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歆帶著安夏,在警察的陪同下,去醫院做了一個傷情鑑定。
安夏只有一些軟組織挫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因為杜越笙對她是蓄意侵犯,所以還不同於一般的毆打,在警察的幫助下立了案。
在警察去酒吧抓人的時候,杜越笙還在酒吧的包廂里大吹特吹,一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警察在逮捕杜越笙時,他還指著警察罵道:「你們特麼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局長見了我都要給我幾分薄面,你們敢抓我?」
警察不客氣地將他銬住:「勸你最好別亂說話,不然後果自負。」
杜越笙吐著難聞的酒氣,罵罵咧咧地又罵了一通,這次警察完全不管他,直接把人帶到了警局。
杜越笙吹了吹冷風,這會兒酒氣也散了一些,他看到警局裡的安夏和唐歆,頓時就罵了起來:「臭娘們,你們敢陰老子?我告訴你,一會兒老子就出來,你們給老子等著,今天不辦了你們,我特麼跟你姓!」
他話音剛落,就被人推搡了一下,直接一個大趔趄摔在了地上。
「你快閉嘴吧,跟誰的姓,誰都嫌你丟人!」
杜越笙抬頭,就對上了龍驍寒,他眉心一緊:「小子,你特麼找死是不是?你特麼居然敢打我?」
龍驍寒理直氣壯道:「打你?誰打你了?你可別亂說,這裡是警察局,誰敢在這裡亂來?」
龍驍寒剛才可是挑著一個監控死角才動的手,不然他怎麼能容忍杜越笙把話罵完了才動手?6
杜越笙指著身邊的警察道:「你們都看見了,這臭小子剛才是不是對我動手了?」
警察立刻道:「你自己喝酒喝多了,腿腳不穩當,別亂冤枉人,我們可都沒看到。」
杜越笙不可思議地看著幾人,沒想到他今天會碰壁。
要知道以往他出這種事,因為和上面通了氣,那些警察對他都還算是客氣,這次怎麼大變臉?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他爸和局長的那點交情在龍驍寒面前算個屁!
這局長也是退伍軍人,曾經還是龍老爺子部下,龍父還是他的直接領導,後來退伍後進了公安系統。
他能這麼順利地升到局長這個位置,那都是託了龍父和龍老爺子的福。
龍老爺子和龍父在部隊裡帶出來的兵,在這個系統里都特別受歡迎,一進入公安系統,他就受到了上級領導的重視,後來他也確實很有能力,這仕途也就走得格外的順利。
在局長心裡,他可是記著在部隊裡這段經歷,也很感謝老領導們的栽培。
當然,龍驍寒如今的地位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就算是沒有老領導這層關係,光看龍驍寒的面子,他就不能放了杜越笙。
上面已經放了話,下面的人自然也就一切公事公辦,那些早就看杜越笙不順眼的人,這會兒還新帳老帳一起給他算了,誰都不買他的帳。
杜越笙見大家態度如此,心裡也一陣發涼。
如果他身上留下了案底,那在TH航空的工作自然是不保了,就這種案底別說一向管理嚴格的TH航空不會留他,就是換做其他航空公司也不會要他了。
他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一直都是飛行員,除了開飛機其他也不會別的了,如果斷了這條路,他以後還能幹什麼去?
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以及老人要養,他工資雖高,但他這些年揮霍的也多,再加上還有房貸和車貸,如果沒了工作,那他家也就完蛋了。
杜越笙想到這些頓時就怕了,酒瞬間就全部清醒了。
他立刻爬起來,衝到安夏面前,拉著她的手道:「小安,你和警察說說,別追究我的責任,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你想要多少錢的賠償,我都給你行不行?只要你別追究了!」
安夏被杜越笙抓住手,頓時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迅速抽出手來,還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別碰我!我不要你的賠償,我只要你這人渣受到應有的處罰。」
杜越笙聞言,眼睛頓時猩紅,憤恨地瞪著她:「好啊,你個歹毒的女人,我說這幫警察今天怎麼都態度大變,原來都是你!行,你給老子等著。」
說著他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不管怎麼說,他今天都不能進去。
只不過他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被警察一把奪了過來:「你現在不能聯繫任何人,先跟我們去接受調查。」
說著,推著他就往後面拘留室走。
杜越笙一邊走,一邊道:「我就給我爸打一個電話,就一個電話。」
警察不理他,他轉而又問:「警察同志,你和我交個底,那安夏到底什麼來頭?」
警察依舊不理,心想這人連人都看不明白,也活該他今天這個下場。
這幾個人怎麼看也不會往安夏身上想啊。
就那個唐歆,抗疫英雄,這麼威名赫赫,還有那麼多了不起的身份,多少領導要給她幾分薄面。
還有那個龍驍寒,那可是部隊裡的骨幹力量,雖然他們也不清楚龍驍寒究竟什麼官職,什麼軍銜,但是看也能看出來,這人在部隊裡地位不低。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都會想到這二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是那個安夏?
安夏這一次也確實不打算輕饒了杜越笙,她家根本不缺錢,說起來她也算是個小富二代了,再加上空姐這工作也還不錯,她自己都能掙錢養活自己,她能是缺錢的人嗎?
警察將人帶進去審問,在調取監控的時候,果然去調監控的人回來,是兩手空空的回來的。
很快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出來,對唐歆三人道:「現在有個很不好的消息,就是我們去抓人的時候,杜越笙應該已經和酒吧那邊通過氣了,那邊的監控被刪了,現在也沒有人能出來作證,安小姐的傷是杜越笙打的。」
唐歆問道:「所以,你們現在除了這個監控,現在就沒有別的辦法給杜越笙定罪了?」
警察點頭,為難地看向安夏:「對,那個酒吧的人和杜越笙很熟,都不願意出面作證,估計以前他給過他們不少好處,沒有證據我們很難……」
言外之意,光憑安夏的口供不行。
安夏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所以,我只能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