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現在真是迫不及待看見林佩佩出醜。
不過最近兩天也不知道林欣怎麼回事,好像有意在躲著她們似的。
但沒有林欣這個累贅,做起事情還順利多了。
陳媛也不打算帶著林欣,這樣一個人分福利,豈不是更好?
「林佩佩的弱點很多,比如,害怕蟲子,唱歌跑調,跳舞不協調。」
陳媛想了想,這些都是噪點,只差一個實施的機會。
「蟲子?上次劉娟不是讓肖林弄條蛇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鄭佳妮也在懷疑,屋裡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該不會是肖林根本就沒抓蛇吧。」
陳媛冷哼著,「他就不是個男人。」
「別這麼說,等到返城的時候,還得他這個隊長推薦呢。」
陳媛一愣,她光想著以後跟著鄭佳妮吃香喝辣,卻沒想到返城是一個前提。
而且現在城裡逐步發展,早點回去就早點遇到機遇。
「那咋辦,之前我還給他罵了。」
鄭佳妮白了一眼,覺得陳媛真是腦子有病。
知青下鄉並不是有了什麼優勢,懂不懂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對了,最近大壩那邊好像出事了。」
「啥事?不就是掉下去三個隊員嗎?又不是咱們知青隊的。」
鄭佳妮用手點了點陳媛的腦袋,「你傻啊,上工的還有三知青隊的人,一旦發生危險,村醫是不是得現場救治啊。」
陳媛看見鄭佳妮挑著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
「大雨,路滑,山體滑坡?」
「對於這些外力因素,咱們也無能為力,不是嗎?」
「真高,不用親自動手。」
鄭佳妮和陳媛趁著別人上工的時候,直接去了西村。
傍晚,夕陽映紅了天,在雲層的渲染下,成為一道道紅色的羽毛或者鱗片。
林佩佩梳理病例之後,已經將這裡的病症大致進行歸納。
在她這裡,沒有疑難雜症,只有不具備條件的醫療設施和藥物。
上工的人都陸續回來,畢竟昨天下了場暴雨,今天的地面仍舊濕漉漉的,弄的一身的泥巴。
劉娟衝到村醫務所,看見悠閒的林佩佩,一臉的氣憤。
「說,是不是你乾的?」
林佩佩眨著眼睛,一臉的蒙圈。
「啥事是不是我乾的?」
「蛇,是不是你放我家裡的?」
「我一天都在醫務所,怎麼把蛇放你家裡,在說,這周圍都沒有蛇,我上哪弄去?」
劉娟都要氣哭了,明明之前是要嚇唬林佩佩的,今天居然一掀開被子,蛇就在裡面盤著,嚇得劉娟都要靈魂出竅了。
在村里生活這麼多年都沒遇到這種情況,怎麼林佩佩一來就東一件事,西一件事。
「就是你。」
劉娟哭著指著林佩佩,一把坐在地上。
嘴裡哭訴著林佩佩的各種不是。
周圍的知青也圍了上來,雖然不知道啥事,但通過隻言片語也明白了來龍去脈。
只是大家好奇,這蛇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林佩佩也不是慣孩子家長,看著劉娟在這裡哭訴,肯定是劉占國沒在家。
要是劉占國知道自己生出這麼個智障玩意,會不會氣死。
當然,孩子成長也看環境,在村里這種環境出來的人,不是膽小怕事就是潑辣不講理,很難中和。
「說說,你怎麼確定蛇是我放的。」
「除了你,沒別人。」
「無憑無據,就靠一張嘴?我不接受。」
劉娟一愣,她瞪大眼睛,換做是別人,早就被嚇得默不作聲,哪有林佩佩這樣,還理直氣壯的。
「你,肯定是你對我懷恨在心。」
林佩佩兩手一攤,「你有什麼讓我懷恨在心的?霍辰東現在是我丈夫,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學人家哥啊哥啊的叫著,也不給你壓歲錢,在說,你爸還健在呢,犯不上把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哥當做天,再有,山裡有蛇不假,但知青隊裡有鋪設的藥,蛇根本就不可能進來,要真是有蛇到了你家,我覺得萬物有靈性,不是你做了虧心事,就是你家要發財了。」
劉娟氣的前胸起伏不定,她是真沒想到,林佩佩這張嘴,啥話都是張口就來。
「林佩佩,你可真能扯。」
「我沒有你能扯,我一天沒出屋,竟然說我給你家放蛇?劉娟,說話要經過大腦,不經過大腦,和傻子沒有區別。」
「你,你敢罵我?你知道今年的返城名額一個知青隊有五個嗎?」
林佩佩冷笑著,「和我有關係?」
「你不想回去?」
林佩佩搖著頭,「我還沒在這接受勞動改造呢,怎麼能辜負組織對我的期望,吃苦耐勞也是一種精神。」
劉娟真是說不過她,輕吐了一句:你就在這扯吧。
此時,肖林跑了過來,看見劉娟坐在地上,不由分說的指著林佩佩。
「你居然欺負村民?」
「這麼多人盯著呢,我咋欺負了?」
「劉娟說了,你往他們家放蛇。」
「證據呢?」
嗷嗷了半天,誰也沒證據,就是在這空口無憑。
肖林看了一眼劉娟,兩人使了個眼色。
劉娟一臉的虛弱,直接暈倒了。
肖林上前一把將人扶起來。
「三水,三水呢,劉娟被蛇咬了,暈倒了。」
「不對啊,被蛇咬的話,應該口吐白沫啊。」
肖林一聽,劉娟立刻強擠出一點吐沫沫子,斜掛在嘴角。
林佩佩想了想,「不對,要是口吐白沫那就是要死了,救不活了。」
一聽這話,劉娟騰的站起來,指著林佩佩的鼻子罵。
「你敢耍我?林佩佩,你個小賤人,就你這種肥豬也配和辰東哥站在一起?」
林佩佩瞪大眼睛,這演技……
此時,一道聲音劃破了寂靜。
他沉穩有力,就好似是在宣誓主權一樣。
「林佩佩是我愛人,你這樣辱罵別人,難道你爹沒教育好你嘛?配與不配不是你一個外人說的算,當然,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但請不要這麼大聲,並且當著這麼多人說,顯著你很沒有文化,另外,天天惦記別人家的丈夫,貶低別人家的媳婦,對你有什麼好處?」
霍辰東快步走過來,擋在林佩佩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向劉娟和肖林,就好像是在用眼神審判著鬧事群體。
劉娟拉著霍辰東的衣角,卻被躲了過去。
她委屈的說著,「辰東哥,不是這樣的,我是被蛇嚇壞了。」
「哪來的蛇?」
「就是林佩佩放的,上次我在她屋裡看見了。」
霍辰東挑著眉頭,「你看見了?你確定是一條蛇嗎?不過那會怎麼沒驚叫,怎麼反而出現在你家的時候你叫了呢?」
「是一條,我確定,我真的被嚇到了。」
霍辰東冷笑著,「確定是一條,你和蛇,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