散落在整個省的。
而被問到的燃血聖徒從一座肉山前站起來,此時,祂的身上凶威更盛,甚至有些壓制不住的意思。
祂並沒有像是以前那樣去最前線拼殺,而是專心在後方等著前方的鬼卒們把喪屍給送過來,準備以最完善的狀態去突破。
最後一道枷鎖和前面的所有枷鎖都不一樣,它又被稱為天關,只要掙脫天關,那麼從此之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再也不受羈絆。
但相對的,越過天關的難度和之前比起來也是高的出奇,因為天關是最本質的枷鎖,是御獸在御獸世界最初的信息,而這也是最難擺脫的,錢爾的三位老師就是被困在天關這裡數十年。
燃血聖徒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臟。
「已經找到了,我的天關在心,但想要掙脫天關,現在的積累還不夠。」
每隻御獸的天關位置都不相同,所以就需要先尋找,而尋找天關這一步就攔住了不知道多少御獸。
不過這對於燃血聖徒來說並不算什麼,有著功德和香火加身的燃血聖徒雖說還沒有誕生出自己的神名,但依舊可以看作是世界的寵兒,很快,祂就鎖定了自己的天關所在。
「那就繼續,末世世界的喪屍會是我們最大的財富。」
錢爾輕輕一笑,並沒有在意,積累而已,他最不缺的就是積累,要說是悟性之類玄乎的東西拿他還沒真辦法,但資源而已,小意思。
「好。」
人皇旗點了點頭,把剛剛吸收轉化而來的鬼卒再次釋放出去,就這麼以戰養戰,後面的推進速度會越來越快。
只見實時沙盤上的綠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黑色沾染。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這場不計代價的塗色遊戲這才停下,沙盤上,整個沙盤都被塗成了綠色。
人皇旗的國度之中,鬼卒的數量更是飆升到了四千萬,其中甚至養蠱出了四個鬼王。
而與此同時,人皇旗的香火更是暴漲,畢竟這次行動主要出手的就是人皇旗的鬼卒,所以絕大多數的香火都是匯聚到人皇旗這裡的。
人皇旗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香火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只需要一個蛻變的節點就能凝聚出神名。
「大概是在突破真王的時候吧。」
錢爾思考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有可能。」
人皇旗贊同的點點頭,心中開始期待了起來,畢竟傻老二的神名可太帥了,它也想要。
此時,源源不斷的喪屍被送回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圈起來養蠱出的進化屍王,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大多都是進化了一次兩次的進化屍王。
燃血聖徒的身軀張開,化作一張幾乎能包裹住整座城市的血肉薄膜,這薄膜將所有被鬼卒扔進來的喪屍包裹,很快,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響起,幾乎是下一瞬,薄膜退散,露出一地白骨。
白骨很快就被鬼卒們清理出去,更多的喪屍屍體被送進來,整個城市變成一個魔窟。
這一場吞噬一直到了深夜才結束,吞噬完最後一個喪屍,燃血聖徒停下動作,感受著體內積累的力量,祂深吸一口氣,狠狠衝撞在了心臟的天關處。
砰!
一陣悶響過後,鎖鏈被擊打碰撞的聲音響起,燃血聖徒悶哼一聲,只感覺幾乎將身體撕裂的劇痛湧上心頭。
在外面來看,燃血聖徒的身體突然開裂,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原本積累的能量飛快的彌補肉身的損傷,讓燃血聖徒身上的開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卻依舊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裂。
一瞬間,燃血聖徒瞳孔一狠,再次衝擊起了天關枷鎖。
一連串的鎖鏈碰撞聲從燃血聖徒的身上傳出,讓燃血聖徒身上崩潰的速度加快,但之前的積累卻跟上了崩潰的速度,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燃血聖徒閉上眼睛,它能感覺得到,天關就快要被掙脫了。
鎖鏈聲音連綿不絕,幾乎形成鼓點,最終,在一聲格外高昂的破碎聲中,萬籟俱寂。
錢爾和人皇旗全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燃血聖徒,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御獸正常突破真王。
傻老二那次是積累太過了,人類底蘊的肢體加上進化和神職的積累一瞬間將傻老二推到了真王,根本沒有什麼經驗能借鑑。
此時,燃血聖徒掙脫了天關,按照道理來講,祂此時已經進階真王了,但卻詭異的沒有醒來,身上的裂痕也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恢復,而是就這麼枯坐著,跟死了似的。
「老大這是死了?」
人皇旗依舊像是以前那樣不會說話。
「去去去,別鬧。」
把試圖通過冷效果來緩解氣氛的人皇旗推開,錢爾盤膝坐在燃血聖徒面前,擔憂的看著這位自己最初的夥伴。
……
「啊!!!」
「好疼,好疼啊!」
「我不要,不要成為喪屍!」
此時,燃血聖徒的耳邊不停的響起痛苦的哀嚎,祂睜開眼睛,只感覺一種難以忍受的虛弱感圍繞在身上。
低頭看了一眼身體,祂發現自己居然不是那個人形的燃血聖徒,而是回到了腐泥怪時期,而且還是沒有吞食喪屍血肉,那個被打的差點死掉的腐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