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其實相信二大媽說的都是真的。
二大媽應該是沒有膽量在她面前造謠的。
二大媽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戰鬥力,敢編造一些子午須有的事情說她的孫媳,她絕對要把二大媽給撕了。
她只是沒有很在意劉莉莉給李燁接水拿毛巾這個事罷了,也不想發火被二大媽看笑話,所以才會這樣說。
「不想今晚我到你家門口燒紙,你就離我遠點兒,我對你說的那些不感興趣。」
賈張氏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二大媽。
二大媽一臉錯愕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這是要變天了嗎?
怎麼連賈張氏這種小心眼的人聽說孫媳婦跟別人的男人走那麼近都不生氣了呢?
這賈張氏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這反應一點都不賈張氏。
……
飯店那邊,何大清的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聽著收音機喝著茶,十分愜意。
「師傅,最近是有什麼喜事嗎?我看你這兩天心情都很不錯。」
「是啊,師傅,你坐著喝茶笑,炒菜的時候都在笑,到底是什麼好事,你說給我們聽聽啊!」
說話的是何大清收的兩個徒弟。
本來何大清想著瞞一下的,但兩個徒弟一直在催他說。
他仔細想了一下,他又沒幹什麼傷天壞理的缺德事,其實沒有隱瞞的必要。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好奇,那我就跟你們說一說吧。
是我找的媒人,跟我說找到了一個符合我要求的對象。
戶口是農村的,三十來歲,一個離婚的少婦,沒有帶孩子。
今天下午,媒人要領這個對象到咱們餐廳吃飯,跟我見一面。
到時候我得跟她們吃飯,你們做菜的時候可得上點兒心,你們的菜做的怎麼樣,我之後是會點評的。」
何大清把他高興的原因跟兩個徒弟說了。
沒錯,有媒人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了。
三十來歲,顏值不錯,還是一個離過婚的少婦,沒有帶孩子。
離過婚和沒有孩子這兩個點太戳何大清的心了,這就是他的理想型嘛!
說什麼這個少婦他都得見見,如果媒人沒有說謊,這個少婦跟媒人描述的一樣,少婦又看得上他的話,他肯定要把這個理想型少婦娶回家。
徒弟聽了何大清的話感到非常吃驚。
何大清老當益壯啊,過幾年都快七十了,居然還想娶媳婦。
這個相親對象居然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比何大清年輕了差不多一半啊,妥妥的老牛吃嫩草。
「師傅,好福氣啊!我們祝你相親順利。做菜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吧,我們是不會掉鏈子的。」
徒弟說道。
「最好不要掉鏈子,我也相信你們不會掉鏈子。」
何大清對自己這兩個徒弟是比較有信心的。
因為這回收徒弟他沒有藏私,教這兩個徒弟的都是乾貨。
他是本著以最快的速度培養出優質徒弟這個目標做為出發點傳授技能的,再加上這兩個徒弟本身就有點底子,是學過兩年廚的,所以像切菜炒菜這樣的工作肯定是可以完成的。
他何家的祖傳拿手菜,最重要的其實是秘制香料。
只要是一個合格的廚師,用他家的秘制香料做菜,肯定都會很好吃。
如果說他是一百分的話,何雨柱就是九十分,這兩個徒弟拿到七十五分一點兒都不難。
如果超常發揮的話,甚至可以到八十分,在他不在的情況下暫時撐撐場子已經足夠了。
何大清就這樣滿懷期待等到了下午。
下午大概五點多,何大清找的媒人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進入飯店。
「幾位?」
坐在櫃檯裡面的閻埠貴抬頭問這媒人,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他從櫃檯里走了出來,一臉驚訝之色,他忍不住抬起手指指向媒人身邊的那個少婦,定睛注視了幾秒鐘,他才脫口而出一個名字:「秦京茹?你是秦京茹對不對?秦淮茹的那個堂妹,好像是秦淮茹三叔家的女兒。」
秦京茹同樣感到很意外,她就來城裡相個親,怎麼還遇到老熟人了呢?
秦京茹驚訝道:「您是三大爺吧?我姐我姐夫住的那個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之一,您是住在前院那個,大家都管你叫三大爺,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沒記錯,就是我,閻埠貴,院裡的三大爺。
不過現在什麼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這些頭銜都被撤銷了,院子裡已經輪不到我們管事了。」
閻埠貴回答說道。
「那我是不是得改個稱呼了?不過我還是習慣叫您三大爺。」
秦京茹說。
「不打緊,不打緊,你要是嫌改口麻煩的話,可以繼續管我叫三大爺。
四合院裡的情況跟你一樣,大家都叫了我幾十年三大爺了,習慣改不了了,大家現在還是管我叫三大爺。」
閻埠貴和秦京茹寒暄客套一番後,便開始繼續剛剛的問題了。
「你們來吃飯吧,一共幾位?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這時,媒人接過話題,對閻埠貴說:「你們飯店的大廚何大清已經提前給我們安排好位置了,他交代了,我們來到這裡就報他的名字。」
閻埠貴一臉驚詫。
早上何大清跟他說了,下午留出一個包間相親用。
還交代他下午飯點有人來到飯店報何大清的名字,肯定就是媒人和相親對象。
何大清讓他先把媒人和相親對象帶到包間裡招待一下,然後再去後廚通知。
「哦,原來是老何的客人啊,跟我來吧。
老何對你們非常重視,非常上心,今天他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我,讓我一定要招待好你們。
我先帶你們到包間裡,給你們泡壺茶,再到後廚通知老何。」
閻埠貴走在前面引路,媒人和秦京茹第一時間跟上。
其實今天來這裡相親碰到老熟人閻埠貴,秦京茹的內心是有一點尷尬的。
但媒人已經跟她介紹過很多遍何大清的情況了。
一個快七十歲,月入一千三的老頭子,只要熬幾年把這個老頭子熬死了,錢就都是她的了,她心動了,所以一點小尷尬就忍了。
反正閻埠貴不可能在她相親的時候一直守在她的旁邊,不是長期的尷尬,只是短暫的尷尬,她完全可以忍受。
畢竟她也不是當年那個臉皮薄的黃花大閨女了,已經嫁過一次了,婚姻有點糟糕,過不下去就離了。
現在的她已經只看錢了。
主要是以前她在四合院裡住過一段時間,一心只想找一個京城戶口的男人。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秦京茹就處在這樣一種情況。
在城裡住了一段時間,她的眼界已經變得很高了,她只看得上城裡有工作有戶口的男人。
她看上了李燁,但李燁沒看上她,都不怎麼搭理她。
她到了年紀只能回鄉下相親結婚,嫁給一個她瞧不太上的男人,家庭肯定不和睦。
再加上結婚快十年了沒有孩子,那男人覺得是秦京茹的問題,秦京茹覺得是那個男人的問題,吵了一架就離婚了,都已經離了有兩三年了。
秦京茹的顏值不錯,離婚後要改嫁是不難的,但她的眼光比較高,瞧不上村里跟她一樣離過婚的男人,瞧不上年紀大沒結過婚的老實人光棍,就一直拖著。
這不,終於讓她給等到一個經濟條件她看得上的人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年紀大,比她爸的年紀都大。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年齡太大的話也是一個優點嘛,把人給熬死了,錢和家產不都是她的嗎?
只要不碰到一個超強續航的老頭子就好。
閻埠貴把人領進包間後,問媒人和秦京茹:「要喝點什麼茶呢?」
「三大爺,我不懂這個,要不就聽你的安排吧,你覺得什麼比較好就什麼。」
秦京茹對閻埠貴說。
「行,那就我來安排吧,你們先看看菜單吧,我去一趟後廚,把老何叫過來。」
閻埠貴說了一聲就離開包間了。
閻埠貴到了忙得熱火朝天的後廚,把媒人和少婦已經到了的消息通知何大清。
「老何,你快去包間裡相親吧,人已經到了。
你的這個相親對象我認識,十幾年前在我們四合院裡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是來打零工的。」
閻埠貴說道。
閻埠貴有點心機,沒有直接告訴何大清,秦京茹其實就是秦淮茹的堂妹。
何大清一聽閻埠貴認識心想太好了,他問閻埠貴:「那個少婦長得怎麼樣?媒人說話一般都是有誇張成分的。
既然你以前就見過這個少婦,剛剛又見了她的面,你跟我說說人長得怎麼樣。
如果長得不好看的話,我就不進包間了,當是白請她們吃一頓飯。」
喜歡人妻少婦寡婦這是老何家刻在基因里的,顏控這一點一樣是祖傳的。
何雨柱喜歡長得好看的少婦,何大清肯定也是這個口味。
閻埠貴了解何大清的心思,便說:「你放心吧,秦京茹長得很不錯。
秦淮茹你看見了,四十歲的人了,她長得比很多四十歲的娘們都好看很多吧?
這秦京茹的長相只比秦淮茹遜色一兩成,當年就長得很不錯,現在變得更熟了一些,年紀擺在那嘛!
三十多的人,你不能指望人家跟十八歲的姑娘一樣水靈,你說是吧?」
何大清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他沒見過秦京茹,但他看過秦淮茹。
秦淮茹現在年紀有點大了,但確實如閻埠貴所說,比一般的同齡娘們好看多了。
秦淮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漂亮的美人。
秦京茹只比秦淮茹遜色一兩成,何大清已經開始期待秦京茹的長相了。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看看。」
何大清摘下圍巾,洗了把手,再洗把臉,出了後廚進入包間:「你一定就是秦京茹吧?」
看到秦京茹的臉時,何大清十分滿意。
當初他遇到白寡婦的時候,白寡婦差不多就是這個年齡。
說實話,秦京茹可比白寡婦好看太多了。
何大清在打量秦京茹,秦京茹也在打量何大清。
看到白髮蒼蒼的何大清,秦京茹和媒人交換個眼神,同樣很滿意,比她想像中的年齡要更大一些,應該沒有幾年好活了。
何大清和秦京茹一個看上對方的長相和年齡,一個看上了對方的錢,屬於是看對眼了。
……
外邊,李燁在外面溜達了一天,來飯店監督閻埠貴的同時順便解決肚子問題。
閻埠貴一看到李燁就走了出來,拉著李燁到一邊去,壓低聲音說:「大新聞,老何在包間裡跟人相親。
你猜媒人給他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是誰?你和我都認識。」
李燁被閻埠貴整得有些懵,何大清要相親了?相親對象他認識?
「我說三大爺,能不能不要賣關子?你直說吧,何叔的相親對象是誰?」
李燁問閻埠貴。
「我這不是怕你會嚇到嘛,所以才賣一下關子。
我直說吧,現在在包間裡跟老何相親的人是秦京茹。
秦京茹你還記得不?秦淮茹的那個堂妹,以前在聾老太太家裡住過。」
閻埠貴一臉激動的說道。
看得出來,閻埠貴吃到這個瓜人很歡樂,都激動成這個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相親的人是他呢、
李燁對這個消息有點兒吃驚。
秦京茹居然跟何大清相親了,世界真的這么小嗎?
何雨柱已經跟秦淮茹結婚了。
如果何大清把秦京茹娶回家的話,那該怎麼稱呼呢?
何雨柱是管何大清叫爹呢,還是管何大清叫堂妹夫呢?
何大清是管秦淮茹叫兒媳婦呢,還是管秦淮茹叫姐呢?好像都分不清了。
「小李,我沒敢把秦京茹是秦淮茹堂妹的事告訴老何。
這是人家的相親嘛,我不好說那種掃人家興的話得罪人。
你說如果老何跟秦京茹互相看對眼了,老何把秦京茹領回四合院裡。
傻柱和秦淮茹見了會怎麼著呢?估計都要發瘋吧。」
閻埠貴口頭上說著這些擔憂會發生世界大戰的話,其實他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激動這幾個字,他怕是巴不得世界大戰馬上爆發吧?
大戰爆發了,他這個吃瓜群眾才好搬著小板凳嗑著瓜子安安靜靜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