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幼時的我

2024-08-08 12:01:18 作者: 凡人小石頭
  新紀元3年中原地下城E區,我出生了。出生於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家庭,父母是建造地下城的工人,沒有技術,只能下苦力。思想頑固,為了傳宗接代,生了一個又一個,到我這裡,咦,終於是個男孩兒了。但因為生的太多,我還有3個姐姐,媽媽懷著孕還要去下苦力,營養跟不上,因此媽媽身體很差。生下的我就更加虛弱了。

  一家人很開心,卻又很擔心,擔心我太弱長不大。老一輩說賤名好養活,就給我起了個小名叫孬孩兒,又說我五行缺土,大名就叫張磊,身處於滿目瘡痍的時代,對我也沒有太多期望,只希望我能夠堂堂正正、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活著。

  雖生在社會底層,但小時候的我非常可愛。五官精緻,皮膚白皙,臉頰總是紅撲撲的。大大的眼睛如同兩顆閃亮的寶石,睫毛長而濃密,每次眨眼都仿佛帶著一股清風。鼻子小巧玲瓏,嘴巴微微翹起,仿佛隨時都在微笑。這些柔和的面部特徵,再加上穿著姐姐們舊的衣服,我經常被誤認為是女孩子。偶爾大姐也會把我打扮成小女孩的樣子帶我出去玩,歡聲笑語給E區帶來了些許活力。

  3歲那年,爸爸媽媽都去上工了,留下姐姐們照顧我。那時候我們還小,地下城裡沒什麼玩的,姐姐們就帶我到附近的生態保護圈玩耍(6年時間地下城周圍的生態保護圈已基本完成)。大姐和二姐說這個生態保護圈雖然不大,但是充滿了綠色植物和清新的空氣,仿佛將地上的世界搬到了地下。她們聽大人們說過以前世界的樣子,很是嚮往。

  過了些時候,我們到達了這裡。這裡像一個小小的地上世界,有很多綠色植物和花朵,還有新鮮的空氣。我們走在柔軟的草地上,姐姐們一邊走一邊告訴我那些植物的名字和故事(其實也都都是從大人們那裡聽來的)。

  我們走到了一個小池塘,那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池塘里有很多金魚在游來游去,我用手輕輕拍打水面,水波蕩漾開來,我看著金魚在水中遊動,覺得它們好可愛。姐姐們在旁邊微笑著看我,她們總是那麼溫柔。

  池塘旁邊還有一些小動物的區域。我看見幾隻小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還有鳥兒在樹枝間唱歌。姐姐們告訴我那些動物的名字和它們的生活。我聽得入神,覺得這個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在生態保護圈裡,我跑來跑去,一邊跑一邊笑。覺得自己好像在大自然里。雖然我們住在地下城,但這裡讓我們感覺離自然很近。

  過了些時候,我有些餓了,就開始哭。哭了好一會兒,姐姐有些著急,就隨手摘了旁邊的果子給我吃。邊吃邊帶我回家。一路上我一直說著:「黑······黑······黑······」

  晚上爸爸媽媽回到家,做好了飯,喊我們去吃飯,姐姐們都到了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開始吃飯,我還在家裡跌跌撞撞的到處摔倒。

  爸爸有些生氣了,說:「怎麼這麼大了走路還走不穩。」

  媽媽對我滿是溺愛,說:「孩子還小,讓他慢慢來。」

  我張開手,摸著黑朝著爸爸媽媽的聲音走去,快走到的時候又被凳子絆了一下,摔倒了。媽媽把我抱起來放在旁邊,拿起勺子餵我吃飯。可我每次都咬不到勺子。

  大姐開玩笑的說:「不會是瞎了吧。」二姐和三姐也一起開玩笑。

  媽媽說:「別瞎說,這話不能亂說,你們這麼大了嘴裡也不會說些好聽的。」

  過了幾分鐘,爸爸覺察到不太對勁,就拿手在我眼前晃,問我能不能看到他的手,我沒有反應。媽媽也去試了試,姐姐也來湊熱鬧。


  過了些時候,我說:「黑。」

  媽媽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心疼地抱住我,不知所措。姐姐們也著急了,用她們那個年紀能想出來現在看起來很幼稚的辦法來讓我看見。爸爸的臉更加蒼老了,顯得很慌張、很無助,他叫來了我的舅舅。我三舅是地下城我們這區域的小領導,算是家裡見過世面的人了。

  舅舅帶著我走遍了他能活動的所有區域,不停地找人給我看病,也無濟於事。

  慢慢的一家人就習慣了,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有時間了、有錢了就繼續托人帶我進入其他區域嘗試治病的方法。

  那年冬天,迎來了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

  地下城的冬天雖然沒有地表的嚴寒,但對我們這些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來說,依然是一個充滿挑戰和艱辛的季節。儘管地下城整體環境控制良好,但因為我們居住在條件簡陋的區域,供暖和通風系統不完善,冬季來臨時的時候,地下城的溫度雖不會極低,但濕冷的空氣會我們人們感到格外不適。

  那天凌晨,我被尿意憋醒,就要起來撒尿。媽媽把我抱了起來,等我尿完,媽媽抱我回去的時候,我睡眼惺忪的指著右手邊說有人(看不見的人,聽覺很靈敏)。媽媽嚇了一跳,仔細朝木門邊上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

  媽媽緊張地問:「誰?誰在那兒?你怎麼了?」

  人影有些疲憊的道:「我······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就走。」

  媽媽一聽這聲音,還是位姑娘,戒備之心放下了許多。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溫度,媽媽有些不忍:「姑娘外面冷,要不進屋暖和暖和,好好休息一晚上。」

  人影似乎有些意外,同時又有一些不理解:「可以麼?」

  媽媽笑著說:「當然可以了,這麼冷的天,你在外面容易生病。」

  我大概是被凍得清醒了些,笑著說:「姐姐聲音真好聽。」

  媽媽看我許久沒有笑過了,心情也大好,就先把我抱回了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轉身扶起人影進了屋。

  媽媽打了些熱水,讓人影先梳洗下,就去給人影準備吃的了。我們底層的生活沒什麼好的東西招待的,又是深更半夜,媽媽就煮了幾個土豆,烤了個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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