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觀察到喪屍在沒發現活人的時候行動比較緩慢,一旦發現活人就會敏捷很多。而且人被喪屍咬死後變異很快,從生機徹底斷絕後開始計算,只需要10至15秒的時間就會變成一具喪屍。但是如果人沒死,只是受傷,變異時間就說不準了。」顧芃說道。
「只是受傷,變異時間會長一些。我昨天在網上看到有人說家裡人被喪屍咬下一塊肉,兩個小時左右就變異了。還有一大學生說他隔壁宿舍的人只是被喪屍抓上,三四個小時後也變異了。」林曉也把昨天自己從網上看到的信息分享了出來。
靜,死一樣的靜,連顧子炎都屏住呼吸,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儘管他沒太聽明白爸爸媽媽說的話,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爸爸媽媽,我們會死麼?會被被樓下那種叫喪屍的怪物吃掉麼?」顧子炎低低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
「不會的小炎,爸爸媽媽會保護你,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林曉緊緊的摟著兒子。
林曉和顧芃對視一眼,下定決心要保護好顧子炎。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我們怎麼辦?不能一直縮在家裡,食物早晚會吃完的。」林曉憂心忡忡。
「咱家現在食物還算充足,我們省著點吃,暫時先不考慮出去。兒子還小,我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如果冒然跑出去,成給喪屍送外賣了。」顧芃也焦慮,但是他知道必須得冷靜,不能拿妻兒都得性命開玩笑。
「好吧,你說得對,是我太急躁了。」林曉知道自己太急躁,她有點靜不下心來。
「我們繼續做點什麼吧,就這樣等著,我總是心裡不踏實,也不知道救援什麼時候能來。」
「聽你的,我們找點事情做。」顧芃儘可能的安撫有些慌亂的林曉。
林曉的父親退休前是一名警察,在林曉小的時候經常跟父親一起練一些搏擊的技巧。長大後雖然沒在練過,但基本功還在。
接下來日子裡,林曉打算教顧子炎一些基本的自衛技能,以便在緊急情況下能夠自保。而顧芃則負責繼續觀察外面的情況,尋找可能的逃生路線。
顧子炎學得很認真,林曉也教得仔細。幾天過去了,孩子已經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自衛動作。
這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但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顧芃站在窗前,手持望遠鏡,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突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對面樓的一戶人家身上。透過望遠鏡,他看到那家人正在匆忙地打包行李,動作迅速而慌亂,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曉曉,快來看看!對面那戶人家好像要走。" 顧芃轉過頭,對著身後的林曉喊道。林曉匆匆趕來,順著顧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家人的行為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們這是要去哪裡呢?外面那麼危險。" 林曉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正當兩人議論紛紛時,只見那家人毫不猶豫地打開房門,拎著大包小包,像箭一樣沖了出去。
"他們瘋了嗎?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衝出去?" 林曉瞪大眼睛,看得目瞪口呆。然而,他們的驚訝還沒有結束。那家人剛剛下樓,就被一群面目猙獰的喪屍團團圍住。這些喪屍張牙舞爪,發出低沉的吼聲,一步步向那家人逼近。
林曉和顧芃親眼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唏噓。自從病毒爆發以來,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在這段時間裡,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停電、斷網已經持續了五天,而今天早上,連水也停止供應了。面對如此艱難的處境,越來越多的人家開始支撐不住,選擇冒險逃離。
"這該死的末世,完全不給人留活路啊!" 顧芃心情煩躁地抱怨道。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奈。林曉默默地看著他,明白他內心的痛苦和焦慮。在這個末日般的世界裡,生存變得如此艱難,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和不確定性。
沉默片刻後,林曉輕輕拍了拍顧芃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不能放棄希望,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活下去。我們要堅強,一起尋找出路。" 顧芃微微點頭,雖然心中仍然沉重,但他知道自己必須振作起來。
他們決定繼續堅守自己的住所,儘可能地尋找食物和水源,同時保持警惕,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在這個殘酷的末世中,他們將彼此扶持,共同努力,爭取一線生機。
「咚,咚,咚……」這時林曉家的窗戶突然發出了輕微的敲擊聲,把一家三口嚇了一跳。
林曉和顧芃對視一眼,林曉護好兒子,顧芃則緩緩起身向窗戶邊走去。
顧芃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只見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隔壁陽台側面的窗戶處,手裡拿著一根綁著小號膠帶的長繩子,甩過來輕輕的敲擊著他家的窗戶。
顧芃轉過身,輕聲對林曉說了一句「是隔壁鄰居家。」林曉這才想起自己家的鄰居,兩家客廳陽台的窗戶挨著,病毒爆發那天還跟他們在電梯裡碰到過,似乎他們也提前發現了不對勁,在那天囤了一堆物資。
兩家平時關係相處的很好,經常互相照應。但顧芃還是謹慎的只把把窗戶打開一個縫,輕聲問到:「什麼事?」
許開陽看到顧芃露面,趕忙問到:「你們一家子還好不?都沒事吧?」
「挺好的,我們都沒事。你們呢?」
「我們也沒事,我就看看你們家情況,有事情喊我啊!對了,你們有沒有武器啊?那天見你們光買了一堆吃的。」
顧芃想了想說到「有平時做飯的菜刀。」他不知道隔壁到底什麼意思,就只保守的說了菜刀,沒說家裡的鋼管和錘子。
「那玩意對付喪屍不好使,你等一會啊。」只見許開陽說完話就扭頭走了。
過了幾秒鐘,許開陽拿著一根金屬棒球棍回來。他把棍子從窗戶遞出來,正好伸到顧芃家窗戶附近。
「給,保命用。這個比菜刀好使,前一陣我家臭小子迷上了棒球,買了好幾種不同材質的,分你家一根。拿著往喪屍頭上多招呼幾下,肯定能打爛他們的腦袋。」
顧芃屬實沒想到,鄰居大哥居然是這個意思,對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有點愧疚。不過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還是會很小心。
謝過許開陽之後,顧芃把窗戶開大了一些,伸出手接過了棒球棍。
顧芃繼續在窗邊觀察著情況,許開陽也沒走。他倆一邊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陽哥,你說救援什麼時候能到啊?」因為許開陽曾經是軍人,顧芃覺得聽聽他的意見應該不會錯。
「不會太快,這場病毒來的太突然,感染範圍廣,感染的速度又太快了。軍隊和政府官員里肯定也會有感染者。他們得先清理了內部的感染者,才能組織救援。不過……」
「不過什麼?」許開陽說到一半停頓住了。這時林曉和顧子炎也湊了過來,聽到他說了一半,著急的問道。
「不過除了最開始新聞發布了緊急通知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官方消息,局勢應該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糟糕。」
「你是說,有可能國家沒有力量組織救援了?」顧芃也是神色凝重。
「說不好,再等等看吧。」許開陽也不確定,但他希望不要出現最壞的情況。
跟許開陽聊完天,林曉和顧芃的心情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