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給你表白。你給我帶臭豆腐,我也給你帶糖炒板栗了呀。朋友之間互贈禮物,不是很正常嗎?」劉康說出了特別渣的話。
溥艷萱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再也忍不住,「騰」的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
她以為劉康會來追她,可以一直走到了巷子口,也沒看到後面有人追上來。
溥艷萱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嗚嗚嗚……」
她承認。
她是騙了他,但她的感情是真的,這還不夠嗎?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劉康那麼渣,她錯看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
不等溥艷萱在心裡發完狠話,一張手絹遞到了她的面前。
溥艷萱抬頭。
發現不是別人,正是劉康。
「哎……」
劉康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哭什麼?我只是說沒跟你表白,又不是說不喜歡你。」
溥艷萱瞬間從地獄到了天堂,眼淚汪汪的問道:「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你覺得呢?」
「你好壞……」溥艷萱一把搶過劉康手裡的手絹,一邊抹眼淚,一邊哭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是開心的淚水。
哭完以後,溥艷萱就和劉康表白了,說她是真的喜歡他,想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她都願意。
「無名無份的一個丫鬟,你也願意嗎?」
溥艷萱悲憤:「你敢!」
「我確實不敢。我可是要娶媳婦的人,我連媳婦都還沒有娶,要是矗你這麼一個大活人在我跟前,我娘知道了會打斷我的狗腿。」
溥艷萱覺得,劉康說的那個人是她,心裡甜甜的。
她覺得劉康這個人太口是心非了,明明喜歡自己偏偏還要這麼說。
她喜歡上他,簡直就是倒了大霉了。
可是……
想到東家的任務,溥艷萱有些為難起來。
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一邊是東家捏在手裡的把柄,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接下來的幾天,溥艷萱我是聽人家說書,就是無意中翻到了一個話本。
講的基本上都是女主以臥底的身份接近男主,卻在朝夕相處當中,無可自拔的愛上了男主。
她跟她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選擇了離開。
各種矛盾糾結以後,男主找到了她。
女主終於對他坦白。
可男主卻說:「我早就知道了,可我還是愛你,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溥艷萱的心裡頓時生出了無限期待——如果我告訴劉康真相,我們是不是可以避開這些誤會,然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她堅信,只要有愛,劉康決定會「原諒」她的欺騙。
溥艷萱想多了,當她坦白的第1天。
劉康痛苦轉身,再也不想看到她,一副真心被人踐踏的樣子。
溥艷萱比他更痛。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劉康直接拿出了虐文女主的待遇——不管你如何解釋,我就是不聽。
你踐踏了我的真心,所以我決定不要你了。
白佩佩:「……」
她真的覺得,她這個外孫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瞧把人家小姑娘給忽悠的,直接把原來的東家當成仇人,跑到衙門去自首了。
劉康成了那個可憐的受害者,還帶著一點「情傷」,跑到堂上去給人作證。
溥艷萱那個東家,被帶到堂上的時候還一臉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佩佩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誰。
「你就沒有一點捨不得?」
劉康淡定的喝著茶水,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欺騙我感情的是她,又不是我。」
「雖然她確實騙了你,但你也不得不承認,她最後能夠破釜沉舟去舉報她的東家,那也是因為她真的愛你。這麼情真意切的一份感情放在你的面前,你都沒有一點觸動嗎?」
「觸動肯定是有的,那也只是稍微觸動了一下。就好像喝飲料喝到了自己喜歡喝的飲料,你喜歡歸喜歡,但飲料這東西你再喜歡也代替不了水呀。」
這是白佩佩教的。
她怕他們這些小孩子喝了飲料之後就不肯喝水了,總是會跟他們強調,飲料是飲料,水是水,飲料永遠不能代替水。
沒想到現在劉康拿這句話堵她。
「你不擔心這個事情會影響你以後找媳婦?」
劉康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怎麼會?她要是知道了,只會更同情我。像我這麼好的男人,居然會被女孩子騙,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特別重感情,還單純好騙。」
白佩佩不得不承認,在某些人眼裡,受過情傷的男人確實更有魅力。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問他:「你到底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她?」
哦!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劉康自己去苦惱吧。
溥艷萱被判刑的時候,劉康還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去送了送她。
溥艷萱說:「如果我沒有騙你,我們會在一起嗎?」
「世界上沒有如果。要是有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的人了。」劉康說道,「你以後服完刑,要好好做人。」
溥艷萱恍然:「我們還有以後嗎?」
「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夠在我看不到的某個地方好好生活,重新遇到一個會對你好的人,只是希望那個時候,希望你不要再騙他,再傷害他了。」
溥艷萱痛苦:「不會了,不會再有這個人了。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劉康生氣的打斷了她:「不准說這種話,我只要你答應我這一件事情。改過重新,以後重新做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如果有下輩子……」
溥艷萱眼中射出希翼的光來:「下輩子,我一定做個好人。你會等我的,對嗎?」
「我相信,我們都會等到我們那個相等的人。」
……
直到對方走出去好遠,看不到了,劉康才轉身。
默默在旁邊陪了很久的夏樂文、夏樂天看著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其實,」夏樂天說道,「特權這個東西,不用過期作廢。有時候你也可以用用。你要是真喜歡她,你讓你奶奶幫你說個情也不是不可以呀……」
所以他一直沒搞明白,既然那麼喜歡對方,為什麼還那麼「懦弱」,連找家長說情的勇氣都沒有呢?
別人不好說,奶奶這邊有什麼不好說的?
就是是劉家,只要是奶奶出馬,也沒有搞不定的。
劉康看他倆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做毛線的情呀?
他巴不得對方離他遠一點。
他找姥姥、姥爺說情,也是把她給弄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