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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兒奔生來娘奔死的真諦

2024-10-26 00:40:53 作者: 春閨夢裡
  她挺著六個月的肚子被押到縣衙。

  被告知她男人驚到了馬車,讓乘車的主家老爺,和他家的馬,受到了驚嚇。

  縣太爺下令,要她賠償對方。

  如若不給賠償的銀錢,便要將她下獄。

  公爹婆母收到消息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變賣了家中所有的東西,將她保了出來。

  然而如今的他們,不僅身無分文,甚至連片瓦容身之處都沒有。

  她感激二老,立下誓言將兩位老人視作親生父母。

  她們露宿破廟,抱作一團舔舐傷口。

  為了活下去,她開始挺著孕肚和婆母一起做了浣衣婆子。

  不分嚴寒酷暑的泡在河水裡,洗著怎麼也洗不完的衣裳。

  公爹雖年邁,也求得了份錢少活髒的挑糞的活。

  終於,他們一同努力後,從不再吃野菜草根果腹,到有錢租下一間小屋,再到存夠了請接生婆的錢。

  期盼中,她的兒子平安落地。

  公婆給孩子取名順溜。望他此生少波折,多順遂。

  她開始坐月子。養家的重擔,落在兩位老人身上。

  她還沒出月子,兩位老人就相繼病倒了。

  家中那為數不多的積蓄,頃刻間消耗殆盡。

  而二老的病依舊沒有起色。

  沒有錢的他們,別說抓藥,就連房租都付不起了。

  她要背著孩子出門做活,二老拼死攔著,說什麼,都要叫她把月子坐完。

  然而二老越是心疼她,便越是堅定了她要出門掙錢的想法。

  於是她瞞著二老,出門找活干。

  別人一見她懷中嬰兒還未滿月,便知她是個連月子都還沒過完的月婆子。

  沒人願意雇她。

  沒過多久,他們被攆出了小屋。

  他們再次身無分文,又回到了以往的窘境。

  只是這一次,無錢吃藥的二老,身體每況愈下。

  身處絕境之中,無路可走的她,踏上了乳娘這條道。

  不是給孩子,而是給何府的老爺何興榮做了乳娘。

  只有做過的人,才知道乳娘二字,不過是好聽罷了。

  她們這樣的人,實則連捂腳的丫頭都不如。

  因為入了這個門道,你的身體就成了別人的。

  別人想怎樣,你都只有受著的份。

  而何興榮之所以選上她,只因何興榮腦子裡的那些想法,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倒是她這從小被折磨到大的身體,格外的耐造。

  於是她咬著牙承受著一切。

  終於,她不僅有錢給二老看病吃藥,也讓這個家,像個家了。

  二老的身體日漸恢復,孩子也慢慢長大。

  再苦再痛再難熬的夜晚,她也都咬著牙熬過來了。

  隨著日子慢慢好起來,二老的身體也終於在無數湯藥的浸泡下恢復如初,孩子也開始牙牙學語,手裡也有了一些積蓄。


  她毅然決定要靠自己的雙手努力活下去,而不再這般屈辱的躺著掙錢時,那曾經傾家蕩產將她從牢獄中救出的公婆,抱走了她的孩子,只留下將她賣給何興榮的賣身契,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一夜,她白了頭。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會這麼對她。

  終於,失去孩子的她,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她開始尋死,何興榮卻把她綁在了屋裡,如同失去行動自由的木偶一般,成了何興榮發泄的工具。

  然而再新鮮的玩具也會有厭倦的時候。

  內心陰暗扭曲的何興榮,開始發明一些新的玩法。

  比如,與志同道合之人共同分享。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在這個時候,再次有了身孕。

  同一時期,何府的大奶奶竟也有懷上了孩子。

  早就期盼為何家開枝散葉的何興榮,高興壞了。

  也直到這時,何興榮才為了她腹中孩子,不再折騰她了。

  思子心切的她,也因腹中孩子,放棄了尋短見的想法。

  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個人呢。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她與何府大奶奶前後腳發動。

  殊不知何興榮命定無子,何府大奶奶應了命數,遭了難產之劫,最終一屍兩命。

  而她腹中並非何興榮之子,這才順利誕下了何晉。

  原配屍骨未寒,她母憑子貴,被何興榮迎進了府中。

  看著與順溜越發相似的小臉,她終於放下了過往,接受了現狀。

  然而命運的齒輪再一次轉動……

  隨著何晉越長越大,那張與何興榮完全不同的小臉,終是讓何興榮意識到,何晉或許根本就不是他何家的種。

  然而此時的何興榮已是騎虎難下,只能不顧世人眼光,硬生生將這隻蒼翼咽進了肚中。

  為了家業,何興榮不得不接愛何晉,並傾盡所有養育何晉長成。

  可於她而言,這段日子簡直就是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因為何興榮把遭受到的所有非議與屈辱,都怪罪到她身上。

  尤其是原配和那沒來得及看這世界一眼的孩子的死,一併怪到了她的頭上。

  可是明明讓她懷孕的是他,讓她生下來的也是他,把她娶進門的還是他,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她只是一次次的接受命運的安排。

  明明她只是想活著,卻一次次生不如死。

  至此,她在何興榮心裡,成了喪門星。

  然後她挨了三年的毒打,在何晉三歲那年,被何興榮以不影響何家運勢為由,將她送去了十幾里外的寒清寺,讓她長伴青燈,洗去身上瘴氣。

  這一去,便是十幾年。

  何興榮每年都會讓何晉去看她兩次。

  她知道,何興榮顧忌何晉並非親生,便拿她來掌控何晉直至如今。

  推開何晉,婦人跪地磕頭:「民婦何文氏,叩見兩位大人。」

  「大膽何文氏,大堂之上,豈容你擅闖?」縣太爺手中驚堂木一拍。

  何文氏卻道:「民婦沒能擅闖,民婦是來認罪的。」

  不待縣太爺開口,何文氏不僅把醉仙閣內五十多條人命攬到了自己身上,她還把何興榮之死,說成何晉是為孝道,是為她報仇。

  看著身旁的何晉,何文氏笑了。

  這或許就是她咬著牙活到今天的原因。

  她已經沒了兩個孩子,至少要讓這一個好好的活下去。

  試問這世上的母親,誰不是在成為母親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為孩子付出包括性命在內的一切的準備。

  這或許就是『兒奔生來娘奔死』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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