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秋收!娘來接你們了,你們聽到就出點聲啊!」王金枝幾乎是把犄角旮旯都翻了個遍也沒找著三個娃。
林逃逃心裡也跟著急得不行,不禁在心裡把知道的全都抖了出來。
【該不會是把哥哥們藏在隔壁那戶人家的地窖里了吧?我那不要臉的渣二姑背地裡跟隔壁老王親親嘴,還給人家生娃娃。憑這種關係,叫人家幫著藏幾個娃,不是不可能的。】
聽到小奶音的王金枝,猛的轉頭看向王二花。
不過下一秒,她就鎮定下來。
好,好得很!今兒新仇舊恨她就一起報了!
「走!」她叫著一家人向院門方向走去。
院門前,趴地上一動不動的林二花,見著王金枝向她走來,嘴裡的嚶嚶聲更大了幾分。
等王金枝到了跟前,林二花兩眼含淚極盡委屈的望著她道:「大姐,我沒有騙你吧!且不說你這些年對我這麼好,就幾個娃叫我一聲二姑,我也不能為難他們呀!
這做人的道理,我要是不明白,那不成了畜生了嘛!哎呀……疼……」
嘴上喊著疼,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一想到又能掏老王底一筆,她就樂呵得快要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了。
她都想好了,錢一到手,她就扯幾尺布,做身敞亮的衣裳,出門臉面上也能有幾分光亮。
「林二花你在這哭給誰看?哼給誰聽呢?當真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們老林家這根歪瓜藤上,就結不出一個好果!
一個是他們的阿奶,一個是他們的二姑,且不說血緣,能把一個才四歲的娃往死里整!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畜生!所以,往後你受的苦,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果,怨不得我!」
「大、姐?」
看著林二花眼裡藏都藏不住的恐懼,王金枝窩火的心倒是爽快了幾分。
不過這和十五受的那些罪,才哪到哪兒啊!
一腳踹開林二花的手,她抱著奶娃娃快步向院門走去。
「大……」
聽到隔壁響起敲門聲,林二花大叫一聲「壞了」猛的從地上竄起追了出去。
難道說王金枝那傻婆娘知道三個崽子在隔壁?
怎麼可能!連娘都不知道的事,王金枝是怎麼知道的?
等她追出去時,隔壁院門已經打開了。
「我是林二花的大嫂,是來接那三個娃……。」話沒說完,王金枝愣在當場。
前排吃瓜的林逃逃,也看得眯縫眼都睜大了幾分。
這男人長得就像……老鼠成了精似的!尤其是那一頭枯黃如草的毛髮,就像……斑脫了的老鼠精。
「什麼娃娃?我一個光棍家裡,哪來的娃娃!」王老八那賊眉鼠眼的眸子,在王金枝身上瞄來瞄去。
污穢的眸子在看到王金枝的胸口後,鼻頭動了動。
下一秒,乾癟粗糙的手直接捏了一把,樂呵呵道:「果然,有奶的捏著就是舒服。」說著,還瞅著王金枝濕了的胸口舔了舔嘴角:「也不知道吃起來甜不甜。」
「啊!」王金枝一聲尖叫直往後退,腳下石頭一絆,整個人直直往後倒去。
手裡的奶娃娃也因自己後倒,眼瞅著就從她懷裡飛出去。
還好她幾個哥哥反應快,給扶了一把,才叫她倖免於難。
「臭不要臉的玩意!」
「我打死你這不要臉的臭流氓!」
王大虎和王二熊大吼著同時飛撲上去,一個拳打面門,一個腳踹心窩。
一聲哀嚎劃破長空,王老八整個人飛出兩米開外,重重的摔到地上。
「打死我?」王老八撫著胸口,啐了口血水,咧著沾滿血的牙花子呵呵笑道:「知道老子是誰嗎?就敢打我?」
吐出一口血水,王老八摸了摸嘴角的傷口罵道:「狗娘養的,下手還挺重。我告訴你們,鎮上的刀疤王,是我王老八的侄子!哼!敢動老子,今兒沒個三五兩銀子,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王大虎挽著袖子上前兩步,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廬山升龍霸正中其下顎。
「嗷」的一聲,王老八整個騰飛起一米多高。重重落在地上時,只覺自己跟坐船似的,眼前景物左搖右擺,晃得不行。
天旋地轉間,就見那粗野漢子已至眼前。正欲開口求饒,又是一記力道打在他左腮幫子上,那一剎,他似乎都聽到了嘴裡的牙齒咯咯作響。
等他爬坐起來,咳出一口血時,只見腥紅的液體包裹著幾顆黃褐色的東西。
拿舌頭這麼一頂,完犢子!他、他的牙、他少了好幾顆牙!
這一刻,他是徹底慌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轉頭就跑。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腦瓜子突然就嗡嗡的……
伸手一摸,合著自己這是慌不擇路,撞牆上了。
後脖子一熱,他直接被一隻大手給扯了過去。
「救、救命啊!來人啊!殺人了啊!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