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艷紅萬萬沒想到,周白露就那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現在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說話都咯咯咯了起來。
「你你你你……」
看著朱艷紅一臉雞不下蛋的便秘樣子,周白露心頭爽快,這不打臉啪啪啪了!
她在屋裡就聽明白了,原劇情里周家人被人誤導,以為原主跟著同學一起私奔了,才選擇不去找,這不就對上了嗎!始作俑者就是這位!
朱艷紅那麼篤定自己不在家,看來昨天迷暈自己的人,除了張洪剛,另一個就是她了!
「艷紅嫂子,我什麼時候跟人跑了?就因為我看到了你跟張大伯的事兒嗎?」
周白露盯著朱艷紅看,並沒有錯過她那驚訝中帶著恐懼的表情,顯然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她這話一說完,村里人馬上開始竊竊私語,大家一副吃瓜的表情,這裡邊不乏有人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也有一臉懵的表情。
有些人心裡是有數的,不過都礙於村長的名頭,不敢明說而已。
周白露可不怕,張田力已經進了公安局,即使他沒有綁架自己,村長可是干到頭了,加上現在是嚴打期間,就算不是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再說了,這話只是一種假設,至於大家怎麼想……那她就不知道了。
「你胡說八道!我要撕了你這張臭嘴!」
朱艷紅不敢想為何周白露出現在家裡,她現在整個人都亂了。
「你現在知道被人污衊的感受了吧?那你造謠我跟人私奔,是何道理?你打我之前,是不是先讓我打回來?!」
周白露一臉的無辜,吃瓜群眾們馬上一副被人戲耍的表情,不過也有人,相信了這個說法。
「朱艷紅,我娘可還等著你磕頭呢!」劉英的表情肅穆,皺著一張臉對朱艷紅說。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都自動的離著朱艷紅八丈遠,待會老天劈她的時候可別連累她們!
朱艷紅的臉色慘白,她想馬上去大伯家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何周白露跑出來了,還知道了她的秘密?
還有周白露為何一下子能言善辯了起來?她以前不是傻的很嗎?
「你!你不是周白露!你是誰?」朱艷紅紅著眼睛質問,她不相信周白露能從地窖里出來。
周白露不怒反而笑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朱艷紅,直到她離著朱艷紅咫尺之遙。
「這是什麼道理?你逼著我出來給你看,出來了你又說我不是周白露,合著到哪兒都是你的道理了?」
周白露停頓了一下,看向了眾人。
「為了躲避磕頭道歉,下一步是不是該說我不是人了?」
朱艷紅梗著脖子,強撐著架子不塌,她現在就想跑,她已經害怕了,周白露被人救出來,當家的還沒回來,就是出了鼓子了!
「張家的,你以為我周家好欺負?誰都能來踩上一腳?!」
張翠芝和劉英已經站到了周白露的身邊,三人站在一起的架勢,要是朱艷紅說的不好,就要已經準備好了干架。
朱艷紅閉口不言,大家都對著她指指點點的,加上剛剛周白露的話,人群里頓時都是竊竊私語,朱艷紅越聽就越心驚,形勢比人強她只能低頭。
「周家妹子,嬸子,對不起,是我記錯了。我不應該胡說八道!」
朱艷紅一臉的被羞辱的樣子,看著周白露有點好笑,她這樣子倒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
「當不起!只要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就謝天謝地了!至於其他的……你可以在監獄裡慢慢的懺悔!」
周白露的最後一句話低不可聞,除了張翠芝和劉英沒人聽到,朱艷紅驚疑不定,她有點呆住了。
周白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個時候周明帶著公安,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誰是朱艷紅?」
看著一身制服的公安走過來,朱艷紅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被劉英和張翠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公安同志,朱艷紅在這裡!」
周白露大聲的喊了一聲,人群自動的給公安和周明讓了一條路,人後的周鐵柱跟周鐵良也走到了近前。
周鐵良是一隊生產隊長,以往從不跟張田力別這個苗頭,周鐵柱上午去他家,就是為了讓他來維持村裡的秩序,這也是奪權的大好時機!
「公安同志,我是周家窪的生產隊隊長,不知道朱艷紅做了什麼錯事?您儘管的批評教育!若是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們儘量配合!」
周鐵良跟公安寒暄了幾句以後,給朱艷紅說了幾句好話。
「朱艷紅涉嫌綁架,現在跟我回去調查,她的同夥張洪剛和張田力,都已經被我們抓捕歸案了!
正好你負責通知一下他們的家屬,我們就不一一通知了!」
村子裡幾百年都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了,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鴉雀無聲,大家都噤若寒蟬。
一直到公安帶走了癱軟的朱艷紅,人群里才」轟」的一下沸騰了!
「我們去縣城看看!我三叔不可能辦這事兒!」
「對!我們快去通知三嬸子,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說話的都是張家本家的人,這麼多年他們靠著張田力,耀武揚威習慣了,自然不想失去這個靠山。
「大家都等等,聽我說幾句!」周鐵良跟周鐵柱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不樹立威信,啥時候豎立?
「姓周的,你不是村長!我們為何要聽你說?」張家人一向張揚,見狀就有人反對。
「我是村委的人,張村長不在,我有義務維持村裡的秩序。我是提醒你們,要注意分寸,難道你們忘記了隔壁村的教訓!」
一聽周鐵良這樣說,大家都不作聲了,隔壁村就是暴力衝擊派出所,去了的人又一個算一個都進去踩縫紉機了。
周鐵良看到他們暫時不動了,也沒落井下石,還提出要他們每家出一個人,他們一起去看看情況,不管是張家的還是周家的都同意了。
這樣一來,情況才穩定了下來,周家門前的人就如同流水一樣,一會兒就退散了。
周家人這才能坐到一起,說說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