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你到底什麼意思?!」
強吻了她,還一副被噁心到的樣子!
蘇卿禾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衝過去一把拽住司冕的西裝衣領下拉,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朝著他的唇啃了上去。
沒錯!
就是啃!
還是帶著憤怒和不滿地宣洩!
司冕完全沒料到蘇卿禾會有這種反應,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氣到,僵硬著全身竟還有些微微顫抖,不反抗也不迎合,卻讓蘇卿禾更氣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舉動,公寓的大門當真被季之宴一腳給踹開,看到在一起的兩人,下意識地就覺得是司冕強迫的蘇卿禾,要上前揍人。
可才跑近幾步,他驚悚地發現,強迫者是蘇卿禾,被強迫者是司冕的時候,再忍不住爆了句粗:
「艹!蘇卿禾你不要命了!」
蘇卿禾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怒之下做了什麼不可理喻的癲狂舉動,推開司冕的動作,比他剛剛推開她的動作還大,更是連著退了兩三步,狠狠拿衣袖擦著嘴,說出來的話簡直石破天驚:
「他勾引我!」
「我,勾引你?」
「他,勾引你?!」
司冕和季之宴同時開口,表情都有那麼點兒一言難盡。
「蘇卿禾,你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司冕說這話時的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季之宴其實很想笑的,但一想到自己和蘇卿禾的立場,立馬端正態度,一把將蘇卿禾拉了過來,對著司冕開始瘋狂輸出:
「前夫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有事兒沒事兒總來找我卿禾做什麼?
今天還找到她家裡來勾引,你存的什麼心思?當我是擺設呢!」
「前夫哥」三個字,讓司冕的瞳孔幾不可控地縮了一下,赫然沉下的臉色,再配上他近乎白到透明的病態面容,看起來就已經格外瘮人。
加上他的唇被蘇卿禾真啃過,這會兒硬逼出了血色。
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古堡沉睡千年剛甦醒覓食的吸血鬼國王,讓人望而生畏,卻又扛不住他散發的致命誘惑。
連季之宴一個大男人看著,都忍不住狠狠驚艷了一把,但很快恢復了理智,兇狠地盯著他:
「看什麼看?卿禾說是你勾引的她,那你肯定就做了的!」
頓了頓,季之宴滿臉不齒:
「堂堂司家太子爺做出這種事情,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呵!」
司冕紅唇輕勾,眼底的濃色卻越來越寒,嗓音更是像萬年冰川。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面紅耳赤:
「他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倆之間的叫情趣,怎麼能說是勾引呢?」
打敗不要臉的,果然只有更不要臉。
蘇卿禾總算領教到,搬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麼感覺,還沒懟回去,司冕卻又搶占了先機:
「季少,我和我老婆還沒離婚,你就上趕著當小三,如果季家老太爺知道的話,不知道還讓不讓你繼續待在京城呢?」
艹!
季之宴被拿捏住了命運的咽喉,不好輕易反駁,眼神卻罵得很髒。
時不時,還朝蘇卿禾比劃了兩下:
你前夫段位太高,有點說不過怎麼辦?
蘇卿禾:你就這點出息?
季之宴:沒辦法,京城暫時是司家的地盤,我在季家的情況……
蘇卿禾:……
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面眉來眼去,司冕周身凝聚的寒氣放佛都快凝結成實。
好在蘇卿禾一番掙扎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之宴,我和他要先回司家處理一些問題,過幾天就回來了。」
季之宴確實有點怵司冕的手段,但他也怕蘇卿禾被威脅,難得仗義:
「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回去處理的話,那回去一趟也行。
記得,千萬別委屈自己,想發瘋就發瘋,看誰不爽就懟誰,有事兒就打電話,我給你兜底!」
看他那硬撐的滑稽模樣,蘇卿禾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些感動,轉而對司冕的態度卻生冷了很多:
「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別墅新到了一批高定的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碼做的,還怕沒衣服穿?」
司冕冷不丁的一句,讓季之宴咋舌,蘇卿禾卻在心中冷笑。
這人慣有欺騙外人的伎倆,否則幾乎全京城的人,也不會都認定他就是個金絮其外的花花公子。
他不想讓人在司老太太生辰前發現兩人準備離婚,就肯定會把戲做足,不留任何把柄!
……
上車後,司冕和蘇卿禾坐在后座,彼此都看著窗外,完全沒有交流的意思。
夜銘也不明白自家總裁為什麼要把蘇卿禾帶回別墅,害得許秘書這兩天上班都心事重重。
注意到夜銘看自己的眼神並不友好,蘇卿禾乾脆升起了車上的隔板,戴上耳機,隔絕任何自己看不順和看自己不順的人和事,靠著假寐起來。
可在她閉上雙眼的瞬間,司冕才緩緩轉頭,盯著她的臉看了良久,悄然拿起手機,按下了那個他幾天前就沒打通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熟悉的AI女播音的聲音,讓司冕的手瞬間握緊,冷瞪著蘇卿禾。
被那麼強烈的視線凌遲,蘇卿禾想忽略都難,不得不睜眼與其對視:
「你又那根筋不對了?」
司冕把手機開成免提,讓蘇卿禾聽到,對方卻一頭霧水:
「你打的電話關機了,我還能讓華國電信給你過去充電?」
「我打的,是你的電話。」
面對司冕的死亡凝視,蘇卿禾居然有點心虛,錯開眼神:
「哦,那個手機沒電了。」
「三天了,還沒充上電?」司冕才不信她蹩腳的藉口。
蘇卿禾乾脆也不藏著掖著:「就是不想用了,留點體面不好?你非要把話都掰扯清楚?」
她這麼坦白,司冕的臉色反而更差:
「為什麼不用了?」
蘇卿禾對他的明知故問很無奈,四目相對,都閃著彼此讀不懂的複雜。
「為什麼不用了?」
司冕固執地,重複著剛剛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