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城的這幢別墅非常大,整個山頂就只有他這一棟房子,也不會遇上什麼人。
顧慕言搬來這裡住了三個月了,還是第一次出來,看起來非常緊張,一直緊緊地拉著爸爸的手。
才走了不遠,他就停下腳步,不願意再往前走了。
顧寒城蹲下身,指著前面的一個路燈。
「放鬆一點,咱們今天的目標是走到那個路燈的位置。」
顧慕言立即搖頭,一臉抗拒。
能走到這裡,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言言,放鬆一點,你可以的,言言要做個勇敢的小男子漢,將來,言言還要保護媽媽呢,對不對?」顧寒城又把媽媽搬了出來。
一聽到媽媽,顧慕言的眼底多了幾分掙扎。
南梔聽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心微微一顫,隨後就明白過來,顧寒城所說的媽媽是指南惜。
顧寒城抬頭看了一眼南梔,剛剛南梔的反應他全看到了,帶著一絲輕嘲朝南梔問道:「南梔,你說是不是?言言那麼愛他的媽媽,一定會做到的,對不對?」
「是的,言言放鬆一點,你看這四周沒有什麼人只有我們三個,我們走到那個路燈的位置就回去了。」南梔溫柔地鼓勵言言。
言言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點了點頭。
顧寒城拉著言言的手,繼續往前走。
顧慕言也沒有辜負他的希望,走到了路燈下。
顧寒城突然抱起他,朝一旁的欄杆處走去,一片璀璨的燈火頓時映入眼帘,從這裡望去看到的是帝都最繁華的城區夜景。
「言言,你看,好不好看?」
顧慕言點點頭。
「那裡是最繁華的地段有很多很多的人生活在那裡,你看到那個摩天輪了沒有?」
顧慕言再次點點頭。
「等言言坐上這個摩天輪許個願望,媽媽就能醒過來了。」
顧慕言的眼神明亮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爸爸。真的只要去那個摩天輪上許個願望,媽媽就能醒來嗎?
「言言相信爸爸嗎?」
顧慕言點點頭。
「言言能快一點去摩天輪上許願,媽媽就能快一點醒來,言言願意為了媽媽去摩天輪上許願嗎?」
言言糾結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南梔靜靜的聽著這些對話,感覺到顧寒城的用心。
言言能去摩天輪,就說明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差不多了,這樣,顧寒城也不用留下她了。
今天,他把言言帶出來,肯定是希望言言能夠早一點恢復正常。
顧寒城在用這種方法和她競爭。
而她看起來都沒有多大勝算。
南梔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一片璀璨的燈火,不知道為什麼,從出來那會她就感覺很悶熱。
這會兒站在空曠的山頂,一陣陣的涼風吹來也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清爽。甚至看到這些燈火的時候,她的心裡也像是點燃了一把火一樣。
顧寒城朝南梔的方向看了一眼,對懷裡的顧慕言說道:「今天,言言表現的非常棒,我們回去吧。」
顧慕言一聽要回去了,馬上放鬆了心情。
顧寒城把他放了下來,他的小步伐比來時快多了。
南梔回到那間小屋,立即朝洗手間走去。
她感覺越來越熱,到了難以承受的範圍。
捧起一捧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倒影,她的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而且,身上也開始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種陌生的感覺,如同浪潮一樣衝擊著她的感官。
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她要癱在衛生間的地上里,一隻手拉著她,將她拽了起來。
「顧先生?」
南梔的聲音柔軟得不像話,眼神如同喝醉了一樣迷離,沒有一點力氣支撐的她嬌軟地靠在顧寒城的懷裡。
懷中的柔軟讓顧寒城一陣緊繃。
他一把將南梔推開。
南梔撞到牆上,強烈的痛意讓她的思緒頓時清明不少,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不對勁。
這種感覺就像……
她被下藥了!
她就知道,顧寒城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一定是他端來的那杯果汁有問題。
顧寒城究竟要做什麼?
南梔緊握雙手,指甲都陷進肉里都感覺不到疼!
看著她和藥物抗衡,顧寒城這個始作俑者反而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張小床上欣賞著。
南梔抬頭朝顧寒城看了一眼,立即把目光移開,轉身打開花灑。
冰冷的水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額頭上的傷頓時傳來一陣刺痛,她緊緊地抱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種辦法剛開始還有用,才一分鐘左右,身上傳來的感覺就已經占據了南梔的思緒。
她甚至都感覺不到額頭上的傷痛。
不,不可以!
她直接揚起頭,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喝著花灑里流下來的水!
水大口大口的進入她的肚子裡,卻澆不滅她心裡的那把火,那把火,反而越燒越旺。
顧寒城一直看著南梔的反應,她揚著頭喝水的樣子,讓他感覺無端的煩悶起來。
一定是這間屋子太狹窄,空氣不流通。
南梔不停的喝水,喝到怎麼也咽不下去了,才低下頭。
突然,一道陰影籠罩了下來,水流停止。
南梔緩緩抬起頭,目光隱忍而又期待,還有帶著幾分委屈,水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更襯得她這雙眸子清澈無塵。
顧寒城捏著南梔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
「知道被人下藥的滋味了嗎?」
南梔咽了一下口水,主動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掌心裡。
「我好熱。」
她控制不住朝顧寒城貼了過去。
顧寒城按著她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
南梔又恢復了一絲理智,身子明顯的往後縮了縮。
明顯的抗拒讓顧寒城的眼底湧上一陣憤怒。
他提起南梔的衣領,貼在她的耳邊,「南梔,裝什麼裝?」
「顧先生,求你放過我吧。」南梔顫慄著哀求。
「放過你?我都沒有怎麼你,怎麼放?」
顧寒城說著,手就開始行動。
南梔頓時一陣顫慄。
顧寒城的行為,讓南梔羞愧的要死。
用僅剩的理智按著他的手腕。
「不要!」她哭了,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不要?捨得我放手嗎?」
「不……不……」
「不要,還是不要停?」顧寒城又問。
南梔拼命的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說出來的這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顧寒城摟著她的腰,一隻手輕輕鬆鬆的把她抱了出去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