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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杜鵑的傷心事

2024-10-23 15:35:18 作者: 狐狸尾巴短不了
  第270章 杜鵑的傷心事

  十分鐘後。

  新民大街306號。

  齊越進了屋子。

  杜鵑問:「出什麼事了嗎?」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緊急情況,齊越很少白天來。

  齊越把泄壓閥拿出來。

  杜鵑欣喜的說:「買到了呀。」

  齊越說:「你說的對,這種東西也就黑市能買到。」

  杜鵑擺弄著泄壓閥:「太好了,以後又能在家裡煮咖啡了。你今天來,就是特意送這個?」

  「報紙上說,北原正雄沒死,我感覺、這是個陰謀。」

  「為什麼這麼說?」

  「有三個疑點。事發當天,在沒抓到人的情況下,香坊只戒嚴了一天,很不合理。報紙大肆報導,當局並未制止,也透著奇怪。另外,我今天去了醫院,警戒很鬆懈,以北原的身份地位,按說不應該。」

  「敵人在搞什麼鬼把戲?」

  杜鵑眉頭緊鎖。

  齊越說:「我的建議是,什麼都不要做,靜觀其變。」

  杜鵑點點頭:「這些情況,我會轉告給老邱,至於說,下一步該怎麼做,等命令吧。」

  「李文彪他們沒事吧?」

  齊越坐在沙發上。

  杜鵑嘆了口氣:「犧牲了兩個弟兄,李文彪沒事。」

  齊越說:「至少一個月內,讓他們不要出門,尤其是李文彪,我估計,保安局方面,肯定已經找人畫了像,別看表面上解除了戒嚴,暗地裡並未停止搜捕,街上到處都是便衣,一旦被盯上,很難脫身。」

  杜鵑說:「知道了。」

  齊越隨手翻閱報紙。

  杜鵑看著他:「你有心事?」

  「沒有啊。」

  齊越故作輕鬆狀。

  杜鵑說:「你的心事,都在臉上寫著呢,無精打采的。不許隱瞞,究竟出了什麼事?」

  齊越解釋著說:「劉萬春死了,就在新民大街的利民客棧,我剛從那過來,他帶來的長工,哭的撕心裂肺,看著心裡堵得慌。」

  「劉家堡的劉萬春?」

  「對。」

  「他怎麼死的?」

  「好像是心臟病犯了。」

  「哦……」

  「家裡有酒嗎?」

  杜鵑一愣:「幹嘛?」

  齊越說:「你不是說我無精打采嘛,喝點酒,提提神。」

  杜鵑問:「威士忌、白蘭地、葡萄酒,要哪一種?」

  「威士忌吧。」

  「大白天的,喝這麼烈的酒?」

  「沒事,就喝一點。」

  「下午不用回警察廳嗎?」

  「晚一點回去。」

  杜鵑打開酒櫃,拿出半瓶威士忌和一瓶可樂:「威士忌加可樂,口感更好,他們都這么喝,你可以嘗試一下。哦,稍等一會,家裡有香腸,我去切一盤,給你下酒。」


  齊越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別麻煩了,我不餓。」

  杜鵑看了他一會:「齊越,你到底怎麼了?」

  齊越說:「剛看了死人,啥也吃不下,沒胃口。」

  「我說的不是香腸。」

  「什麼?」

  「齊越,不要把別人當傻瓜。你在我這裡,從不喝酒。另外,你匯報的情況,也沒那麼急,不需要現在就過來,你到我這來,應該是心情不好,想找人說說話。」

  「…………」

  杜鵑慢慢坐下:「通常來說,那些感情受挫的痴男怨女,最喜歡借酒澆愁,以此排解心裡的痛苦。但凡事就有例外,最起碼,一個潛伏敵後的情報員,不應該這樣。」

  齊越沉默了好一會:「白雪訂婚了,和余錦程。」

  杜鵑哼了一聲:「果然被我猜中……你打算怎麼做?」

  「沒打算。」

  「就這麼放棄了?」

  「不然呢?」

  「你捨得嗎?」

  「我早就說過,我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糾纏不清,不如早做決斷!」

  「可你不甘心。」

  「對,我不甘心。」

  齊越坦率承認:「我別無選擇,我向你保證,過了今天,我會把和她的一切統統忘掉。」

  杜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希望你說到做到。唉,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說起來,人生在世,誰還沒有一兩件傷心事呢?」

  齊越笑了一下。

  杜鵑問:「笑什麼?」

  「你很像一個人。」

  「像誰?」

  「徐英敏。」

  「徐英敏是誰?」

  「徐二小姐,我的前未婚妻,指腹為婚的那個。」

  杜鵑噗嗤一笑:「還前未婚妻,聽著真彆扭。」

  齊越說:「應該是上一個未婚妻……好像也不對。」

  杜鵑問:「我和她很像嗎?」

  齊越說:「側臉像,尤其是有感而發的那種神態。」

  杜鵑笑道:「你的前未婚妻,經常有感而發嗎?」

  齊越也笑:「偶爾。」

  兩人談談說說,多半瓶威士忌很快見了底,基本都是杜鵑喝的,齊越只喝了一杯。

  杜鵑借著酒意說:「齊越,想不想聽我的傷心事?」

  「你想說就說。」

  齊越倒了一杯可樂。

  杜鵑窩在沙發里,拿過靠枕抱在懷中:「你應該能猜到,我之前結過婚的。我和他很早就認識,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他高我兩個年級,我們小學在一起,中學也在一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杜鵑的身世,齊越從沒主動問過,軍統有不成文規定,無論以何種理由,凡是探聽同僚底細者,一經發現,是要受紀律處分的。

  但齊越多少也能猜到,杜鵑應該有過婚姻史,否則的話,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無論如何也勝任不了「舞女」這份工作。

  混跡於形形色色男人中間,不失分寸處理好和所有人的關係,忍受明里暗裡的騷擾,甚至更為出格的行為,所有這些都要承受。

  這種近乎變態的工作,沒有堅定的信仰支撐,別說是一個姑娘家,即便是結過婚的女人,若是內心不夠強大,根本應付不來。

  杜鵑繼續說:「結婚那年,我19歲,他22歲,那時候的我,單純的近乎愚蠢,以為自己找到了託付終身的人,哪曾想,他根本就是個人渣!畜生!畜生都不如!他嗜賭如命,到處沾花惹草,結婚兩年不到,欠了一大筆賭債,他假裝帶我去旅遊,趁機把我賣給了人販子,我當時,死的心都有……這段經歷,我從沒跟人提起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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