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著林佩佩一字一句的分析,而且說的非常有條理性,中間所有的環節基本上都有證人。
而唯一的證物,水瓶子,也被三水拿了出來,一直抱在懷裡,生怕被別人搶走。
這些都是能證明林佩佩清白的物件,而且就算林佩佩知道這些人的計劃,又誰能預料到什麼時候實施呢。
今天的事件起因,不正是劉娟和肖林遞過來的那瓶水嗎?
「那你怎麼解釋你背後的胎記?」
李來福不管這些,只要抓住一點,就要混淆視聽,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就行,畢竟這個時期的人永遠都只同情弱者,而林撇陪心思縝密,一看就是高智商犯罪。
甚至他們一度懷疑,這幾個人的動向林佩佩都完全知曉,恐怕是控制了這幾個人的心,從而發下了錯。
「不說胎記,就說你剛才的分析,有理由相信,就是你在蠱惑著,一點點的引導這些人這樣針對你,讓大家以為你是受害者,殊不知,這一切就是你自己安排的。」
林佩佩聽完李來福的話,直接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是不是還沒醒悟,還想著狡辯?好,那麼就這個藥咱們說道說道,村裡有嗎?村醫務所的藥都是在連隊有備案的,而且我的草藥也都是消炎用的,因為給人治療,現在全都沒了。難道你想說這藥也是我安排的嘛?而且我和你沒有冤讎,你也是剛回來,我為什麼要陷害你呢?」
的確,他們之間的交集也不過是這兩天李來福宣傳自己的買賣而已,在就是和鄒家的親事有關。
但林佩佩也不過是給了鄒家一個意見建議,根本不起主導作用,還得是自己想開啊,換句話說,準備這種藥,敢說不是李來福想要報復嗎?
陳媛咬著嘴唇,此時她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她整個身子都光著,即便有幾根布條也這擋不住。
此時她將眸光投向鄭佳妮,尋求幫助,無奈,鄭佳妮根本就沒看她。
陳媛真是被堵在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有幾個不懷好意的視線一直在盯著她,讓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從昨晚到今天,不管是順應還是被迫,她的清白都已經沒了。
「行了,說這麼多,就算這些人安排你,要不是你自己行為不檢點,還能讓別人有可乘之機嗎,你就是在我面前脫衣服了,你背後有個胎記。」
「那是什麼樣的胎記?」
「沒看清楚你就轉身了。」
林佩佩聽到這話都想笑,「沒看清楚你就說我身上有胎記?」
「你就別狡辯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還好意思?」
林佩佩抱著臂膀,「我怎麼不好意思,你倒是說說是什麼胎記,或者說並不是胎記呢?」
「分明就是,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那塊並不是胎記,而是燒傷。」
「可拉倒吧,分明就是胎記,肖林看的一清二楚的。」
李來福說完這句話急忙捂住嘴。
但話已經說出去,所有人都看向肖林的位置。
這麼一看,事情反而撲朔迷離了,難不成林佩佩和肖林也有關係?
話不能著急說,沒準有反轉。
肖林瞪大眼睛,看向李來福,差點罵出來。
「你特麼,你說啥呢,我上哪告訴你的。」
「就是你說的,你說你見過,林佩佩身上有塊胎記。」
「我……」
肖林也同樣被擠在中間,沒有辦法脫身。
剛才就預料到李來福這小子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尋思閃身也是好事,就當做他沒參與進來。
可無奈的是,他們幾個竟然被村民還有知青團團圍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在這呆著。
本來以為他就是知道下藥的事,可沒想到竟然胎記的事情也給掀出來了。
霍辰東走上前,一把抓住肖林的脖領子。
「我結婚那天,我愛人在屋裡換衣服,說有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在後院扒牆看她換衣服,說,那個人是不是你?」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肖林嚇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這件事情還被當成是維護林佩佩的理由了。
話說回來,與其誣陷他和林佩佩有一腿,還不如大方承認那天偷看到了。
「我就是看到了,好奇,但也就一眼。」
「你不只是偷看我換衣服,你還在屋裡面放了一條蛇,那條蛇就是劉娟哭著喊著說在被窩裡出現的那隻,而且當時還肯定的說是同一隻,證明這件事情你倆也有參與共同密謀。」
林佩佩指著李來福和陳媛。
「你倆也特別有意思,都已經熬到了這個時候,就憑藉你和肖林的關係,這次返城的名額肯定有你,你竟然不識好歹的和李來福偷偷做下這種事情,而李來福帶著這種違禁藥品,看來也是不懷好意,想必是想著鄒家的姑娘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迫鄒家嫁姑娘,是不是?」
所有人都楞住了,不得不佩服林佩佩的條理清晰,但是這些事情串聯起來還真都不是林佩佩的錯,興許林佩佩也是無意之間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一股腦的全部都說出來。
她的話語並不是想要冤枉某個人,也不是因為心裡有怨氣而撒在某個人的身上,而是當場指認所有的參與者。
換句話說,林佩佩在這其中充當的就是受害者,只是這些人沒有想到這個受害者十分的聰明。
「不是這樣的,霍隊長,你聽我說。」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劉村長的聲譽,劉娟這下也慌了。
她只是遞個話或者是出個小主意,但卻沒想到也算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而且還是主要分子。
她喜歡霍辰東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劉村長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行動就證明一點,劉村長是一個知道體面,懂得分寸的人,可是劉娟卻不依不饒,最後釀成大錯。
不管什麼時候都別有外心思,否則連累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都在一個村子裡面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的事情一出,估摸著參與的這幾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辦法抬起頭來做人。
「這咋回事啊?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正在此時劉占國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隻燒雞,心情極好,但是看著村部門前圍了這麼多人,還有嚷嚷的聲音,趕緊過來瞧瞧。
不等周圍的人說什麼,三水就嚷嚷了一句。
「村長你可回來了,出大事兒了。」