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攤牌
「不行，一定要兩千年以上。而且至少七隻！」程瀟搖了搖頭：「這算少了，本來我還想要十五隻。」
「嚯！」程域聞言，頓時一驚：「你瘋了？你知道這得多少金魂幣嗎？七隻兩三千年的魂獸，足夠養出七名魂宗了！還十五隻，你當家裡是侯爵府啊！」
第四環的最佳年限在一千七百年到五千年之間，兩三千年雖然沒有到達極限，但作為平民魂宗的第四環不算差。
若是僱傭魂師，也只有魂宗團隊才能在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獵殺一隻三千年的魂獸，其佣金則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侄子一開口就是七隻，這非得傾家蕩產不可！一些侯爵貴族，家裡也才養著十幾名魂師罷了。程家不過邊境一小小富裕人家，哪來的這麼大能力？
全力支持也不是這麼玩的！
「不可能，絕對不行！」程域這下沒了猶豫，腦袋擺得如撥浪鼓，堅定地拒絕道。
程瀟沉吟半晌，終究還是決定將事情全盤拖出，不然很難得到家族的認可，將錢全部投入到他的身上。
他不是沒想過過其他辦法，但無一例外，都被他給否決了。
學院院長只是一個四十二級器魂宗，其他老師都只是大魂師或魂尊，就算組成一個團隊，也有著極大的風險。
他的天賦還沒有達到讓學院不顧一切的地步，而且他要求不止一隻，院長只要腦子沒問題，就絕對不會同意。
至於如第一魂環那般忽悠唐三小舞……想想也就算了，沒必要給魂獸加個餐。
思來想去，程瀟只能把主意打到家裡，也只有家族有希望幫他一把。
「叔叔，還記得那三塊鯨膠嗎？就是那三塊鯨膠，讓我突破至二十級的。鯨膠能夠增強肌肉、骨骼和經絡的承受能力，提升魂師體質。」
程瀟目光真誠，解釋道：「服用鯨膠後，能夠提升魂師所能吸收魂環年限，我估計我的極限已經達到了兩三千年，但還需要小心測試一番才能確定真正的上限，所以才需要那麼多隻。」
程域眼神狠狠震動了一下，立馬坐正，神情嚴肅地問：「提升魂環吸收年限？你確定？」
若是真的，這個消息足以震驚整個大陸！
「真的，我曾得到過一卷殘破古卷，上面記載的。」程瀟點了點頭：「我一開始沒有放在心上，但上次見到鯨膠後，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嘗試了一番，沒想到我直接突破二十級，鯨膠絕對是個奇寶！」
程域聞言，呼吸立馬變得粗重起來，臉色也漲得通紅，若鯨膠真能提升魂環吸收上限，他們家要是能趁著現在大批量屯購鯨膠，將之壟斷……
見到程域的反應，程瀟暗嘆，他就知道會如此，上次沒有告訴叔叔，也是因為怕他鬼迷心竅，被利益所蒙蔽。
「叔叔，這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我們沒有這樣的實力壟斷他，若是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我們家極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一句話就給程域潑了盆冷水，激動的程域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對啊，鯨膠若是有如此奇效，他們只要賣出一個，消息必然會瞬間流傳至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到那時，將會引來無數勢力的覬覦，他們家才多大？能爭得過人家王公貴族、大宗門以及大家族？程家在他們眼中屁都不是！
「那不如我們將這個消息賣給武魂殿？」程域提議道，既然守不住，那就將消息賣出去，別人吃肉，他們至少能喝點湯。
這個想法無可厚非，程域是個商人，第一個想法就是如何利用這個秘密賺取大筆的金魂幣。
「叔叔覺得武魂殿會不會為了將這個秘密納為己有而殺人滅口？」程瀟搖頭道。
程域神情一滯，隨即皺眉思忖道：「不會吧？武魂殿沒這麼狠毒吧？他們比那些宗門家族好多了。」
武魂殿在平民的口碑中，要比那些大貴族大宗門好多了，在他們眼中，武魂殿就是正義的代表，天使的化身。
這是武魂殿花了上千年甚至上萬年塑造起來的形象。
程域也不能免俗。
但程瀟眼裡可沒有濾鏡，說白了，武魂殿也只是一個魂師勢力，與兩大帝國、三大宗門沒什麼區別。只是人設樹立得比較好而已。
鯨膠這種足以讓年輕一輩快速拉開差距的東西，任何一方勢力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武魂殿也不例外。
而程家只要存在，就成為了不確定因素，因為程家極有可能一貨二賣！武魂殿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將這個道理告訴給程域後，程瀟再次強調：「叔叔，不要妄想將自己的性命交諸於其他人！會死的！除非我們有實力保住這個秘密，亦或是保住我們一家的性命，否則，這個秘密不能往外透露哪怕一絲一毫！」
程域聞言，臉色發白，嘴唇顫抖了好半晌，才苦笑著吐出無力的幾個字：「實力，呵，那得有多大的實力才能保住？」
「封號斗羅！至少是一名封號斗羅！」程瀟神情嚴肅：「只有封號斗羅，才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
「至少？封號斗羅？」程域哭笑不得：「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屁話？大陸上一共才幾個封號斗羅？想得到封號斗羅的庇護，你怕不是在白日做夢！」
程瀟沉默，眼神卻堅定地看著程域，他並不會吹什麼大話，讓程域相信自己能成為封號斗羅云云。
三歲小孩說自己一定要成為封號斗羅，大人或許會一笑了之，評價一句童言無忌。
但一個十多歲的魂師要是將「封號斗羅」掛在嘴上，任誰聽了都會翻白眼，嘲諷一句不自量力。
程域從程瀟眼中讀懂了侄子的態度，輕嘆一聲：「看樣子，這個秘密要麼跟著一起入土，要麼只能用在你身上了？」
程瀟點了點頭：「所以，想靠鯨膠賺錢的心思還是打消了吧。」
少了一個暴富的機會，程域只感覺心痛得難以呼吸。
「可是，七隻也太多了。」打消了不該有的慾念，程域這才回到正題：「家裡就算是擠出所有流動資金，都只夠你殺三隻的，若是要七隻，那得變賣家產，還得舉債才行。家裡其他人絕對不可能同意，你母親也不會同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