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幽暗之窗與大預言術
……
傳奇之道終於漸入佳境！
馬修滿心歡喜地感知著體內領域與法術的交融與變化。
度過風霜期以後。
馬修的傳奇之道踐行程度已然足以支撐他的晉升。
此刻。
他即便什麼也不做，單純以生命與死亡之間的均衡來完成傳奇的晉升，也能獲得很強大的力量。
但那麼做的話。
就不夠完美。
馬修並不是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
但在晉升傳奇這件事上。
他的態度一貫而明確——
盡一切可能。
拿到完美晉升傳奇的入場券！
他靜靜地感知著混亂風暴的微妙變化，那是一種來自遠方的預兆，直接反映在了馬修的腦海里。
「距離混亂風暴的正式爆發。」
「大約還有兩周到四周的時間。」
「我還可以提前做些準備。」
對於這一結果。
馬修的內心相當滿意。
其實除了秩序之城坎寧以外，他還感知到了其他地方正在緩慢形成的混亂風暴。
但那些混亂風暴的規模與強度遠遠不及北方的那座城邦。
這讓馬修感到好奇。
秩序之城素來以秩序嚴明而著稱，是北地城邦中為數不多地在大撕裂中完美庇護了城內居民的大城市。
在過去的半年間。
坎寧吸納了周邊城市不知道多少人口。
其發展壯大的趨勢還要超過滾石城！
即便沒有親身考察。
馬修也能從傳言之中獲知秩序之城的欣欣向榮。
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這座城邦將會成為一場前所未有的混亂風暴的爆發地？
馬修的內心充滿了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和荊花之劍有關……」
大撕裂之後。
秩序之城的東北部出現了一座遼闊豐饒的平原。
那是曾經的次級位面荊花之劍融入了主物質界所造成的地貌變化。
說來也巧。
秩序之城坎寧的前任城主小英格拉姆現在還以無頭者的身份在馬修的墓園裡打工。
而荊花之劍則是黑龍之母奧爾黛西亞和空心者李昂的故鄉。
那裡還埋藏著無根之河的線索。
那片區域和馬修可謂早就結下了不解之緣。
他一直想抽空過去看看。
奈何過去半年間，大撕裂帶來的種種危害與變故，已經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了。
如今危機暫緩。
正是馬修大步流星地踐行新的傳奇之道的良機！
一念及此。
馬修加快了在黑水河畔掃蕩魔物的動作。
伴隨著一名名水鬼的倒下。
更多的黑暗奴僕紛紛的站了起來。
他們跟在馬修背後。
形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屠殺小隊。
到了後來。
小隊所到之處，單單是憑藉黑暗奴僕的數量，便能將黑水河畔的魔物給輕鬆絞殺！
一夜過去。
馬修已然像往常一樣將滾石城東部邊境的黑水河畔清理乾淨。
而他的背後。
也多了一支數量超過千人的亡靈軍隊！
他們中有的是黑暗奴僕，有的是馬修用死靈召喚術拉起來的骷髏或者殭屍，還有暮氣之龍轉化的死靈單位——
多管齊下之下。
屍體在馬修手中轉化為死靈的機率大大提升。
這麼做既能保證沒有素材被浪費。
也能變相節約打掃戰場、清理屍體的時間。
還可以為馬修的墓園新添一批後備戰力單位。
可謂一舉多得。
黎明時分。
當破曉的光輝從天邊的魚肚白刺入東部的森林中時。
小動物們稀稀疏疏的穿行在生命聖所之間，享受著晨曦的安寧與露水。
無聲無息之間。
一片巨大的陰影從天幕上壓了過來。
新來的幾隻小動物有些驚慌失措地跑開，它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但林子裡的常客卻對此習以為常。
灌木叢旁。
一隻羽毛亮麗的黑孔雀正對身邊那位剛剛受了驚的小野豬說道：
「害！」
「別一驚一乍的，那是馬修大人手底下的死人骨頭正在收隊罷了！」
「你見多了就習慣了，那些死人骨頭被馬修大人約束的很乖巧，你就算偷它骨頭，它們也不會生氣的咧！」
「話說回來，親愛的野豬小姐，我看你也是眉清目秀、單身一人，不如與我結成伴侶，說不定咱們努努力，就能創造出新的物種來呢？」
「什麼？伱是公的？我不信，你讓我看看……」
很快。
灌木叢里一陣雞飛狗跳，動靜甚至蓋過了悄然降臨到森林邊的墓園。
森林邊緣。
四座用山石壘砌的塔樓上。
一名名死靈正在笨拙而吃力地攀爬著坡度較緩的梯子。
死靈單位在行走和攀爬方面的能力確實相當一般。
但通過在場面上搭建類似引橋的斜坡的設計。
大多數亡靈還是能夠通過這些固定的塔樓和橋體成功地登上停靠在旁邊的墓園山體的。
就這樣。
一名名不死者沐浴在晨曦的光輝之下，動作僵硬地登上了懸浮於半空之中的死懼墓園。
陽光落在他們青灰色的皮膚與面孔上。
某一些時刻。
竟然看上去還有些神聖！
不遠方。
一列列正打算前往「馬修大橋」的商隊路過森林南方的小道。
商隊中的成員們充滿敬畏地望著不死者們登上台階時的莊嚴場景——
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陌生。
在過去半年間。
馬修在滾石王國全境的許多地方都修築了這樣的「登陸橋」，這些建築可以更好地幫助運輸死懼墓園山體上的不死者軍隊。
但更多的。
他都是像這樣，在收攏不斷擴張的亡靈大軍——
無他。
天裂地陷的災難帶來了太多的創傷和死亡。
這半年下來。
馬修的墓園都快裝不下新生的黑暗奴僕和亡靈單位了！
「第七層的大通鋪也填滿了嗎？」
墓園之中。
面對白幽靈阿里的匯報。
馬修無奈地皺了皺眉。
沒辦法。
死人太多了。
即便他擁有死靈之書這等神器，也在致力於提升墓園等級，以此來容納更多的不死者。
但墓園擴張的速度遠遠跟不上不死者增加的速度。
現在他的墓園裡已經躺著超過50000名正兒八經的不死者。
這還沒算上耶格之刃和暮氣之龍轉化的炮灰！
按照阿里的說法。
過多的死靈囤積導致了死懼墓園山體運行的不穩定。
也進一步攤薄了原本就很稀有的負能量。
這會增加墓園「墜機」的風險。
「我明白了。」
「我會儘快解決這個問題，對了，接下來半個月，讓李瑞克帶兵巡查的重點放在北岸和西岸……」
打發走阿里後。
馬修開始思索該如何處置手底下越來越臃腫的亡靈部隊。
按照他先前的辦法。
是通過舢板位面的墓園來收容一部分暫時無用的亡靈。
但這麼做明顯耗時費力。
大撕裂之後。
南方大地的地質結構也出現了問題，即便男妖賈斯汀和死亡騎士四十七成功地從灰矮人的地下城市杜拉丁購買到了四條成年掘地蟲。
馬修先前修建地道的計劃也被無限地往後擱置了。
「就算地道修成了，如果頻繁用來運輸多餘的亡靈兵種，且不說會增加暴露的風險，性價比上也有點低了……」
馬修靜靜地思索著。
半晌。
他決定更大膽激進一些，一步到位解決亡靈大軍的安置問題。
解決思路很簡單。
那就是將他們安置到一塊位於負能量位面的特殊區域之中。
馬修將通過儀式場法術將那塊區域改造成自己在負能量位面的「自留地」。
通過增強該區域與物質界相互滲透的程度，以及擴大負能量通道的口子。
他有機會建立一片負能量位面與物質界墓園完美交融的國度！
介時。
墓園裡的多餘兵種可以全部趕到小沸的地盤上去。
需要用的時候。
再通過小沸，將它們轉移到交融國度，隨後運送到物質界中。
這麼做的好處有很多。
但也需要不少前提。
馬修算了算，目前自己已經滿足了幾乎全部的在負能量位面圈地的條件——
1.足夠的錢與資源（維持位面交融需要消耗大量的能源與材料）。
2.對負能量位面足夠熟悉，且擁有合適的錨點（不死君王斐洛琉斯與他的君王山）。
3.足夠豐富的死靈法術的應用經驗。
4.位面交融法術。
以上四點之中。
唯有第四點是馬修暫時不具備的。
事實上。
他在過去半年間也考慮過這個方案，但都被第四點給勸退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
馬修在聯盟中的身份與特權得以恢復，他可以直接去伊莎貝爾法術庫里尋找足夠的法術與技術的支持！
只要擁有足夠的知識點數。
想學什麼法術，就學什麼法術，絲毫沒有知識方面的瓶頸。
這才是聯盟最大的價值所在！
想到就干是馬修的行事準則。
當日下午。
他便一頭扎進坩堝屋，在聯盟法術庫中一頓好找。
在「卓絕智慧」的加持下。
馬修對低於傳奇難度的新法術的掌握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僅僅用了兩天時間。
他便成功掌握了有關布置大型儀式場三種的「位面交融法術」。
又過了三天。
馬修在墓園第六層的中央廣場上，成功地搭建了一塊與小沸的君王山腹地山谷相互交融的試驗田。
這其實是一個超級大的傳送門。
通過交融地這個窗口。
不死者們可以頻繁往來於物質界和負能量位面。
窗口開啟的時候會消耗大量的負能量以及相關法術支援。
好在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關閉。
相較於臨時搭建的負能量通道，或者大型傳送門，交融地由於是對位面層進行了固定與改造，傳送效率會大的多。
根據馬修的估算。
只要小沸那邊做好接應的準備，每分鐘至少能相互傳送10000名亡靈單位！
這足以滿足馬修對亡靈大軍支配需求了。
隨後。
他將這片名為「幽暗之窗」的試驗田交給了手底下的法師去擴建——
當初那批追隨馬修來到滾石城的助理法師和學徒們。
如今有不少已經成為了馬修合格的幫手。
讓他們單獨主持一個儀式場或許還很困難。
但沿著馬修制定的計劃按圖索驥地擴建，執行起來還是非常簡單的。
正因為有了亡者之痕的經驗。
馬修和他們配合的也算愉快。
沒幾日。
幽暗之窗的面積便比先前擴張了好幾倍，按照這個趨勢，月底之前，他們就能完成馬修訂好的目標——
也就是將幽暗之窗鋪滿整個墓園的第六層。
而在此期間。
抽身而出的馬修還在參考「幽暗之窗」相關書籍的過程中汲取了一些新的靈感。
憑藉這些靈感。
他成功地研發出一個專屬於自己的法術。
……
「死懼墓園召喚術：無論你身在艾恩多的何地，你都能通過此召喚術，直接將死懼墓園召喚到你的身邊！
吟唱時間：180秒。」
……
這個法術意義重大。
有了這個它。
馬修可以隨時隨地召喚墓園以及死靈大軍的支援！
而平時不需要的時候。
他可以獨自一人、輕裝簡行。
伴隨著法術能力的不斷提升，馬修終於漸漸接近了理想中死靈法師的狀態！
「3分鐘的吟唱時間還是太長了。」
「得想個辦法把它縮短點，蘇瑞爾吟唱法好像對這個法術無效，要不試著將它轉化為招牌法術？」
思緒間。
馬修伸了個懶腰，端了一杯咖啡，來到了墓園山頂眺望風景——
自從墓園開始在滾石城全境緩慢巡邏之後。
他就有了這樣的習慣。
登高遠望容易讓一個人的心情變得開闊。
和死靈與負能量相處久了。
馬修難免也會沾染一些鬱郁之氣。
偶爾來到山頂吹吹風，望望遠方的風景，心情也會隨之變得開朗。
正巧此刻墓園經過了世界樹伯加德附近。
世界樹在大撕裂之後吸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養分，他的成長速度非常驚人。
如今伯加德的最高點已然超過了400米！
有些時候墓園飛的低點，都能與世界樹頂端齊平。
幾個負責維護世界樹樹冠的德魯伊看到了馬修，遠遠地便行禮致意。
他們身邊圍繞著許多光之妖精。
這些小妖精正在勤勤懇懇地遵循著世界樹之心的指示，或製作樹屋，或編制藤條，或手搓月亮石，或採集蜂蜜。
半人馬們正在世界樹東南部的陰影下建立一個新的村莊。
更遠的地方。
森林之子尤金率領的人類遊俠與巡林客正在巡視松樹林北方邊境的情況。
這麼一副秩序井然、生機勃勃的畫面與黑水河對面萬里焦土、慘無人煙的場景現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修看到。
一座巨大的樹橋從伯加德的腰部緩慢延伸出去，最終如一條臥倒的長龍般趴在了黑水河上方五六十米的位置。
世界樹與星界黑水接觸的地方，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腐爛，可這並不影響伯加德的堅定之心。
一些軟泥怪正在腐爛的河灘上緩慢行動著——
它們都是軟泥怪首領通過自我分裂繁殖出來的後代，能夠憑藉吞噬的天賦清理伯加德腐爛的傷口。
而樹橋之上。
陸陸續續有商隊通過。
人們的臉上有忐忑不安，倒是沒有多少怨言。
「看來樹橋的收費並沒有激發商人們的怨氣。」
「估計是小帕頓平時沒少吹風……」
馬修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自己其實是不太害怕被罵的，主要是擔心帕頓承受不了積年累月的罵名。
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
現如今滾石王國的民間，基本上是「無事夸雷加，有事罵帕頓」。
馬修這種超然物外的，普通人是不敢多嘴的。
「大橋收費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馬幣的發行、護城河的挖掘、惡魔心臟回收與電力工廠的建設、全境通電計劃、電燈的普及、新灌溉系統的鋪開等一些列的項目……」
回想起那天和帕頓討論的內容。
馬修覺得這傢伙其實是比雷加更適合當國王的人才。
希望時間久了。
滾石王國的人們能更公正地對待這位新國王吧。
喝完半杯咖啡。
馬修恢復了些精神。
和阿里、亨利等人打過招呼後。
他來到了墓園的第二層——
也就是原先墓園的地下一層。
如今的負能量噴泉周邊的三個方向上，都佇立著一座座閃爍著以太光輝的傳送門。
這些傳送門分別通往阿魯內海的海底墓園、太古之地的高山墓園以及翠玉蒼庭的迎風谷。
馬修走入最後那扇傳送門。
七分鐘後。
他便來到了翠玉蒼庭的南部城牆之上。
受大撕裂的影響。
艾恩多世界的氣候變得詭異多變。
二月。
在以往仍是銀裝素裹的時節。
如今城牆下的鳳凰花卻開的異常紅火。
儘管如此。
這段城牆周邊的景色大約是整個南方為數不多沒有發生太大變化的地方——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
「大撕裂」對於翠玉蒼庭的影響極低，除了森林周邊出現了一些魔物之外，地形形貌幾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反倒是隔壁的永歌森林被撕成了三塊，還受到了好幾頭大型星獸的入侵。
原本神秘而高傲的夜精靈在過去半年間屢次經歷險些亡國滅種的災害。
相比起來。
之前因為各種事情鬧得亂七八糟的翠玉蒼庭反而安然無恙。
最危險的一次。
是一頭入侵永歌森林的星獸在翠玉蒼庭的邊境線上徘徊了足足三天。
可正當那頭星獸要將腳步邁入翠玉蒼庭的森林內時。
下一刻。
它突然轉頭扭去北方了！
而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大的危險靠近翠玉蒼庭。
這一系列神奇的遭遇極大地恢復了木精靈的優越感和自信心。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真心認為。
翠玉蒼庭之所以能成為這次大撕裂中為數不多沒有受到災害的地區，全靠精靈之神的庇佑！
因此加入精靈神教的木精靈數量也在近期激增起來。
「老泰也算是歪打正著。」
「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把他拉起來了……」
馬修在心裡默默一笑。
「需要咖啡嗎？」
馬修背後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他搖了搖頭：
「不用，剛喝過了。」
隨即他轉頭看向一臉寧靜祥和的貝安娜。
和半年前相比。
她清瘦了很多，但也增添了許多的魅力——
那種強烈的神聖感仿佛已然融入了她的骨與血之中。
內心稍微陰暗一點的人。
恐怕都不敢與之對視。
馬修笑著問：
「精靈神教的聖女這麼悠閒？」
貝安娜大大方方地走過來，和馬修並肩而立，接著用雙手輕輕抓住遍布爬山虎的城牆，語氣輕鬆的說道：
「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做。」
「精靈是自由而散漫的種族，大多數年輕精靈的欲望其實很低，他們需要的可能只是一點點優越感，而這一點，在過去半年間，大多數木精靈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目前翠玉蒼庭有相當一部分逐風者都在泰拉尼的帶領下去激流城幫忙了，還有一部分精靈則自告奮勇去了永歌森林，幫助夜精靈修築王庭。」
「城裡變得冷清了很多。」
「好像有了精靈之神的信仰之後，木精靈們在一夜之間就重新變成了善良勇敢、熱心聰慧的代名詞。」
「我現在漸漸能理解老師先前的堅持了……」
馬修點了點頭。
貝安娜說的這些他也看在眼裡。
翠玉蒼庭近半年的變化十分驚人。
整個木精靈族群的精神面貌幾乎是煥然一新。
這點在胡德的來信中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為了幫助受災嚴重的激流城渡過難關。
逐風者們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
包括不少年輕精靈的生命。
但木精靈們對此毫無怨言，翠玉蒼庭對於激流城的援助還在持續。
在激流城及南方少部分地區。
木精靈的口碑幾乎要超過七聖聯盟的法師了！
可見信仰對於木精靈的重要性。
和貝安娜閒談了幾句。
馬修走下城牆，來到了亡者之痕舊址旁。
那場大火據說足足焚燒了三天三夜。
火光散盡之後。
尤克魯斯的觸鬚蕩然無存。
那片深黑色的焦土逐漸變回了大地的模樣。
只不過不同的是。
焦土之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黃金色的物質。
有很多人都好奇黃金物質的成分。
他們想要將其拾取。
卻發現壓根做不到這一點。
那種有如金粉般的光點會在特定的時間出現在亡者之痕的舊址上。
馬修起先也搞不明白這是什麼。
但後來。
他發現附近的樹林裡經常有小動物過來舔舐這些光點。
隨後在自然之魂的幫助下。
馬修才意識到這些金色的光點是可以用來滋養靈魂、精魂的絕妙物質。
在弄明白了這一點之後。
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灰湖邊看看。
他嘗試過使用海精靈冥想術來吸收這些物質，效率只能說一般，但他的精神力確實有了緩慢的提升。
而相比起人類。
自然之魂對於這些金色物質的吸收效率才是最高的。
因此馬修每次過來，都會將那些躲藏在聖橡樹種子裡的自然之魂召喚出來，任由他們和其他小動物一起吸收這些金色的光點。
半年下來。
這批來自於大地夢境的自然之魂已然集體成長了一大截。
馬修琢磨著在合適的時候，將他們召喚到失樂園中去打工。
想必向來喜歡和平穩定的環境的自然之魂們不會拒絕。
今日也和往常一樣。
馬修帶著自然之魂化身的小動物們有如蝗蟲過境般掃蕩著灰湖舊址上遺留下來的金色光點。
不過很快的。
馬修便察覺到了這次的不同——
以往的金色光點在被吸收之後，會在幾分鐘內重新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如是反覆三次之後。
才會徹底消失，進入下一輪的循環。
可今天不同。
馬修發現一次過後，所有的金色光點就徹底消失了！
那一刻。
他的內心隱隱有了猜測。
下午時分。
馬修帶著自然之魂們掃幹了灰湖附近的所有光點。
他回頭望向那片已經恢復成和周遭環境一模一樣的土地，心中的預感更加強烈明顯。
數據欄上。
……
「提示：你的主線任務「剿滅亡者之痕」已超額完成！
你獲得了主線任務的最終獎勵——
大預言術（上位傳奇）*10！」
……
消耗性質的最終獎勵？
十次大預言術的使用機會？
起初馬修有些失望。
但很快。
他便意識到了「上位傳奇」的含金量！
「大預言術，言出法隨！」
「這等於是獲得了十次在神法師以下所向無敵的能力！」
馬修調整了一下呼吸。
別看次數有限。
但有些力量，你只要有，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馬修展露一次。
隨後便擁有了與更高層次的存在討價還價的資本。
這可比初級目標獎勵的半神位格強了太多！
「這個獎勵來的正是時候。」
「低調隱忍了半年，是時候重新讓那些潛在的敵人們見識一下，與我作對的下場了！」
馬修的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神采。
隨即。
他望向了北方：
「就讓這一切，從坎寧開始吧！」
……
兩日後。
秩序之城商貿區。
3號路191號。
喬裝打扮後的馬修獨自一人走入了這家名為「安吉拉的鍊金工坊」的店鋪。
坎寧並不是聯盟百城計劃的產物。
這裡沒有聯盟法師的法師塔。
但也有兩處隱蔽的據點。
馬修來的便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七聖聯盟安插在秩序之城的人員會是什麼樣的？」
這個念頭剛在他腦海里響起。
迎面而來的一系列的對話便讓馬修覺得自己應該沒來錯地方——
「嘿，安吉拉，為什麼我上次提交的課題會被白銀議會給駁回呢？」
「你提交了什麼課題？」
「論為什麼不能以處女膜是否完好無損來論證一名雌性巨龍是否失貞。」
「……」
「你的結論是什麼？」
「哦，這很簡單，巨龍和鳥類一樣，只有泄殖腔，壓根就沒有處女膜的概念……」
「既然如此，那這個課題還有什麼研究的意義嗎？」
「額……如果引入變身術的概念呢？」
「咦，來客人了，還是個小帥哥！」
話音落下。
一個笑容明媚的少女朝馬修迎了過來：
「歡迎來到安吉拉的賣肉工坊……不對，是鍊金工坊！」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