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服鯨膠
第一批鯨油出爐，眾採購商滿載而歸，一桶桶的鯨油自獵鯨城起運，然而這只是第一批，後面還有兩批貨。
程域帶著第一隊準備起行，而程瀟則等在這裡，防止別人截胡第二批。
雖然有著契約，但難保不會出現財帛動人心的情況。
「你給我說，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臨走前，程域摟住侄子的脖子，將他帶到一旁，悄聲問道。
「那東西叫鯨膠，魂師修煉用的。」程瀟沒有說太多，簡單提了提。
「只是這樣？」程域挑了挑眉。
程瀟無奈：「不然還能有啥？」
倒不是不想透露給叔叔，只是秘密從來都是從第一個人口中流傳出去的，秘密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散播出去是遲早的事。
而鯨膠的秘密對魂師來說，可謂是顛覆性的，若是這個消息泄漏出去，鯨膠必然成為搶手貨。
武魂殿、上三宗、下四宗、兩大帝國等勢力一定會將鯨膠的渠道給壟斷，他們一家暫時還沒有能力守住這個聚寶盆。
若是叔叔鬼迷心竅，說不定還會給家族招致滅門之禍。
因此，程瀟權衡一番後，還是打算將鯨膠的秘密給瞞下。等到他成為了封號斗羅，擁有抵抗的能力再說。
「行吧……」程域索然無味。
程瀟看著叔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他摸了摸手上的兩塊鯨膠，那日過後，呂瀚詢問了一番，又給他弄來了兩塊，其中一塊還是從村里一個小孩手上收來的，已經失去了金色的光澤，色澤偏暗，有著向著黑色轉化的趨勢，也不知是不是已經快接近萬年鯨膠。
若是運氣好，後面兩次出海有可能還能弄到幾塊。若是運氣不好……無所謂了，三塊已經足夠。
原本按照他的預估，他第一魂環承受範圍大概超出一百多年，以此類推，他的第二魂環則應該在九百出頭的樣子，考慮到太極仍在不斷補足體質的先天缺憾，冒險一點，千年已是極限。
他一直還在猶豫，第二魂環是否吸收千年魂環，畢竟魂獸的年齡並不能計算很精準，若是吸收千年魂環，實在太過危險。
他極限也就剛剛達到一千年，剛好卡在千年出頭的魂獸很難尋覓，若是稍微有所出入，都有可能讓他有性命之憂。
而這三塊鯨膠來的剛剛好。
鯨膠乃是魂獸類鯨魚大腦中所產出的一種特殊物質，服用之後能夠增強肌肉、骨骼和經絡的承受能力，提升魂師體質。一整塊千年鯨膠足以讓魂師所能承受的魂環上限提升五百年。
「三塊都是千年鯨膠，雖然不能死板的迭加，重複服用藥效肯定會有一定的損耗，但這塊已經向黑色轉化，就算大打折扣，想來也能提升一千五百年左右，這樣一來，我的選擇範圍就很大了，兩千年到兩千五百年之間都可以，不存在任何危險。」程瀟回憶了一下記憶深處有關於鯨膠的概述。
程瀟來到鐵匠鋪，找到鐵匠打了一個淬火的鍋爐，這鍋爐用於鍛造都足夠了，想來應該足以軟化鯨膠。
幾天後，一個鍋爐就在月亮灣旁的一個潦草的石屋中立了起來。
程瀟看著鍋爐中燃起的火焰，被映射得通紅的臉頰上浮現起一抹笑容。
他將三塊鯨膠放在製作好的鋼叉上，然後放入鍋爐中淬火，時刻注意著鯨膠的變化，每過上一會兒，便用鋼棍戳一戳鯨膠試試是否軟化。
時間悄悄溜走，伴隨著烈火的炙烤，一股異香從鍋爐中散發出來，香味凝而不散，讓得程瀟忍不住吞咽口水。
「可以了！」
鍋爐中的溫度很高，沒過多久，鯨膠便被烈火所軟化，程瀟立刻將之拿了出來。
「嘶！」
迫不及待地去撕鯨膠，卻一不小心被燙出了個水泡，疼得程瀟直抽冷氣。
「艹！」
程瀟暗罵一聲，又是吹又是扇，等鯨膠涼到可以用手觸碰時，才一點點地撕下小片送入口中。
鯨膠的腥氣很是濃郁，剛一入口程瀟差點沒吐。
但想到這玩意兒的珍貴，程瀟還是忍著反胃將之吞下，熱流入腹，一股燙慰的舒適感從胃一直暖到了心口，回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擔心鯨膠硬化，程瀟狂風卷落葉一般，將剩餘的鯨膠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快速送入口中，很快就將三塊鯨膠給全部吞服。
伴隨著三塊鯨膠的消化，仿佛有著滾燙的熱流自腹部向著四肢百骸流淌而去。
程瀟開始變得有些燥熱起來，氣血奔涌，臉紅得如同煮熟了的龍蝦，他不安的撓著脖子和身體，只覺得全身上下有著無數螞蟻在爬。
「這麼補？」程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他知道鯨膠是至陽至剛的大補之物，卻沒想到這麼補。
好在自己只是三塊千年鯨膠，而非霍雨浩服用的萬年，不至於跟霍雨浩一樣補得迷迷糊糊，迫不及待在女人身上發泄。
他現在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只是這燥熱感實在難以壓下。
滾滾熱流在體內橫衝直撞，程瀟感覺身體的溫度持續升高，他全身都被汗水給打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打撈起來一般。
「這樣下去不行！」
眼見沒有緩解的趨勢，程瀟轉頭就衝出了屋子，奔向不遠處的海邊，一頭扎入海水之中。
海水暫時消解了高溫帶來的不適，但依舊沒能改變根本的問題，此刻程瀟的身體就好像一個沒有口的水壺，而水在壺內不斷沸騰無處宣洩。
「必須引導體內的藥力，不能這麼橫衝直撞下去了。」
稍微冷靜下來的程瀟立刻想到了辦法，在淺灘之中，運轉起太極。
伴隨著太極的招式，體內不受控制的熱流開始沿著程瀟修訂後的太極運轉路線奔流而過，一路朝著任督二脈涌去。
「咚咚！」
那熱流仿佛一頭難以抵擋的巨獸，直接蠻橫地撞開艱澀的任督二脈，沿著經脈涌動，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爽感傳遍了全身。
「唔……」
程瀟呻吟出聲，在全身關節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後，時隔兩年，他再一次進入了「無我無形」的狀態中。
他忘我地揮灑著拳勢，一招一式仿若鍾靈毓秀，在這種狀態之下，原本還不夠完美的運行路線，竟然在程瀟無意識下，逐漸修正，不斷朝著最完美、最貼合太極拳的路線演變。
「轟！」
剎那間，體內如雷鳴般一聲巨響，晦澀難通的任督二脈被打通，而程瀟的魂力也在這一刻突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