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麼衣服?你還知道什麼是羞恥嗎?」
南梔感覺肩膀一松,寬鬆的裙子也從身上落下,她立即抱緊雙臂。
顧寒城握著她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將她展開。
南梔就這麼呈現在他的面前。
南梔恨不得把自己縮進門裡,哪怕她和顧寒城有過一夜,他這樣看著她,幾乎扒光她,也讓她感覺屈辱得要命。
「顧先生,我……」
「既然來了,好好侍候我。」
南梔驚慌地看著顧寒城,不太明白他口中的侍候是指什麼。
顧寒城看著南梔的反應,滿意的笑了,隨後,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他還能不知道?
找他要衣服只是個藉口,想趁機勾引他才是她的真正用意,他只要稍微給她一點甜頭,她一定會露出本性!
顧寒城鬆開手,南梔一得到自由,馬上彎腰去撿衣服,就在她要撿起裙子的時候,顧寒城一腳踩了上去,「呲拉」裙子也被撕破了!
南梔心疼地看著這件衣服。
除了那兩套工作服,她只有這一件衣服了。
她還是將衣服撿了起來,套在自己的身上,仿佛這一層破碎的單薄的布料能保護她同樣殘破不全的尊嚴。
「裝什麼裝!」顧寒城把這件裙子撕了下來,「南梔,你破壞南惜的禮服,害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衣不蔽體,現在,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嗎?」
南梔沒有爭辯,默不作聲。
相比這樣的羞辱,她寧願顧寒城的手裡握著的是治療儀的按鈕。
「不,你還沒有嘗到南惜經歷的那種痛,我應該把你丟到廣場上,讓人好好地看看你不要臉的樣子!」
南梔雙腿一軟跪在顧寒城面前,「顧先生,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對不起南惜,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顧寒城挑起南梔的下巴,「南梔,你所說的話中有哪一個字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懺悔?」
「對不起,對不起……」南梔不停地道歉。
這三年來,只有她這樣才能讓顧寒城收斂一點對她的暴戾之氣。
她相信,把她扒光了丟到廣場上的事情,顧寒城絕對幹得出來。
顧寒城鬆開南梔的下巴,走到床邊坐下。
南梔還癱軟在門前。
「脫!」顧寒城冷聲命令。
南梔驚慌地搖搖頭,她的身上真的不剩什麼了。
「顧先生,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丟到廣場上,我知道錯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顧寒城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南梔顫抖著抬起手。
親手退去了所有,也撕下最後一片殘缺的尊嚴。
她低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團。
顧寒城冷哼一聲。
勾引人的手段有很多種,南梔一定是深諳其道!
她知道,她這副模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都會讓任何一個男人化身為狼撲向她!
顧寒城暗暗握緊拳頭,緊繃的肌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等待爆發。
他不可能讓一個女人算計兩次!
「去放洗澡水。」顧寒城沉聲吩咐。
南梔遲疑了三秒,一抬頭對上顧寒城的目光,立即爬起來朝浴室跑去。
水流聲響起,浴缸里的水不斷增加。
南梔呆呆地站在浴缸旁。
今天,總算是逃過一劫,顧寒城沒有把她扒光了丟出去。
水差不多夠了,南梔剛想轉身去叫顧寒城,顧寒城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浴室的氣溫隨著水溫升高,滿室氤氳。
「顧先生,水放好了,我先出去了。」南梔想從顧寒城的身旁出去,可是,顧寒城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兩邊的空隙都不足以讓她輕鬆通過。
顧寒城也沒有要讓她的意思。
南梔只能儘量貼著牆壁擠出去。
突然,顧寒城轉過身,握住南梔的手腕,南梔被他按在牆壁上,雙手扣在頭頂。
「捨得這麼走嗎?不想留下來侍候我洗澡?」
南梔立即搖頭。
顧寒城拉著她的手往自己這邊靠近,南梔吃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掙扎了一秒不到,顧寒城就交到她的手裡。
「顧先生!」南梔驚慌地喊了一聲。
「開始。」
「不!」南梔立即鬆開手,拼命往外逃。
顧寒城拽著她的胳膊輕易將她扯了回來,他的眼底已經沒有一絲耐心,南梔感覺肩膀一沉,雙膝跪地。
「和我玩欲擒故縱?嗯?」顧寒城挑起她的下巴。
南梔皺著眉,滿眼都是拒絕,「不,不是的,我沒有,我不敢,顧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寒城鬆開南梔的下巴,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南梔玲瓏的後腦勺,居高臨下地看著南梔。
這麼近的距離,南梔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顧寒城還在暗暗用力,讓她離得更近。
「顧先生,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覬覦你,不應該對你有不該有的想法,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敢再錯第二次,我這麼骯髒不堪,哪怕想一想都是對你讓褻瀆,我不敢有任何心思,任何念頭……」
顧寒城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再次使力。
南梔的不配合讓他的心裡升起一絲無名的躁怒。
拒絕,有時候也是一種更強有力的邀請!
南梔感覺下巴一痛,強烈的窒息感也隨之而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讓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她想逃,拼命地想逃!
南梔的掙扎讓顧寒城不得不放開她。
就差那一點點。
一得到自由,南梔轉過身一陣乾嘔。
顧寒城拉著南梔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南梔的面容,目光剝皮見骨一般的鋒利。
「對不起,顧先生,都是我的錯,請你放過我吧……」南梔聲若細蚊地求饒。
她的眼底有痛苦,有驚慌,唯獨沒有一點點裝模作樣,欲擒故縱的戲碼
顧寒城鬆開南梔,像扔垃圾一樣將南梔甩開。
「滾出去。」
南梔如獲大赦逃了出去。
聽著外面慌亂的腳步和關門聲,顧寒城暗暗握緊了雙手,他沒有用浴缸里的水,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從花灑中澆了下來。
南梔隨便裹著顧寒城的睡袍跑回了那間狗窩,將自己縮在床上,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
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南梔頓時緊張起來。
是顧寒城,他又來了!她馬上又朝床角里縮了縮身子。
門開了,顧寒城站在門外,西裝革履,矜貴冷傲,看到南梔瑟瑟發抖的模樣,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